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门外。

&ep;&ep;fio与老对手同个休息室,对面的几个黄毛聊天,时不时往他们这瞟。内容暗戳戳不可告人,眼神却直白露骨试图告诉所有人:我就是在讨论你这个弟弟。

&ep;&ep;室内温度太高,贺随脱下外套,不甚在意睨了他们一眼。

&ep;&ep;毛杰递给他水,“我可真操了,他们敢不敢再小声点儿。”

&ep;&ep;自从蒋冲,也就是贺随的舅舅意外去世,fio的成员接连被其他车队挖走,对面的那群人里有不少原先的成员。

&ep;&ep;生而在世,谁都想谋个更好的出路。

&ep;&ep;贺随无意挑事,也不想让他们为难,掏出耳机隔绝掉外面的议论纷纷,气定神闲和外场的伙计聊起天。

&ep;&ep;[姜别]将群名改为“随宝放心冲,我们永相随”(不知道从哪偷来的名字)。

&ep;&ep;[林桤]:随爸爸干死他们!

&ep;&ep;[林桤]: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冲鸭。

&ep;&ep;[姜稚月]:横扫饥饿,做回自己,加油!

&ep;&ep;贺随:“……”

&ep;&ep;八点五十分,工作人员敲门温馨提示,请参加常规赛道的比赛选手至a1门领取号码牌签到。对面车队的队长一向跑常规赛,出门时刻意停住脚步,意味深长问:“贺队,早上没吃什么不该吃的吧?”

&ep;&ep;毛杰一听,压制住的暴脾气腾地又窜上来:“你早上吃的啥啊,一张口臭死了。”

&ep;&ep;贺随按住好友跃跃欲试的肩膀,表情颇有种“劳您挂心好走不送”的云淡风轻。

&ep;&ep;毛杰十分不理解他忍耐什么,又不是打不过,嘴欠的人不抽几巴掌根本不会反省。

&ep;&ep;贺随停住脚步,对面墙上张贴着比赛守则,“第八条,第三句。”

&ep;&ep;“比赛期间不得出现斗殴及群体打架时间,否则取消涉事者本次比赛资格。”

&ep;&ep;毛杰读完,乖乖闭嘴了。

&ep;&ep;检录完毕,参赛者找到与号码对应的专用车。

&ep;&ep;很不巧,那位想要挑事的小黄毛与贺随相邻,最后一遍清理赛道的时间,他戴上头盔打开防风罩,一切挑衅不足以激起贺随的怒意。

&ep;&ep;他像是跳梁小丑,急迫难耐地找寻逗笑对方的开关。

&ep;&ep;小黄毛呲牙咧嘴,“你舅舅当年是不是也骑八号车,最后摔出去了?”

&ep;&ep;贺随沉静的眼底有些情绪涌动,小黄毛再接再厉:“你可别学他,不然fio倒了,我们车队可不收垃圾。”

&ep;&ep;贺随薄唇紧抿,舌尖舔了下后槽牙,没有预想中的怒意临头,倒是轻笑出声。

&ep;&ep;二十岁出头的男生浑身蓬勃的朝气难以被忽视,气场也足够迫人。

&ep;&ep;他单手拎起头盔,动作幅度有些大,让人以为下一秒他就会拿头盔给人开瓢。

&ep;&ep;然而预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贺随慢条斯理戴上头盔,长腿跨上车座,调整好受伤的那只脚,侧目淡淡看着小黄毛:“拭目以待。”

&ep;&ep;小黄毛还沉浸在差点被开瓢的恐惧中,愣愣跨上车座,找回自己的声音:“第一名肯定是我们队长的,你想都别想。”

&ep;&ep;所有机车一并冲出来的那刻,姜稚月的心悬至嗓子眼。

&ep;&ep;领头的并不是熟悉的紫白色队服,那抹身影混在五彩缤纷的车流中,因为急速难以被肉眼捕捉,产生淡淡的残影。

&ep;&ep;第一个弯道区,贺随下压的幅度比较大,轻而易举过掉半数人。

&ep;&ep;拉开差距后,来到第二个弯道,依旧采取同样的办法。

&ep;&ep;身后的内行人感慨:“真不要命啊,这种弯道过人给腿部的压力特别大,稍不留神就会侧翻。”

&ep;&ep;姜稚月屏息凝神,双手紧紧攥住,彼时贺随与去年的冠军并排,车速不相上下。

&ep;&ep;进入第二圈,只需要一个弯道就能彻底过掉他,贺随却被对方堵截,失去了最佳区域。

&ep;&ep;回旋的最后一个弯道作用力在右脚,他的脚踝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ep;&ep;解说员激动地站起:“弯道区,八号再次采取同样的方法!三号追上来迅速堵截,最佳区域被占——”

&ep;&ep;身后fio仅剩无几的支持者急躁无比:“被堵一次还不长记性,脑子是不是有泡。”

&ep;&ep;话音刚落,原本正要拐弯的那道身影突然向另一侧冲去,在所有人以为他主动放弃挣扎时,径直越过紧紧相逼的人。

&ep;&ep;主持人:“超过去了,距离拉的太大,三号追上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ep;&ep;也就是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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