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望着前头。

&ep;&ep;从梁缨所站处开始,每隔十丈便摆有一个稻草人,都是跟他差不多高的稻草人,最远五十丈,而稻草人心口都挂着一颗野猪心。

&ep;&ep;为提高梁缨的箭术,他还真下了不少功夫,日日督促,变着法子地调她的精准度。

&ep;&ep;因为有些事只有她做得,而他,只信她。

&ep;&ep;叮嘱几句后,元千霄走开身,不冷不热地瞥了杨卓殊一眼,“杨将军,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是三日之内帝都传来圣旨,你便将所有的藏书都交于孤,若是三日后,帝都没有圣旨传来,孤便听你的,一路西行,先取勒央国,再拿麒麟寨。”

&ep;&ep;“……”杨卓殊愣了愣,露出为难的神色。那些话本可都是他的命根子,如何能用来打赌。

&ep;&ep;见他久不说话,元千霄再度开口,淡淡道:“不赌的话,去练兵吧。兴许,淮越国以后还得靠你。”

&ep;&ep;“殿下。”杨卓殊失声,这句不是好话。从一月前起,他便觉得太子殿下有点不对劲儿。

&ep;&ep;过去的一年里,太子殿下话不多,做事果断,会让他有种自己不该多想只需听他的感觉,而眼前的这个太子殿下,话有点多,做事也奇怪,许是成亲的缘故,听说成亲以后的男人会大变样。

&ep;&ep;“怎么,你还有其他事要说?”元千霄把玩着手中的野果,食指一勾,中指一推,野果便在他指尖转了起来。

&ep;&ep;“没有。”杨卓殊摇头,闷声不响地回到了点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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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经过军医的细心调养,成潭的伤好了许多,从第十日起便开始练武。再躺下去,他真怕自己拿不稳长剑。

&ep;&ep;“唰唰唰”,利剑在他手中舞动,上挑,下刺,纵劈,横削,动作行云流水,使得极为好看。

&ep;&ep;训练营里有个不成明的规定,暗卫被主人抛弃便得死。

&ep;&ep;躺着养伤的这些日子里,成潭想了许多,他既然发过誓,那就得履行誓言,至于梁缨要不要他,那是另外一回事。

&ep;&ep;最初她没说清楚,他更是会错了意,弄得事情偏了,但结局终究是好的,她没赶他走。

&ep;&ep;能留在她身边足以,他不该奢求太多。

&ep;&ep;一旁,风羿双手抱臂,拨高音调提醒道:“小心些,你的身子并未完全康复,记得控制真气。”

&ep;&ep;长剑倏然一停,成潭稳住身形,定定地看向风羿。他晓得风羿跟梁轻鸢的事,过程甜蜜,可惜结果惨淡,也不知风羿那日是如何逃过死刑的。

&ep;&ep;“为何这般看着我,羡慕?”风羿凉凉地挑起眉梢。

&ep;&ep;成潭垂下眼帘,没说话。

&ep;&ep;“大可不必。我是个死人,并不能和她在一处。至少,你能待在她身边一辈子。”风羿一下一下地抚着手腕某处,目光渐渐变得辽阔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ep;&ep;“铿”,成潭收剑入鞘,他想,正如风羿所说,他们俩各有各苦,一个是在一处不会相爱,一个是相爱却不能在一处,一样,又不一样。

&ep;&ep;让他选,他也不知该选什么。

&ep;&ep;倘若真的不能在一处,那他宁愿选能一个能看着她的结局。

&ep;&ep;*

&ep;&ep;简单吃过晚膳,洗漱后,梁缨倒头就睡,那日被骗去野外荒唐一次,她是再也不会上当了,任由元千霄说什么都不喝酒,也不跟他单独外出。

&ep;&ep;而在营帐内,元千霄不会乱来,因为外头人多,被人听见她的声音,他容易醋。

&ep;&ep;是夜,案前点了两只蜡烛。

&ep;&ep;元千霄端坐在案前,盯着那张地图瞧,另一个自己在上头写了许多不通顺的字,但他能看懂。

&ep;&ep;这是他给他提示。

&ep;&ep;之前,他以为自己看懂了上头说的三件事,后来想想,总觉得漏了什么。今晚,他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结合元旭中的洗脑计划还真有新发现。

&ep;&ep;察觉到元旭中在控制自己之后,他便给自己留了一条路。而这条路的重点在于元添昭,元添昭若能成事,那自然再好不过,他能直接离开。

&ep;&ep;若是不成,他得自己另想法子。

&ep;&ep;还有一事,“巫医”,“回药”,这四字,他看得似懂非懂。

&ep;&ep;不是元添昭给父皇下药,而是他让巫医给父皇下药?奇怪,他当时正被父皇控制,怎么可能让巫医给父皇下药。

&ep;&ep;这一点,他想不通。

&ep;&ep;想不通便不想,反正办法又不止一个。

&ep;&ep;正常情况下来说,如今的皇宫应该已经变天了,元添昭控制了父皇,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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