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也不能看着她犯傻啊!!”陈永仁急吼着,正要挣脱掉宇文石,将柳千曲追回来。

&ep;&ep;但柳千曲一骑绝尘,不过短短几个呼吸间,便已经冲到了城楼下,直逼县丞范启而去。

&ep;&ep;来不及了……陈永仁心里打了个突。眼看着柳千曲已经进入了对方的射程之内,想要将其追回已经是不可能。

&ep;&ep;“火炮手,准备!!”陈永仁急忙回首下令:“瞄准他们的箭楼,敢有冒头的,直接给我轰烂!!”

&ep;&ep;一应火炮手急急作着调整,将炮口一致对准了城墙上的箭楼。

&ep;&ep;二十几门火炮,还有虎蹲炮、投石机等,全部都对准了城墙上的守卫。只要他们敢有半点动作,火炮齐响,足以把他们轰得稀巴烂。

&ep;&ep;陈永仁这边急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另一边的范启,又何尝不慌。

&ep;&ep;他本来就已经没了战心,都打算向对方投降献城了。

&ep;&ep;可人刚走出城门没多远,就见柳千曲驱马袭来。

&ep;&ep;吓得范启还以为陈永仁返回了,一拍大腿,急匆匆地就下令回撤。

&ep;&ep;但在这时,柳千曲距离他们,也不过咫尺之遥。

&ep;&ep;“驾!!”此时的柳千曲,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哪里还考虑得了自己是否脱节,更没有去注意上方的箭楼。

&ep;&ep;不过,柳千曲的目标很明确。由始至终,她的注意都只放在一人身上。

&ep;&ep;就在即将接触上的前一刻,只听铿锵一声,长剑出鞘。

&ep;&ep;双方错身而过之时,柳千曲在马背上忽然一个矮身,果断出手。

&ep;&ep;借着战马冲刺的惯性,一剑将那干瘦中年人的脑袋砍了下来!!

&ep;&ep;圆滚滚的头颅,在空中翻转着。直到落地,脸上仍保持着死前一瞬间的错愕与惊恐。

&ep;&ep;被枭首的身躯停了停,而后鲜血如泉涌般,自颈脖断裂处喷涌而出。

&ep;&ep;“快、快跑!!快回去!!”眼看着有人在自己身边被斩首,范启早已吓破了胆,浑然顾不得身上溅撒到的血污,急呼着下人,就往城门的方向跑。

&ep;&ep;但人的脚力,哪里比得上战马。

&ep;&ep;没等他们跑出几步,柳千曲已经卸去了冲进。一个迂回,又杀了回来,将准备撤离的范启给堵住。

&ep;&ep;“狗官,还想往哪里跑?!”仍在滴血的长剑一横,直接喝停了还想逃跑的范启。

&ep;&ep;“不是……都说好了,不伤及我等的吗?!”范启倒咽一口唾沫,抹着额头上的冷汗,提醒着柳千曲。

&ep;&ep;“谁要伤你了?”柳千曲冷哼一声:“我只是杀了我的仇人,现在,你可别想跑。”

&ep;&ep;“明白、明白……”知道柳千曲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范启总算是松了口气。

&ep;&ep;被柳千曲押着,转身再往陈永仁的方向走去。

&ep;&ep;待到了他们几人走出箭楼的射程之外,陈永仁急忙忙地就领着人冲了上来。

&ep;&ep;“来人,给我把她看好了。”陈永仁实在担心柳千曲还会再冲动行事。

&ep;&ep;刚一回来,直接叫上人,把她战马给牵住了。

&ep;&ep;“你急个什么劲,他又跑不掉。”末了,陈永仁还不忘警告一声:“要是再冲动行事,下次就让留在连城守家。”

&ep;&ep;“哼!!”大仇得报,柳千曲心情还算不错,也不去理会陈永仁的警告,轻哼一声,便别过了头去。

&ep;&ep;这妞……还真让人头疼。陈永仁知道拿她没办法,只得暗暗又给旁人使了个眼神,让其注意些。

&ep;&ep;处理完柳千曲的事,陈永仁这才回头,望向出城献玺的范启。

&ep;&ep;在宇文石的提醒下,陈永仁跃下了马背,依照礼数,接受了对方的献城。

&ep;&ep;当着两军阵前,手下了印玺,也彰显着,在这一刻,新义城已经归他所有。

&ep;&ep;“来人。”检查印玺无误后,陈永仁再下一令:“将范启等人暂且收押。”

&ep;&ep;当即,又上来几人,将范启几个团团围住,押解了下去。

&ep;&ep;县丞投降,印玺到手,剩下的事情就好办许多了。

&ep;&ep;但为了保险起见,陈永仁还是没有急着直接领兵进城。

&ep;&ep;先是安排先头部队入驻新义城,把里面守军的军械全部卸了。

&ep;&ep;待四个城门全部落入义军控制后,直到城头上悬挂起义军的旌旗,陈永仁才率领大军正式进驻新义城。

&ep;&ep;这些事情忙活完,到陈永仁领军进城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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