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月婉匆匆赶去客院时,正巧看见陆长愿站在院门口同陈家姑娘陈杜若说着些什么。

&ep;&ep;她放缓了步伐,朝二人走去。

&ep;&ep;陈杜若哭得有些伤心,泪悬欲坠,我见犹怜。

&ep;&ep;任凭谁瞧见她哭,心都会软上几分。

&ep;&ep;莫说此刻陆长愿有些手足无措,便连月婉自己瞧见,都觉着于心不忍,不过也只是一瞬罢了。

&ep;&ep;陈杜若小声啜泣,“表哥,若儿知晓今日是外祖母说话是有些不中听,可她是因为太着急表妹会误了终身,并非是有私心,还请表哥在太师面前,替外祖母辩解一二。”

&ep;&ep;月婉刚巧听见这句话,她停住了脚步,玉书眼珠子一转,压低了声音问她,“姑娘,咱们不过去了吗?”

&ep;&ep;月婉轻轻点了头,她也不是想要偷听,她只是想要瞧瞧她兄长会如何面对陈杜若。

&ep;&ep;她的这位表姐,瞧着柔柔弱弱,天真无害的,实则心思深沉,让人难以捉摸。

&ep;&ep;不远处,陈杜若有些急了,“表哥,你想想,年幼时,你同婉儿表妹去洛阳时,外祖母有多疼爱你们,你该知道外祖母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ep;&ep;“她是真心疼爱表妹,毕竟谁都知道如今永安王不良于行,他再是金尊玉贵的王爷,外祖母也不想她嫁去受苦。”

&ep;&ep;“只是我们来前不知晓,表妹的亲事原是表妹自己点了头的。”

&ep;&ep;陈杜若每句话都含着泪,每句话都将陈老夫人今日所为的苦衷点了出来。

&ep;&ep;陆长愿一直听她说着,起先因为陈杜若的眼泪而惊慌失措的神情,渐渐就流露出了不忍心。

&ep;&ep;方才陆太师归家,陈老夫人怒气匆匆去找了陆太师,陆太师话还没说上两句,陈老夫人便晕了过去。

&ep;&ep;陆长愿全都看在了眼里。

&ep;&ep;年幼时,外祖家要曾将他们兄妹接去洛阳小住,那时,陈老夫人慈祥和蔼,陈家表兄妹有什么,他们二人只会有更多,便是起了争执,陈老夫人也是罚陈家表兄妹,不会罚他们二人。可谓是将他们看做了眼珠子。

&ep;&ep;他终于开了口,“表妹,你别哭了。”

&ep;&ep;陈杜若哭声渐消,掩在绣帕下的小脸神情松缓下来。

&ep;&ep;却又听陆长愿开口,”只是表妹刚刚说的话,我觉着不对,外祖母一到我家,便问是不是我祖父逼着婉儿嫁的。”

&ep;&ep;“这是将我祖父当做了恶人不曾?”

&ep;&ep;陈杜若脸色一僵,“表哥,若儿不是这个意思。”

&ep;&ep;陆长愿又道:“你说没有这意思就没有吧,只是今日我祖父方才说了,婉儿是陆家人,她日后过得幸不幸福,自有陆家撑腰。”

&ep;&ep;“还请表妹转告外祖母,我同婉儿如今大了,她年事已高,不必整日为我和婉儿操心。”

&ep;&ep;“婉儿就要出嫁了,我不想让她在家的这几日,还要因外祖母伤心。”

&ep;&ep;陆长愿没打算进院子里再去瞧瞧陈老夫人,只是见他表妹哭的可怜,“表妹如此明事理,还请表妹多开解外祖母一二分。”

&ep;&ep;陈杜若手指捏紧了绣帕,垂着头,陆长愿的视角里,只能看见她红肿的双眼。

&ep;&ep;“我知道了,表哥。”陈杜若柔柔的应了。

&ep;&ep;陆长愿点点头,“我今日还有功课,就不见外祖母了,请她好生休息。”

&ep;&ep;说完这话,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ep;&ep;拐了个弯儿,便见月婉站在那儿。

&ep;&ep;他犹豫了片刻,走上前,只道:“妹妹,外祖母歇下了,咱们就别去打扰了。”

&ep;&ep;月婉也不想去,便道:“好。”

&ep;&ep;她从方才见过了李燕沉,笼罩在她头顶的乌云早就被吹散,此时此刻心情极好。

&ep;&ep;陆长愿心情却不大好,她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阿兄,方才你同陈家表姐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ep;&ep;她很担心,她阿兄会因为陈杜若这番话而心软,去找祖父争论。

&ep;&ep;幸好,她阿兄如今比她想得要明事理多了,同从前那个长安纨绔完全不一样了。

&ep;&ep;明明两个月前,她阿兄还会背着家里逃学和侯二他们厮混,被祖父发现,便会去向祖母求救,周而复始,她怕哪天祖父真就对她阿兄失望了。如今她阿兄却迅速成长,变得稳重可靠。

&ep;&ep;陆长愿见她满是欣慰,不像是妹妹,倒像他姐姐似的。便觉着该拿出他做兄长的威严来,“你以前总是因为我逃学同侯二他们厮混而和我争吵。”

&ep;&ep;“旁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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