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身上的衬衫单薄,淋过雨之后黏在身上和透明的似的,四面八方视线有意无意地看他,洛泱脱下风衣很自然地披在他肩膀,单手搂着他说:“我们去换衣服。”

&ep;&ep;剧组群演的更衣间是厂房临时改造的,按照性别划分区域,男演员的更衣间很简单,两个隔间之间挂着一道帘子,弯下腰能看到对方的腿,隐私感很薄弱。

&ep;&ep;洛泱掀起t恤脱个干净,他长期滑雪登山,身材匀称干练,比健身房里练出来的更野气,生机勃勃的很飒爽。

&ep;&ep;他很快换上自己的衣服,坐到椅子弯腰系上鞋带,隔壁脱下的湿透衬衫裤子落在地上,代表简裴杉这会未着寸缕。

&ep;&ep;洛泱舔舔嘴唇,回味刚才那个吻,“你朋友看到电影,不会介意吧?”

&ep;&ep;简裴杉不假思索地回答,“他会吃醋。”

&ep;&ep;霍序商梦寐以求想亲吻但却不敢亲吻的嘴唇,内心最隐秘的渴望,圣洁的不能被任何人玷污,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镜头里吻的热火朝天,展示给亿万观众欣赏。

&ep;&ep;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

&ep;&ep;洛泱哧笑一声,“那他活该。”

&ep;&ep;简裴杉挑出一缕潮湿的头发,细心地一点一点缠在毛衣的衣领的一根线里,“他很喜欢我的,他只是太忙了。”

&ep;&ep;洛泱挺不客气地冷笑:“看出来了,他确实很忙。”

&ep;&ep;简裴杉顿一下,“他是希望我多出来交朋友,别总闷在家里,再好的关系经常黏着也会腻味的。”

&ep;&ep;“所以你就来这里写生了?”

&ep;&ep;“正巧遇到剧组,唔——我的头发勾住衣服了。”

&ep;&ep;洛泱起身撩开帘子,简裴杉的毛衣套在头上穿了一半,不知道那根线缠住了发尾,一往下拽就扯得头皮痛,看见他过来,简裴杉背过身央求,“洛泱,你帮我解一下。”

&ep;&ep;洛泱捉住那一缕纤细黑发,发尾卷卷的,烫成很艺术的卷发,他细致地解纠缠的毛线,“我小时候头发也这么长。”

&ep;&ep;简裴杉闷闷不乐地说:“我讨厌长头发。”

&ep;&ep;逼仄狭窄的更衣室,洛泱呼吸里全是橘子花的气味,这个姿势简裴杉几乎是被他从背后搂在怀里,他低头贴近简裴杉的后颈,闻得更清晰,“为什么不剪了?”

&ep;&ep;简裴杉沉默几秒,“我长得有风尘气,留长一点的发会好很多。”

&ep;&ep;洛泱轻哧,谁要觉得简裴杉长相有风尘气,那真的是眼神有问题,“谁说的?”

&ep;&ep;简裴杉安安静静地不说话。

&ep;&ep;洛泱当即明白了,一定又是那位男朋友。

&ep;&ep;俩人刚才淋过雨,身上带着潮湿的水汽,在狭小的空间里有种黏糊的气息,洛泱把他简裴杉圈在怀里,才感受到他的骨肉均匀,纤细柔韧,好像天生适合被搂在怀里疼爱。

&ep;&ep;简裴杉脊背贴着胸口,似乎察觉到姿势的暧昧,很不自然地僵硬,洛泱有意解得很慢,一根一根把他的头发从纠缠的毛衣线里挑出来,“说这句话的人,他在骗你,你很干净。”

&ep;&ep;简裴杉回头瞥他眼,漂亮的瞳仁清透动人,“谢谢你。”

&ep;&ep;洛泱意犹未尽地解开最后一根头发,简裴杉看起来挺聪明,可一相处才发觉是个小白兔,会被几句话套路的同意接吻,穿毛衣会挂住头发,有那么一个德不配位的“朋友”还没发现问题所在。

&ep;&ep;真担心他。

&ep;&ep;洛泱伸出手说:“手机给我。”

&ep;&ep;简裴杉也不问他干什么,很乖地解锁递给他。

&ep;&ep;一点防备心都没有,难怪会被那种“朋友”欺负,洛泱输入微信号,加了自己好友,将手机还给他,“我的微信。”

&ep;&ep;简裴杉双手握住手机,认认真真地修改了备注,“现在我们认识了。”

&ep;&ep;洛泱听着这句话很熟悉,低头发笑,“嗯,我们认识了。”

&ep;&ep;简裴杉的头像很可爱,水彩画的小狗狗坐在向日葵田里,仰着头晒太阳,看着就让人心情好。

&ep;&ep;洛泱盯着头像端详,简裴杉和他的头像一样可爱。

&ep;&ep;*

&ep;&ep;高级会所的包厢。

&ep;&ep;燃烧的雪茄、从天而降回洒的钞票、含糊暧昧的呜咽,膨胀的荷尔蒙顺着门缝四溢。

&ep;&ep;沙发里窝着几位阔少,手腕的钻石表和领口的领针亮得炫眼,怀里搂着俊男美女。

&ep;&ep;唯独霍序商身边的位子空着,他指间夹着雪茄,寒着一张俊脸,没人敢靠近讨好。

&ep;&ep;他偶尔有生理需求,只挑公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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