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了一日,他以为林清丢下自己了,心尖疼得连呼吸都快要消散。

&ep;&ep;此时见林清回来了,只觉得心头一颤,清泪猛然落了下去。

&ep;&ep;他小心翼翼地去攥林清的衣裳,但因着没什么力气也只堪堪虚掩着,阿清......话音中染满了颤意,片刻后才挪着身子到了他的脚边上,蜷缩着不敢离开。

&ep;&ep;月白色的尾鳍拖过地面留下了一道道细碎的伤痕,隐隐还有血迹染在上头,触目惊心。

&ep;&ep;但这不是令人心惊的一幕,就见他的鱼身上不知是在何处划伤,竟是有一道极深的伤痕,深可见骨。

&ep;&ep;林清看着爬到自己脚边的人下意识皱起了眉,那条原本被衣裳遮掩的伤痕也随之映入眼帘,血肉模糊。

&ep;&ep;他并没有出声,只冷眼瞧着,仿佛脚边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ep;&ep;阿清我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好不好?白之如哭着出了声,看着林清的目光中也都是祈求,求着他别不要自己。

&ep;&ep;洞府内不断地传来他认错的话音,一声声还带着哭声,令人心疼。

&ep;&ep;林清听着他那些浑浑噩噩的话沉下了眸,眼底更是涌上来了一抹不舍。

&ep;&ep;明明该是厌弃他才是,可瞧着他这般恍惚这般不知所措的模样却又不舍了。

&ep;&ep;他对于自己这个突然涌上来的念想很是无奈,还以为自己不会再生出这些念想,却没想到还是会有。

&ep;&ep;呵!

&ep;&ep;低低地冷笑了一番他才低下了身,看着白之如浑浑噩噩的模样,道:为何来这儿?

&ep;&ep;为何来洞府,为何要在这儿,为何不自己待在莲池中。

&ep;&ep;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白之如听着他的话低低呢喃着,眼底的委屈也愈发的深,清泪化为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落在了地上,还有些则顺着他的衣襟落入了衣裳里边儿。

&ep;&ep;他稍稍攥紧了林清的衣裳,就好似是在害怕着他会再次离开一般。

&ep;&ep;真的好怕,好怕,怕的他都不敢闭眼。

&ep;&ep;阿清,阿清。

&ep;&ep;他低声念着,面色苍白如雪,就连唇上也都没有一丝血色。

&ep;&ep;明明浑身疼的快要死了,可却仍是不愿离开,哪怕下一刻就会死在这儿。

&ep;&ep;而他如此虚弱的模样林清终于是发现了异样,眉间一拧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庞,染病了?

&ep;&ep;白之如注意到了他的手,低眸倚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嘶磨着。

&ep;&ep;也正是如此,林清才注意到这人身子滚烫不已,烫的有些烧手。

&ep;&ep;怎么这么烫?他低声说着,同时还抚上了他的颈项,发现那儿更是烫的厉害。

&ep;&ep;白之如听着他的话并没有出声,只觉得自己的思绪混乱的厉害,浑身上下宛若火烧一般疼的难受,有些喘不上气来。

&ep;&ep;可林清的手却又冰凉不已,在这一抹灼烧之下宛若清泉水般让他很是贪恋,贪恋着这一抹凉意。

&ep;&ep;他缓缓抬起了头,美眸染着清泪看向了眼前人,哑着声道:阿清我好难受,阿清......低低地唤着,身子更是娇柔的往他怀中倚。

&ep;&ep;难受?林清抱着他娇弱无骨的身子皱起了眉,阵阵热意涌了上来,烫的厉害。

&ep;&ep;也是这时,他发现白之如的肩头有些干燥,指尖触碰之下甚至还有鱼鳞脱落,血水染上了他的手。

&ep;&ep;是缺水了吗?

&ep;&ep;他不知道白之如在这儿待了多久,但依着他这么一副浑浑噩噩烧的不知方向的模样也知道应该许久,兴许是自己走后就到了这儿。

&ep;&ep;若当真是如此,那岂不是一天一夜。

&ep;&ep;他对于鲛人虽然了解甚少,但也知道同鱼一样缺不得水。

&ep;&ep;意识到这儿,他抱着人快速起了身,出了洞府去了莲池。

&ep;&ep;期间白之如一直浑浑噩噩的说着胡话,面色苍白不已,那条从来不肯停歇的尾鳍也只恹恹的落在边上,同他的红衣卷在一块儿。

&ep;&ep;可都如此浑噩了,他却还是紧紧地攥着林清的衣裳,怎么都不肯松开。

&ep;&ep;这也惹得林清很是无奈,没办法也就只好陪着一块儿入了水。

&ep;&ep;初晨寒意极重,池水更是冰冷刺骨。

&ep;&ep;他陪着一块儿入水后只觉得浑身一颤,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待片刻后才稍稍适应了些。

&ep;&ep;唔

&ep;&ep;也在同时,呢喃声缓缓而来,惊散了莲池边的清冷。

&ep;&ep;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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