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众人离开后,陈永仁也准备回去休息。当走到新房门前时,又犹豫了起来。今晚没有外人,可以到空置的房间休息。但要真这么做,就等同于妥协了,这就叫陈永仁心里很不爽。明晚就要行动,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一个未知数。都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好怕的。

&ep;&ep;一念罢,陈永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推门直接就走了进去。

&ep;&ep;刚进房,便见柳千曲正在换衣裳。可惜的是,柳千曲背对着门,罗衣半解,陈永仁也只瞥见了那一抹香肩。虽只有匆匆一眼,也叫陈永仁心神荡漾。

&ep;&ep;奶奶的,该不是老天爷知道我要玩命了,临死前给我发福利吧?

&ep;&ep;听到动静,柳千曲迅速披上了衣服,一扭头,怒目相对,恼羞成怒地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ep;&ep;“睡觉啊。”陈永仁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大晚上的,回卧室,不睡觉还能干啥……”

&ep;&ep;你又不给睡……言罢,陈永仁心里暗暗嘀咕着,也没敢把后半句哼出来。生怕柳千曲提刀,把他当场就给砍了。

&ep;&ep;柳千曲的态度,顿时就打破了房中的旖旎气氛。陈永仁也没了调侃她的心思,长叹一声,绕过柳千曲直接就躺在了柔软的梨花大床上。

&ep;&ep;他娘的,真舒服……陈永仁昨晚趴着睡了一宿,腰酸背疼的,压根就没休息好。今日又商谈了一天的计划,早就累得够呛了。这会躺下来,舒服得嘴里直哼哼。

&ep;&ep;“你给我滚开!!”卧榻被陈永仁霸占着,柳千曲心里憋着一团火。不由分说地便抽出了长剑,抵在了陈永仁的胸口上,再度警告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ep;&ep;“你可想清楚了。”这一次,陈永仁一点也不慌,有恃无恐地嘿嘿一笑,又道:“要杀了我,大当家的仇,你可就报不了了。”

&ep;&ep;“你敢威胁我?”柳千曲冷冷地盯着陈永仁,看他面貌挺俊俏的,还是个书生,怎么就能做出这种无赖泼皮才会做的事。

&ep;&ep;“威胁倒是谈不上。”知道柳千曲不敢下手,陈永仁心中暗爽不已,摆出一副欠扁的表情,补充道:“只是提醒你而已。在这屛石寨,大当家的仇,只有我能报。”

&ep;&ep;柳千曲握剑的小手微微颤抖着,却迟迟没有下狠心刺下去。沉默片刻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卑鄙无耻的登徒浪子!!”

&ep;&ep;“随便了。”对于这样的评价,陈永仁只得苦笑,望着顶上的大红幔帐,破罐子破摔道:“明晚我可能就无法活着回来了,反正都是死。与其被乱刀砍死,还不如给你一刀捅死在床上来得痛快。”

&ep;&ep;“那你最好死远点。”没想到陈永仁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心理准备,柳千曲先是一愣,接着才恨恨地收回了长剑,转身就往门外走。

&ep;&ep;就在柳千曲刚要离开时,陈永仁又开口道:“你可别离开,要是明早让人发现我们分房睡。那我在寨中就没有地位可言,也就无法让他们听命于我。后果……你知道的。”

&ep;&ep;一言罢,柳千曲的脚步便停了下来。扶门的手轻颤着,最终也没有走出房间,重重地将房门拍上。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陈永仁说的都是实话。以屛石寨现在的状况,用以往蛮干的方式,根本无法战胜西田寨。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寨中的人听从陈永仁的安排,以智谋取胜。

&ep;&ep;如果陈永仁不是屛石寨的姑爷,寨中人根本不可能听他的号令,那父亲的血仇,就报不了……

&ep;&ep;柳千曲恨那个霸占了自己床的男人恨得牙齿直痒痒,但又实在奈何不了他。索性便不去看他,忿忿地坐在凳子上怄气。

&ep;&ep;来这寨子这么久,一直在看柳千曲的脸色,这回可算是让这小妞吃瘪了。陈永仁暗自得意着,侧躺着身子,在泛黄的烛光下,静静地欣赏着柳千曲的美貌。

&ep;&ep;此时的柳千曲,与白天不同。只见其已褪下了劲装,换上一身素白的居家长裙。解开了束缚的长发披在肩上,窗外微风拂过,掠起秀发,带来阵阵清香。本就清秀的姣好面容,不施粉黛,仅仅是素颜,也叫人挪不开眼睛,与陈永仁前世所见的那种浓抹重彩的女人有着云泥之别。

&ep;&ep;哪怕柳千曲什么都不做,只是呆坐着,亦如画中仙子一般。与白日身着劲装时的那种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截然不同,现在的她,比白天多了一分红袖添香的小女人气质,叫陈永仁都看得入迷了。

&ep;&ep;真的是很难想象,像大当家那么粗狂的壮汉,怎么就生出柳千曲这种身材婀娜,且又有着倾国之姿的女儿。

&ep;&ep;“你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给抠出来。”注意到陈永仁的目光,柳千曲恼怒地咬牙警告一声。就算她从小是在土匪窝里长大的,但始终也是一个女人。被陈永仁盯得久了,多少有些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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