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仿佛羽毛轻轻挠过。

&ep;&ep;心头猛地一跳,元千霄当即收回视线,暗自调整微促的呼吸,“冯桦面颊泛红,用力按着玉琼公主的腰,一阵天旋地转间,两人换了位置。他慢吞吞道……”

&ep;&ep;下一句不长,只是其中几字异常惹眼,他犹疑着,不知当念不当念,毕竟男人大多都懂“吹箫”两字的另一种意思。

&ep;&ep;皇宫学堂里虽有闺房课,讲的也是男女之事,可叫他当着她的面念这些,他还真念不出。

&ep;&ep;她一个公主看这种话本是为的什么,内心寂寞?

&ep;&ep;稍作思索,他改了一字。“公主可会吹笛?”

&ep;&ep;“会。”梁缨侧过身,衣襟一边顺势滑落,她挥开锦被,含糊地应了一声。

&ep;&ep;元千霄扭头看了眼书案上的玉笛,昨晚她吹了梧桐谣,吹得很好。

&ep;&ep;“玉琼公主按住冯桦的心口,纤手下移,调笑道,驸马可要试试,她话音方落便被冯桦扣住双手往上举……”这后一句话他是真不会改了,奇怪的字太多。

&ep;&ep;“娘子,的,额,嗯……”元千霄想,梁缨这会儿估计也不会听得太仔细,于是将后几句念得含糊其辞,糊着糊着就过去了,直接进入下一回。

&ep;&ep;然而事与愿违,梁缨是处在入睡的边缘,并未入睡,一听他有意偷懒,她便使劲睁开眼,不悦道:“前面几句没听清,重念。”

&ep;&ep;“翌日……”元千霄拖长调子,习惯性地往她瞥去,谁料这一瞥恰好对上若隐若现的春光,面上“腾”地一下热了,他飞快低下头,低哑道:“驸,驸马冯木,呸,冯桦……”

&ep;&ep;“不是这句。”梁缨撑着酸累的眼皮纠正他,仔细回忆半天,嗓音愈发娇气,“还要前头一点,说驸马将公主的手往上举,后面几句我没听清。”

&ep;&ep;“嗯。”元千霄单手捏着话本,不自在地调了调坐姿,她听得还真仔细。他死死地盯着那几字,硬着头皮道:“……冯桦有意迎合她,便道,娘子的……”

&ep;&ep;屋内只他们两人,气氛渐渐发沉。元千霄绞尽脑汁,最后关头眼前灵光一现,取了个折中的方式,“公主低头自己看一眼,那个地方真软。”

&ep;&ep;梁缨眯眼看他,昏昏沉沉地,听得他的话后往下看,衣衫开了,而且她还没穿小衣。

&ep;&ep;这下,她瞬间明白过来,面上烫地厉害,睡意也醒了大半,揪起衣领喝道:“放肆!”

&ep;&ep;“不是你让我读的么?”元千霄顿觉委屈,今晚真是吃力不讨好,他放下话本反问道:“再说,我怎么放肆了,换种说法你都受不住,若按话本上的字眼读,你是不是还得下来打我一巴掌。”

&ep;&ep;“你!”梁缨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心头怒意更盛,指着铁笼子道:“闭嘴!自己进笼子里待着,没本宫的允许不准出来!”

&ep;&ep;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元千霄巴不得早点进笼子,谁要读这狗屁话本,他读得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ep;&ep;梁缨气呼呼地瞪他,这个时候,他也不多话,三步并作两步进了铁笼。

&ep;&ep;一等元千霄走进铁笼子,梁缨立马锁上金锁,合得结结实实的。昨日那锁太小,她便让人做了个大的,不仅大,锁钩也深,他一定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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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榻上之人睡得很快,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烛光依旧燃得热烈。

&ep;&ep;地上铺着薄薄的毯子,不冷,甚至是热

&ep;&ep;元千霄交叠双腿躺着,脑中闪过许多儿时的记忆。

&ep;&ep;一到夜里,娘亲便会开始织布,腰机“咯吱咯吱”地响着,而他每晚都听着这样的声音入眠。

&ep;&ep;偶尔,娘亲也会哼一哼梧桐谣,但她哼的不全,断断续续的。今晚看这情形,梁缨怕是不会吹笛子了。

&ep;&ep;渐渐的,他也入了睡。

&ep;&ep;“轰隆”,一道惊雷打下。

&ep;&ep;元千霄猛然睁开眼,寝殿内的烛光全灭,外头倒是还剩几盏风灯。黑暗中,床榻上有动静。

&ep;&ep;他抬头望前一看,她怎么在发抖?

&ep;&ep;还没等他弄个明白,只见梁缨匆忙跑下床,胡乱将衣柜里的衣服扔出,自己钻了进去,“嘭”,衣柜门合上。

&ep;&ep;“……”元千霄看得目瞪口呆,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试试自己有没有做梦。

&ep;&ep;他取下发髻中的簪子,捏着铁丝头卷进锁孔,不是他吹牛,就这锁,不管多大他都能开,除非他们能做出一种他没见过的锁芯。

&ep;&ep;“咔”,锁开,他一把接住掉落的锁杆放在地上,推开铁门走出。

&ep;&ep;“呼,呼,呜……”外头狂风大作,激烈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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