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薛拾趁着等红灯的间隙,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手机给钟意发去短信,提醒她衣服在床头放着。

&ep;&ep;行至等到下一个路口红灯时又忍不住叮嘱她,记得吃早饭。

&ep;&ep;他总觉得两人的关系从钟意住进他家以后更近了一步,就像他昨晚和许书的通话中说的那样,钟意是他女朋友。

&ep;&ep;是男女朋友吧?

&ep;&ep;当他抱着钟意一起看电影的时候,两人对着窗外雨景聊天的时候,他无数次地问自己。

&ep;&ep;是男女朋友。

&ep;&ep;她是我的女朋友。

&ep;&ep;成千上百次的扪心自问到最后成了自欺欺人。

&ep;&ep;他不敢贸然开口问钟意,只敢一遍一遍欺骗自己,好像只有这样,以后两人分道扬镳的时候,是恋人间的普通分手,不是他被玩够了,腻歪了被抛弃。

&ep;&ep;手机被他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手掌出了密密麻麻的汗也不舍得丢开。

&ep;&ep;宽敞的后座,百无聊赖的许书看着他那副痴情样子只觉得好笑又怀念,谁没有过半夜躲在被子里,强撑着不闭眼,就为了对方一条“晚安”的短信的时候呢。

&ep;&ep;手机嗡嗡一阵振动,坐在出租车上的钟意也回了消息,“知道啦~你也记得按时吃饭。”

&ep;&ep;假如薛拾有尾巴的话,身后的座椅已经被快速晃动的尾巴摩擦到出现裂缝。

&ep;&ep;平平无奇,中规中矩的回复,薛拾却很受用,恰好十字路口的指示灯变了颜色,他收起手机,低调的黑色商务车驶入流水般的车道,随大流前行。

&ep;&ep;没过多久就又碰到红灯,一大早就堵车实在坏人心情,旁人碰见即使不骂两句,脸色也决计不会好到哪里去。薛拾却不恼也不燥,看着手机里新收到的消息,面带微笑,耐心回复。

&ep;&ep;“心情很好?”许书问他。

&ep;&ep;“还不错。”他笑答。

&ep;&ep;“这阵子忙完了给你放几天假去陪女朋友,西区的生意也交给下面人去做。”

&ep;&ep;“几天?”

&ep;&ep;“十天。”

&ep;&ep;“啊?”薛拾错愕,“这么短?”他盯着路况,又不甘心地讨价还价,“老板,我从前的年假都有一个月呢。”

&ep;&ep;许书笑骂一句,“你以为你在单位上班啊?”他又神神秘秘地往前凑了凑,“告诉你,你越是在你女朋友面前晃,她越烦你。”

&ep;&ep;“真的?”

&ep;&ep;“当然啦,你信我总没错。”许书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一副老板总不会骗你的表情。

&ep;&ep;“那你还给我一周假吧。”

&ep;&ep;说话间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两人下车,直奔顶层院长办公室。

&ep;&ep;钟意也坐车到了自家公司楼下的咖啡厅,上班时间,店里没几个人,她一眼就看见冲自己招手的好友。

&ep;&ep;店里的冷气很足,她特意挑了一个被绿植挡住的角落。

&ep;&ep;店里也只剩下一个店员,送去她们点好的饮品后就躲在柜台后面偷懒。

&ep;&ep;好友是个急性子,直截了当地问她想知道什么,钟意也不磨叽,直接进入正题,“李定明这个人你知道吗?”

&ep;&ep;好友点头,眼里闪着八卦的光,“知道啊,前阵子公司里传遍了他的事。”

&ep;&ep;“前阵子,他离婚,闹得那是满—城—风—雨—,”好友拉长了调子,“差不多所有身家都给了他老婆。”

&ep;&ep;李定明的全部身家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ep;&ep;“他为什么离婚?”钟意的脸上满是不解,“我记得他们感情很好的呀。”

&ep;&ep;两年前公司年会,钟意见过李定明,年会结束的时候,相熟的中高层们约着一起去常去的会所“放松”,他也婉言拒绝,说妻子还在家里等着,要回家陪她。

&ep;&ep;“那我就不清楚了,”好友摇了摇头,搁在桌子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估计是有什么把柄在她老婆手上吧?要不然他怎么会净身出户。”

&ep;&ep;“啊对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前段时间来找过你爸爸,说来也怪,他平常都不怎么来公司的。算起来,那还是我第一次见他,他怒气冲冲来了顶层,跟你爸吵了一架!那阵仗....”如今回想,她还是止不住后怕,“我们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办公室里砸东西的声音。”

&ep;&ep;吵架?钟意眉心一跳,她抓住重点发问,“什么时候的事?”

&ep;&ep;好友翻了翻手机日历,笃定道:“两周前,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们团队谈成了一个大合同,正商量着晚上去哪聚餐呢,就看见李总怒气冲冲地直奔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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