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什么?”见到陈永仁对着绣帕抓耳挠腮的,一边的李富贵等人看着好奇,也纷纷凑了过来:“石榴?这石榴……有何含义?”

&ep;&ep;“石榴的含义……”陈永仁眉头紧皱,盯着绣帕上那半开的石榴图,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斐千叶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ep;&ep;正欲向众人询问,想知道他们的看法时。眼角余光忽然注意到,那石榴半开的地方,点缀着的点点墨滴。

&ep;&ep;这是……石榴籽?

&ep;&ep;脑海中忽而灵光一闪,似是想通了什么。陈永仁大手一拍,哈哈大笑了起来。

&ep;&ep;只是,笑声中,眼角却又闪出晶莹的泪花。

&ep;&ep;“仁王,你这是怎么了?”陈永仁这忽然的举动,把身边的李富贵吓了一跳,看他又哭又笑的,忙向旁边的宇文石问道:“宇文先生,你给瞧瞧,仁王还是怎么了?”

&ep;&ep;“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宇文石似乎早就看出了画中的玄机,神色谈然地笑了出来:“你真看不出来?”

&ep;&ep;“不是……”李富贵挠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宇文先生,能说明白点么?”

&ep;&ep;“想知道,你还是问陈公子吧。”宇文石轻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奉告。

&ep;&ep;这两人都打着哑谜,李富贵闹不明白,心里急得跟猫挠似的难受,正欲继续发问,陈永仁却给没他机会。

&ep;&ep;只见陈永仁啪的一声,猛地拍着桌子,腾地就站了起来,又是一声大笑:“千叶安全便好,不谈这个了。”

&ep;&ep;“李先生,宇文先生。”随手将绣帕贴身藏好,陈永仁继续道:“为庆贺拿下两城,犒军三日!!”

&ep;&ep;“当真是为了庆贺拿下两城?”宇文石少有地眨着眼,调皮地反问了一句。

&ep;&ep;“莫要再问,莫要再问。”陈永仁连连摆手,领着几人便出了范业小院。

&ep;&ep;待来到前庭时,柳千曲立刻就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上前问道:“怎么样,斐千叶送回的书信上,写了什么?”

&ep;&ep;“这个……”陈永仁一愣,将绣帕递给柳千曲,摆出一连苦恼的模样:“我也不太懂,你给看看,要是看出什么来,记得跟我说。”

&ep;&ep;一言罢,陈永仁丢下绣帕,便火烧屁股似的,逃出了县丞府。

&ep;&ep;“这是什么?”柳千曲看了会绣帕上的简笔画,也是一头雾水。

&ep;&ep;忽然间,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恨恨地一跺脚,望着陈永仁的背影,咬牙道:“混蛋!!”

&ep;&ep;“怎么连你也懂了?”李富贵瞪大着眼睛,万分不敢相信:“这里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ep;&ep;“你自己问他去!!”也不知道柳千曲哪里来的火气,将绣帕塞到李富贵手里,便坐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ep;&ep;左右都不肯答,李富贵也只能作罢。

&ep;&ep;大事得定,也终于能好好放松一回了。陈永仁犒军三日,大摆宴席的同时,也在进一步地对怀东县内的周围小城施加压力。

&ep;&ep;李富贵怎么也想不明白,那绣帕上的画,究竟是什么意思。

&ep;&ep;更不明白,为何柳千曲突然就生闷气了,而陈永仁……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情绪一直亢奋。

&ep;&ep;七天后,周边的小城终于顶不住了压力,纷纷向新义城这边送来了降书。

&ep;&ep;陈永仁片刻未敢停歇,马不停蹄地就安排人员领兵进驻。

&ep;&ep;不出半个月,整个怀东县十余城,完全落入了义军的掌控之中。

&ep;&ep;大局已定之际,陈永仁立刻召来了所有人,准备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ep;&ep;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守军又传来通报,称城外有楚廷官员前来求见。

&ep;&ep;思索再三,陈永仁还是决定见上一见。

&ep;&ep;本以为对方是来下战书的,但让陈永仁没想到的是,来者的态度出奇的好。

&ep;&ep;而且,交谈下来,发现对方非但不是来宣战的,反而是来招安的。

&ep;&ep;从对方口中得知,怀东县的事,已经传到了楚廷之中。

&ep;&ep;但楚廷非但没有派遣大军对他们进行围剿,反而是对他们许下了诺言,只要愿意归顺楚廷,以往的事情,都可既往不咎。

&ep;&ep;而且,还能赐给他们一块封地,更许诺可让陈永仁听诏不听宣。

&ep;&ep;若是答应他们的条件,他们立刻就能摇身一变,从谋逆作乱的叛贼,变成真正的王公贵族。

&ep;&ep;但与此同时,也代表着,他们臣服于楚廷……

&ep;&ep;在这件事上,陈永仁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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