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层布料贴上她冰凉一片的小腹:“药是苦的也要逼着喝下去,肚子不舒坦也要忍着,宋隽,你说一声不舒坦、不畅快又能怎么样?”

&ep;&ep;宋隽迷迷糊糊的,听见自己的名字精神了一下,眼皮松松一撩,旋即垂下了。

&ep;&ep;初一灌的汤婆子很快来了,宋隽迷迷糊糊的捧住,她匆匆忙忙接过抱在怀里,赵徵捏着她两腮喂她一碗温温热热的红糖水。

&ep;&ep;大夫来得也快,赵徵扯下帘子,只露出宋隽的手腕来让人把脉。

&ep;&ep;大夫被赵徵的脸色吓得不轻,换了两次手,沉吟许久才下了论断:“这位夫人寻常喝的避孕的药的药性偏凉,天长日久,损毁身子,恰逢月事将近,才偶发腹痛。”

&ep;&ep;“无大碍?”

&ep;&ep;“并无大碍,夫人年轻力健,把这药停了,用上几副温补的汤药,也就好了。”

&ep;&ep;赵徵眉头一松又蹙起,问他:“若要避孕,有什么男子喝的药么……”

&ep;&ep;他这话说了一半便停下,摆一摆手:“下去开方子吧。”

&ep;&ep;赵徵望着那帐子,轻轻嗤一声。

&ep;&ep;宋隽那样的性子,怎么信得过他。哪怕是他喝了药,只怕也要自己偷偷再加上一副,加一道保险。

&ep;&ep;大夫战战兢兢走了,捂着汤婆子的宋隽从那帐子里探出头来。

&ep;&ep;“想什么呢?”

&ep;&ep;她脸色苍白,头发蓬乱,脸上却依旧带着混不吝的笑,不怕疼、不怕死的模样。

&ep;&ep;偏赵徵心里清楚,这人本质娇气得很。

&ep;&ep;怕疼怕苦又怕死,偏偏不晓得哪来的能耐,隐忍做戏的本事一流,每每都能骗得他发蒙。

&ep;&ep;“想你呢。”赵徵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在她苍白的脸上亲了一下:“宋大人。”

&ep;&ep;宋隽不晓得他又在想些个什么,挑了挑眉,抬手把人勾进帐子里:“我困了,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