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兄有无打听,这两日镇子上是否有打架之事?”胡香珊本能的觉得蹊跷,道。

&ep;&ep;“有!”胡征自小也跟着做过农活,后来虽然家境好了被胡家老爹安排了读书,可到底在日头顶下晒多了,身形颀长但是略为黑瘦,他懂事的早且又是家中长男,身上隐隐透着股沉稳道:“我循着信儿去寻,可这两日也没听闻再有类似殴架之事。”

&ep;&ep;“哥!你觉得张二牛有没有可能是躲在哪个地儿,打算着伺机而动呢?”胡成年龄小胡征五岁有余,出生后便被家中呵护着,七八岁时家中境遇又好了许多,吃得比身为大兄的胡征要有富足,故尔长的略胖且白,他一双略显白嫩且有肉的手撑着下巴皱着一张脸,想了想后道。

&ep;&ep;对啊!若是张二牛闹出些什么,镇子里定然也会有些风声出来的。

&ep;&ep;众人一想,顿觉得心里安了下来,可转尔又提了起来,胡征对胡成沉声道:“明日告假,你与我再一起去寻。”

&ep;&ep;“不用。”胡香珊觉得不能如此影响兄弟的学业,道:“还是我去寻。”

&ep;&ep;“不行。”胡征反对道:“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去镇子上让人不放心。”

&ep;&ep;“哎呀!明日我陪着二姐去不就成了。”胡成眨了眨眼睛道:“反正我也没打算近两年去参加乡试。”

&ep;&ep;胡家老爹与胡家老娘一直静静的听着三个子女的谈话,直到此时,胡家老爹才道:“就这么说定了。老大依旧去念你的书,阿成跟着你姐去镇子上再看看。”

&ep;&ep;胡家就这样将事情给敲定了,而镇子上的张二牛,此时正如胡家小弟给猜中了,他一直没挑到合适的时机下手,但到底也有两日了,没吃好睡好的他,倒是出人意料的并没有越来越焦躁,相反却是越来越平静。

&ep;&ep;就像紧紧跟踪了好几日猎物的狼儿,此时伏在暗夜里静静的候着最佳捕猎时机。

&ep;&ep;第九章世子

&ep;&ep;大启朝实行的是宵禁,哪怕丰县的镇子白日里再热闹喧嚣,到了亥时也都开始各自闭门不出,省的被晚上巡检的人抓住,弄得一个不好,便是被扣上谋逆乱民就要遭殃。

&ep;&ep;当然百姓们闭门不出是各自歇息,但镇子上有一条迎来送往青砖瓦房长街,却是灯火要亮到夜半时分。

&ep;&ep;张二牛自傍晚时分就混进后院,他脑海里刻骨似的记着当日那几个人的长相,已经两天两夜了,他总算是查找到他们的行踪了。今晚,他就要报了此仇。

&ep;&ep;“哈哈哈!你说那个小子与他老子会不会死了?”夜半临的,那三个男子已经醉的胡乱言语,其中一个想到今日的银子来路顺畅,不由兴致高昂的道。

&ep;&ep;“怎么会?我们下手那都是有数的。”一旁的男子左拥右抱,时而饮酒时而用手胡乱摸旁边的窑姐儿,回道:“不过那老子身子骨不行,估摸着要受些罪。”

&ep;&ep;“只要不死人。我们就无事。哈哈哈!”前头说话的男子接口道:“那年轻小子倒是能抗凑,待过几日再去村子口处寻他,只要将他打废了,我们拿到了银子,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ep;&ep;许是两人之间的对话打扰了兴致,又或者是两说话不带把门,另一个像是领头模样的男子一个眼刀飞过来,奈何另两个早就醉的狠了,说话不注意便也罢了,反应更是迟钝。等他理解到那制止的眼神时,早就脱口把话都说完了。

&ep;&ep;“你小子找死!”领头的男子其实也有五分醉了,只保留一线清醒这才能还有意识注意言语,可是当他的示警被忽略后,当老大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让他怒火上涌后,更真的也忘记了目下的状况,他上去就是一拳,边打边骂骂咧咧道:“他娘的,眼睛长脑门上了。连大兄的话都不听了啊!”

&ep;&ep;看到方才与自己搭话的被揍,一旁左拥右抱的男子连忙上去拉架,但脚步踉跄,架没拉准,几番纠缠。三人很快就乱成一团。

&ep;&ep;一旁的窑姐早就吓的躲到了一旁,直到老鸨子与龟公们前来,看在银子的份上也不敢有何大动作。

&ep;&ep;待休战后,三人酒意加上打架消耗的力气,个个都瘫倒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已经昏睡的模样。

&ep;&ep;龟公确认了三人都没什么知觉之后,老鸨子这才万般嫌弃的扭了扭腰身朝地上的他们啐了一口,随后递了个眼色于一旁的窑眼儿道:“还不拉进去,明早再问他们要留宿费……”

&ep;&ep;窑眼儿当然是愿意这样做的,否则光陪酒能嫌几钱!?何况,这三个人已经这样了,当晚定然是什么都做不了,她们轻轻松松的待明日结算,那可是多好的事儿呀!于是当下便一一上前,呼叫着底下的杂工们帮着,将人意欲各自拖回房。

&ep;&ep;张二牛早就混在了一旁,充当着杂工,早就将先前他们的对话都听到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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