&ep;&ep;胡香珊心一提,顺着胡成指着方向望去,随后便让车夫停了车,下了车便去察看。

&ep;&ep;这一看,她真是要感谢自己的直觉。

&ep;&ep;这是张二牛啊!

&ep;&ep;身上的大氅看着低调质朴,可是料子是挺值钱的,不知为何,胡香珊立马想到了江义。也立马想通了江义为什么给了张二牛大氅,却不将张二牛直接救回村子。

&ep;&ep;无非是嫌弃张二牛不配上他的肩,另一个层面,又想卖自己一个好!

&ep;&ep;真是呸了!万一好没卖着,人死了可咱办!?

&ep;&ep;胡香珊在心底里暗骂。

&ep;&ep;到底是救人要紧,胡香珊与胡成两人又给了驴车夫几文钱,将张二牛扶到驴车里,往村子里赶去。

&ep;&ep;“姐!是送回家去,还是寻了郎中?”胡成摸了摸烫的几乎跟才凉了没多久的熟水一样,想到张家大娘对自家姐的样子,不禁有些不太乐意,可见着张二牛这般模样,便又有些两难,问道。

&ep;&ep;“送郎中那儿吧!”胡香珊眉眼纹丝不动,道:“给他们多些银钱,让他们找人跑一倘张家报迅便是。”

&ep;&ep;“嗯!”能够不去张家受张家大娘的奇怪眼神,胡成感觉心情好了一些,应声道:“那一会儿我就扛着他进郎中家,阿姐就在车子里坐着就好。”省得传出去,这万一两家结亲不成,自家姐的名声可真不好了。有些事,私下里两家知晓就行了!在外头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ep;&ep;真是贴心!胡香珊望着自家阿弟,觉得暖暖的,笑道:“好!”

&ep;&ep;――

&ep;&ep;柳芝婉惊喜极了,她本意也是到村子里打听一下张二牛的情况,却没想到,当她进了村子,人还未至柳家祖宅,倒是让她探听了郎中家的小子到张家报讯,说是张二牛现下在郎中那儿。

&ep;&ep;赶紧掉头,给了郎中一些银子,郎中喜的跟什么似的,这一天两次的收诊金拿赏钱,简直是将他整年的出诊费都赚回来了。

&ep;&ep;于是便也任由柳芝婉候在外间,并且随时来报张二牛的恢复情况,直到张家大娘与张大牛急急赶来,又直到日下山头,张二牛恢复了一些意识,入眼的便是张家大娘泣不成声的模样,在他旁边不停的夸赞柳芝婉是他的贵人、恩人。

&ep;&ep;倒是张大牛心里存了个心眼子,觉得这事有些可疑,可他到底是个男子,总不见得盯着人家姑娘细问,遂也不再计较柳芝婉的说辞。

&ep;&ep;“二丫!二丫!”虽然张二牛是睁了眼,但他终究不是太清醒,他嘴里依然念叨着胡香珊的名字,因为之前昏迷之时,他隐隐约约听见了胡香珊的声音,仿佛做梦一般,她对他笑,一直在他耳旁说话,提醒他要清醒一些,想想家中的爹娘,想想他自己才年少力壮时,不能就这样昏过去,他要努力醒过来。他的双唇不断动着,嘴里吐出几个含糊的字:“嗯!我醒……我不再睡了……我醒……”

&ep;&ep;“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张家大娘简直要气晕了,她一声不满的嚎叫道:“都快死了还嚷着那个二傻子的名字!她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汤啊!哄的你将贴己银子留给她,这都快命搭进去了,不见她为你着急、不见她为你出力,你还依旧念着她,念她做什么?念她做什么啊?”

&ep;&ep;“娘!”张大牛于一旁听着自家娘胡言乱语,都将人家胡家二丫也叫成二傻子。不由跳脚的过来要阻止道:“你莫要胡乱说话……”

&ep;&ep;“我胡说什么了?”张家大娘哪里肯听,更加尖声道:“我就说错吗?若不是柳家的大小姐救了我们家二牛,我们家二牛就要……就要……”到底说下去的话不吉利,张家大娘便不再言,只是继续哭泣。

&ep;&ep;外间的柳芝婉与其丫头下午时分回了柳家祖宅,此时又寻了借口出来。

&ep;&ep;此时坐在外间都模模糊糊的听了个大概,柳芝婉心里一喜,到底张家是喜欢她的。而她身旁的丫头不由担忧的望着自家小姐,心里急急的跳着,身上的冷汗都已经出了几层了。

&ep;&ep;“小姐!都那么久了。”小丫头颤着音儿再次提醒道。

&ep;&ep;“怕什么?”柳芝婉正心情愉悦着道:“外祖母都允了我到郎中这儿取药。”

&ep;&ep;说着,但见郎中家的小子,正一边暗自疑惑的偷瞄了她这边几眼,一边将那几包草药递给丫头。柳芝婉得意的指了指丫头手中的药材,道:“你且安心便是。不会有差子的。”

&ep;&ep;可是出了差子,她一个小姐无非是再次被软禁,可苦了自己或是被杖责或是被发卖的下场了。小丫头心里慌乱的简直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浑身再次微颤着望着手中的草药。不知该如何是好!

&ep;&ep;第二十八章争论

&ep;&ep;柳宅内,杜仲立在回廊处,望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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