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凝!”顾司聿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带进怀里,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额头,“别怕,什么事都没有,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害你的孩子。”

&ep;&ep;“我的孩子?”她皱眉,似乎有些怀疑,低头去摸上自己的小腹,喃喃自语,“他还在我肚子里吗?”

&ep;&ep;顾司聿很肯定,她此时是叶凝不再是岳文。

&ep;&ep;难道阿凝是失忆了?

&ep;&ep;岳文就像是游魂一样,双目无神地靠在顾司聿怀里,忽然眼神清明过来,猛地一下直起身,踉踉跄跄地后退,以一种防备的姿态看着顾司聿,“你为什么还要出现,不是说过要放过我吗?”

&ep;&ep;她明明已经上了飞机,却在最后一刻后了悔,转身去找他的时候被人打晕了带走,醒来时已经在一个废弃仓库里。

&ep;&ep;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ep;&ep;有一群人,男人,很恶心。

&ep;&ep;“唔……头好痛……”

&ep;&ep;她不敢深想,潜意识里告诉自己那是一段不能想起来的经历。

&ep;&ep;顾司聿定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刺激到她,一点一点挪到房间里将四年前囚禁她时医生准备的安神香点上。

&ep;&ep;那香是特制的,叶凝果然昏睡过去,只是时不时地会抽搐一下,顾司聿精神高度紧张,出去打电话给专家描述她的症状,然后又回来守着她,又是几个小时,直到太阳出来。

&ep;&ep;小贝醒过来就开始大吵大闹,佣人又不敢对他做什么,只好请示顾司聿。

&ep;&ep;顾司聿眼里只有叶凝,熬的一双眼睛猩红,却还是逼着自己下楼去看那小鬼。那是阿凝的心头肉,她要是醒过来,一定会心疼的,他舍不得她心疼。

&ep;&ep;小鬼炸毛似的在房间里乱砸东西,看到他过来立刻就将枕头扔了过去,“坏蛋!还我妈咪!还我妈咪!”

&ep;&ep;笑话,她本就是我的,是你那个作死的爹横刀夺爱。

&ep;&ep;这样的话他懒得和一个孩子说,居高临下地走进去,只说了一句话,“乖乖吃早饭,让你见你妈咪,要不然你可能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ep;&ep;孩子的眼神里立刻表现出恐惧的颜色,愣愣地看着他,瘪着嘴就要哭出来。

&ep;&ep;他又不是叶凝,顾司聿不会心疼,转身就把他扔给了佣人,上楼去继续守着叶凝。

&ep;&ep;叶凝这一觉睡得太久,中途顾司聿回了一趟顾家。

&ep;&ep;有些事情,他积攒了五年的勇气,总算有胆量去面对。

&ep;&ep;他生母的死,真的和叶凝有关系吗,那最后一通电话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ep;&ep;当年他刚刚进顾氏,因为顾夫人而处处碰壁,那些老臣早就是顾夫人为顾景炎设下的暗桩,他举步维艰。

&ep;&ep;他生母一直都被养在别苑中,父亲病危去世的第二个晚上,母亲被叶凝从楼梯上推下去,不治身亡。

&ep;&ep;老仆解释的原因是,叶小姐因为夫人反对她进叶家,所以在楼梯口和夫人起了争执,一个失手。

&ep;&ep;后来她就在顾夫人的点头下,强硬地和他领了证,那是他印象中叶凝唯一一次的强势,就是逼他娶她。

&ep;&ep;若说实话,他对乔乔哪里就是爱呢,只不过是想伤叶凝。

&ep;&ep;车停在顾家祖宅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才能强迫自己进去,乔乔住进这里已经四年,竟然也能和顾夫人和平相处。

&ep;&ep;“司聿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景炎哥出事了?”

&ep;&ep;乔乔坐在沙发上,正在逗安安玩儿,看到顾司聿回来立刻就抱着孩子上来,小声地询问。

&ep;&ep;顾司聿皱眉,累积了四年的怒和悔一下子漫上来,尤其是看到乔安的时候。

&ep;&ep;当年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却将别人的孩子当作是宝贝,今日所受的一切,果然都是报应!

&ep;&ep;不再去看乔乔,径直走上楼,直接去找顾夫人。

&ep;&ep;却被告知顾夫人已经去了医院,他只好去当年生母的别院,找当年出来作证的老仆。

&ep;&ep;老仆一听他问的事,顿时脸色煞白,眼神闪烁,“少爷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个,当年的事不是已经查得很清楚了吗?”

&ep;&ep;顾司聿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越发相信自己当年是做了蠢事,“杨叔,您这么说,是觉得我这四年过得还不够惨是不是?”

&ep;&ep;老仆一惊,手都开始打颤,“少爷,我是真的不想骗你,除了告诉你叶小姐是无辜的,老奴是真的无话可说。”

&ep;&ep;“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老仆顿了一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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