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吕书让两人坐下,一人煮了一碗面。楼涧边吃边说:“妈,我跟你说,我们学校有个高二的女生跳楼了。”

&ep;&ep;吕书手里的动作一滞,问:“我的妈呀,不是你班上的吧?”

&ep;&ep;“不是不是,是六班的。”楼涧想了想,说,“不过我那时候刚好到楼顶上去,刚好就看着她跳下去了。”

&ep;&ep;二叔别有深意地笑:“哟,那你岂不是看到了什么?”

&ep;&ep;吕书奇怪问:“你跑楼顶上去做什么啊?”

&ep;&ep;楼涧解释:“我就去散心嘛,谁知道一上去,她就准备往下跳了,我都来不及叫她呢。”

&ep;&ep;二叔啧啧叹了口气,评价:“现在的孩子,意志力还是太弱了。你看我,怎么也想着多活几年,怎么会去轻生呢。”

&ep;&ep;楼涧没理他二叔的胡言乱语,朝他妈说:“妈,我那个同桌啊,竟然怀疑是我把那女生给推下去的,你说气不气人?”

&ep;&ep;吕书倒是不怎么在意,说:“不过是同学之间开开玩笑嘛,下次你也开他玩笑不就是了。男孩子怎么一点心眼。”

&ep;&ep;楼涧还没说话,他二叔又开始给自己加戏,哈哈大笑:“我的个妈呀,你那个同桌该不会是视力残障吧?梁静茹给他的勇气才觉得你有那个胆量吧?就你这胆子,还杀人?”

&ep;&ep;楼涧默默想了想自己在家长面前树立的乖孩子形象,于是闭口不语了。

&ep;&ep;吕书白了他二叔一眼,骂道:“就你没个正经。”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修

&ep;&ep;☆、新生·三

&ep;&ep;第二天,学校广播隐晦地表达了校长对于学生心理问题的担忧,告诫各位同学,珍惜生命,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特别是高三的同学,要懂得适当地放松自己。

&ep;&ep;广播是教导主任来念的,台词估计是校长本人写的,被他一念出来,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感觉。

&ep;&ep;楼涧本来正趴在桌子上想要睡觉,后边的胡竣然跟高复纯聊得火热。

&ep;&ep;胡竣然:“学校不敢把这件事公开啊,看来性质还是挺严重的。”

&ep;&ep;高复纯:“那可不是吗,我昨天经过校长办公室,发现老头居然没在办公室里喝茶打牌了,估计这阵子股票也不太好,整个电脑屏幕上全是绿的。”

&ep;&ep;景一渭回头插了一句:“你确定那不是心电图吗?”

&ep;&ep;胡竣然喊:“校长心脏好得很!我亲眼见他追了不上晚自习的哥们半条街!”

&ep;&ep;高复纯:“啊哈哈哈我都追不上他!”

&ep;&ep;景一渭:“你要追得上要校长干嘛!”

&ep;&ep;楼涧侧头看了一眼同桌,见景一渭居然背靠着课桌,跨坐在椅子上左摇右晃地跟后边的人聊天呢,不禁心生一计,悄悄地伸脚踹了一下他的凳脚,接着,他看见景一渭以一种优雅的姿态倒在了地上。

&ep;&ep;轰的一声。

&ep;&ep;胡竣然还没反应过来,面前景一渭忽然就消失了。

&ep;&ep;楼涧埋头憋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ep;&ep;旁边的几个同学见状大笑,景一渭一脸懵逼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带着迷茫:“妈的,这凳子也太不稳了!”

&ep;&ep;黄明靖目睹了全过程,很是诚实地道出真相:“是楼涧踢了你的凳子。”

&ep;&ep;楼涧:“……”

&ep;&ep;景一渭:“……”

&ep;&ep;很快,大家看到了血腥暴力的一面。

&ep;&ep;楼涧和景一渭两人以一种怪异的姿态双双倒在了地上,两人没有停止缠斗,而凳子四脚朝天。

&ep;&ep;胡竣然在后边一边摇头一边给黄明靖竖起了大拇指:“没眼看啊简直是,太刺激了!”

&ep;&ep;几日过后,讨论这件事的人就越来越少了。并没有人因为一个女生跳楼而偏离了原本的生活轨道。个人该怎样,还是怎样。并没有人因为校长的那席话而少做一套综合卷。

&ep;&ep;但是,还是有例外的。就比如高二三班的班主任。

&ep;&ep;自7号以来,这个一米八的青年每天晚自习都要来说上一段。

&ep;&ep;对此,楼涧已经为了保护自己而生出了安之若素的抗体。

&ep;&ep;这日,他出乎人意料地没有开始人生领悟,坐在讲台上,望着底下六十几个人,眼神悲怆异常。

&ep;&ep;楼涧越看,越觉得他是在悲悯苍生,那充满了怜惜的眼神里,似乎透露着一种悲天悯人的忧愤。

&ep;&ep;楼涧看得发笑,忽的景一渭戳了戳他的手臂。

&ep;&ep;楼涧看过去,见他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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