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像此刻挂在夜幕中与黑暗泾渭分明的星星,闪闪发光。

&ep;&ep;邬白槐反手握住叶天邺的手,叶天邺的手比他的细一圈,握在手里刚刚好,你说你委屈。

&ep;&ep;叶天邺差点被自己口水噎死。

&ep;&ep;他说过这话吗?

&ep;&ep;什么时候说的?

&ep;&ep;他怎么可能会委屈!

&ep;&ep;想不起来,叶天邺直接作罢,你随便唱吧,我都听。

&ep;&ep;坦白讲,邬白槐歌唱得是真好,吉他也是真的一言难尽。

&ep;&ep;这不是一个合格的表演,也不算上什么安慰人的好方法。

&ep;&ep;它只是成功地让叶天邺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

&ep;&ep;人家小朋友那么努力地在哄他,他居然一直在想给小朋友报个吉他班?

&ep;&ep;人老了不配感动了是不是?

&ep;&ep;邬白槐弹完一首,脸上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吉他我借的,刚刚才学,弹得不好。

&ep;&ep;你给我点时间练练,以后就好了。邬白槐摸了摸叶天邺的头。

&ep;&ep;他没哄过人,但小时候他哥就是这么哄他的,给他唱歌,然后摸摸他的头。

&ep;&ep;以后就好了。

&ep;&ep;叶天邺对上邬白槐的眼睛,我不相信以后。

&ep;&ep;以后是小孩子才会相信的事情。

&ep;&ep;大人都知道以后这个词只是在表达现在不行的意思。

&ep;&ep;邬白槐没有反驳。

&ep;&ep;他低着头,盯着吉他弦。

&ep;&ep;就寝的哨子吹响,叶天邺说:别想了,我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等你经历得多了,就知道以后为什么不能相信了。

&ep;&ep;叶天邺站起来,就要往门边走。

&ep;&ep;邬白槐抓住了叶天邺的手腕,那就现在。

&ep;&ep;叶天邺惊讶地看向邬白槐,少年的眼神认真而沉静。

&ep;&ep;他没有在开玩笑。

&ep;&ep;这是叶天邺第一个想法。

&ep;&ep;他要现在把吉他练好是疯了吗。

&ep;&ep;这是叶天邺第二个想法。

&ep;&ep;他们不过刚成为朋友。

&ep;&ep;这是叶天邺第三个想法。

&ep;&ep;要说对少年的做法完全没有触动那是假的,但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ep;&ep;成年人比少年人多的就是理智,考虑性价比几乎成了叶天邺的本能,他说:别闹,教官要查寝了。

&ep;&ep;邬白槐却意外的固执,他仍然抓着叶天邺的手不放。

&ep;&ep;叶天邺没办法只能蹲下来和邬白槐讲道理,你看,我们已经被抓过一次了,再抓一次可保不准教官会发多大火,会怎么处罚我们。

&ep;&ep;所以,你也别计较我说的话了。叶天邺说:以后这种东西,随便吧。

&ep;&ep;你不相信以后,那我就现在做给你看。

&ep;&ep;这有什么好较劲的?

&ep;&ep;果然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一个词都要计较。

&ep;&ep;叶天邺表示理解地点点头,那就来吧。

&ep;&ep;他看到,听到他说这句话的少年眼睛一点点地迸射出了光芒。

&ep;&ep;邬白槐在因为他的话高兴。

&ep;&ep;得了应允的少年试了试音,把刚才的歌又唱了一遍。

&ep;&ep;弹得也确实少了那么一些磕碰,整体还算不上流畅,但已经还可以了。

&ep;&ep;但邬白槐没有停手的意思。

&ep;&ep;又弹了两三遍,每次都有不同地方的磕碰。

&ep;&ep;已经很好了。叶天邺制止道:你手指会痛的。

&ep;&ep;邬白槐摇头,一遍接一遍,就像手指根本没有知觉一样。

&ep;&ep;叶天邺不忍心再看邬白槐这么练下去,初学吉他的人都知道按着弦的时候是真的痛,所以练习量一开始不会很多,更不会像邬白槐这样一开始就一遍一遍地弹唱一首并不算容易的歌。

&ep;&ep;没有茧的邬白槐,每按一下都是痛的。

&ep;&ep;可是他一次都没有皱过眉头,声音也没有一丝颤抖。

&ep;&ep;我相信你说的以后了。

&ep;&ep;叶天邺抓住邬白槐的手腕,以后再练。

&ep;&ep;邬白槐只是问:你信我以后会练好吉他弹给你听吗。

&ep;&ep;叶天邺愣了一下,随即回答:相信。

&ep;&ep;你骗人。邬白槐说:你根本就不信。

&ep;&ep;我叶天邺无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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