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原因之一,他们见不得从小锦衣玉食,受尽宠爱的秦良仁对着一个女人如此伏低做小,忘了自己的身份。

&ep;&ep;林慧兰也知道自己和秦良仁身份悬殊,或许他只是看中自己的样貌,她更知道是人就会年华老去,何况自己性子不好,很难讨喜。

&ep;&ep;所以她问过秦良仁一个问题:“我能陪你多久?你又愿意我陪你多久?”

&ep;&ep;其实她想说,你会喜欢我多久,可是话到嘴边就变了。

&ep;&ep;秦良仁回答的像大多数人的回答一样:“很久。”

&ep;&ep;林慧兰嗤笑:“很久是多久?”

&ep;&ep;“我们的死期。”秦良仁说的很平静。

&ep;&ep;他没说你的死期,亦或者是我的死期,他是说“我们”!

&ep;&ep;林慧兰不知道的是,秦良仁说到做到。

&ep;&ep;按照昶州当地的惯例,人死后七日下葬。

&ep;&ep;那个初春很冷,带着冬雪消融后的湿冷。

&ep;&ep;下葬那一天,秦家所有人都被震惊和悲伤笼罩,因为本该躺着林慧兰尸体的棺内竟然是两具尸体。

&ep;&ep;在这之前,没有人看出秦良仁有什么异常。

&ep;&ep;他没有像其他痛失所爱之人那样茶不思饭不想,谁知他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ep;&ep;他在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陪她直到他们彼此的死期,可是他到死都没有听到林慧兰的喜欢,林慧兰到死都没有说出那句喜欢。

&ep;&ep;林慧兰永远也不会知道,秦良仁的那句话不是玩笑,他真的只做了她唯一的良人。

&ep;&ep;纵使心意相通,也不曾喧之于口。

&ep;&ep;回到院子,他看着院里那颗已经萧瑟的海棠,等到来年春天它还是花满枝头,花开的时候这院里的其他花花草草都会成为它的陪衬。

&ep;&ep;他的心情算不上有多差,也好不到哪去。

&ep;&ep;可是这院里除了花花草草,就是那小池塘里的鱼,它们不会说话,更不会在乎秦复礼的心情好不好。

&ep;&ep;他下意识的走到了徐图之的房间门口,他只想看她一眼。

&ep;&ep;徐图之本来就没有睡熟,睁开眼看见屋外朦朦胧胧的人影,还有刻意的脚步声,她都猜到是谁。

&ep;&ep;果不其然,打开门就看见了秦复礼。

&ep;&ep;秦复礼都准备走了,没想到会把徐图之吵醒。

&ep;&ep;“吵醒你了。”

&ep;&ep;徐图之打着哈欠摇摇头:“没有。”

&ep;&ep;看见秦复礼额头上的伤,拉着秦复礼的手就进了屋,秦复礼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

&ep;&ep;因为跳舞,徐图之身上会时不时出现一些小伤,所以房间里会备着药箱,弯腰站在秦复礼跟前,先轻轻的擦掉渗出来的血渍。

&ep;&ep;徐图之为了方便处理伤口,所以一只手捏住秦复礼的下巴:“怎么弄伤的?”

&ep;&ep;秦复礼轻描淡写的说道:“砸的。”

&ep;&ep;知道秦复礼不愿意多说,徐图之也不会多问。

&ep;&ep;她对着秦复礼的伤口吹了吹,下意识觉得会减轻痛感。

&ep;&ep;秦复礼摁住她的手:“好了,不碍事。”

&ep;&ep;徐图之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又凑近了些,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我轻点。”

&ep;&ep;“算了,随你。”

&ep;&ep;秦复礼闭着眼,这样就看不见徐图之温柔又带着心疼的眼神,可是闭上眼睛后,其他感官就被无限放大,她的呼吸在自己周围纠缠,她触碰自己时似羽毛划过般的触感。

&ep;&ep;处理完伤口,秦复礼才睁开眼睛,房内安静极了。

&ep;&ep;突兀的打火机声响起,秦复礼夹着烟,眼前突然落下一道影子。

&ep;&ep;徐图之指间夹着烟靠近他,在他的注视下,将烟放在唇边,用他烟上的火点燃自己的烟。

&ep;&ep;她眯起眼睛,青白色的烟雾缓缓从她嘴中溢出,一层薄纱似的烟雾隔在两人中间。

&ep;&ep;看着徐图之熟练的弹掉烟灰,也不知她是跟谁学的,又和谁这样点过烟?

&ep;&ep;这样一想,秦复礼冷着脸问:“谁教你这么点烟的?”

&ep;&ep;这个问题问的徐图之很茫然,她只是看见秦复礼在抽烟,就故意凑过去顺便点了,省的自己拿打火机,其实也藏了点撩拨他的意思,难道他真的看不出来?

&ep;&ep;她还大着胆子说:“不用教,我只想和你这样。”

&ep;&ep;“那你倒挺聪明。”

&ep;&ep;“后面那一句你没听到吗?”徐图之像只兔子趴在他的怀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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