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我二叔又不同意。

你相信你三婶,是吧。

三婶嫁过来十年了,她是什么人,早就看透了,她不会害小墨。我爹说,仵作冒着无法再验尸,也要查清真相,你和我二叔就同意吧。

小墨尸骨未寒,就要重新开棺,我不能接受。

您怎么这么固执呢?

行了,你这小孩,懂什么,陪你媳妇去。

陆承听陆书说完,也是在意料之中,换了哪位母亲能同意那么点孩子被那么折腾。

可是,也不能让我就这么蒙受不白之冤。

经过一晚上深思熟虑,他决定,不经同意,开棺验尸。

说来奇怪,每天都醉醺醺地陆涂今天却没喝酒,昨天也没,昨天陆书回来他都不知道,你知道的,他又去逛了,被花魁损的狗血淋头,在温心客栈住了一夜,这才回来。

大哥,你回来看咱爹咱娘埃

小书回来了。

哦。小书媳妇生了吗?

你从哪回来?

客栈。

二弟妹担心你,洗了澡再去解释。

陆涂身上有花魁的香水味。

大哥,我其实……

不用解释,快去洗吧,别吵架,吵到我儿媳休息。

……

出了门,陆承就和两位仵作见面了,还有程方的手下,和几个下人。

坟地。

陆承对陆墨的墓碑说:对不起,小墨,大伯迫不得已打扰你,因为,大伯知道,害你的另有其人,大伯希望你可以说出来,还你三婶清白,拜托你了。然后闭了一会儿眼睛,举手示意。

但是,你看到了,鲜艳一直跟着呢,听陆承说完就跑了过来。

她噙着泪:我尊敬你,叫你一声大哥,这里面躺的是你亲侄子,你怎么忍心让他魂灵不安!

陆承道:请不要打扰本官办案,把她带回去。

陆承,今天你敢动我儿子,我就死在这!

程方:二少奶奶,我们不会……

鲜艳:轮不到你插嘴!

仵作:我们只是看一眼,不会动令郎。

如果是你儿子你同意挖出来吗!

同意。为了破案,唯有如此。

我坚决不同意。你们明知道是吃了杏仁酥,是温莞下毒,还查什么?

鲜艳,你再胡闹,本官将你关进大牢!

陆墨他走的时候好痛苦啊,我答应验尸,他入棺身体不全,他才三岁多啊,你怎么忍心!鲜艳跪下来扯着陆承的袍子,声泪俱下:大哥,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她这么哭,铁石心肠都要融化,谁能不被一位保护孩子的母亲的哭声打动?陆承,也快流泪了。

陆承叹了口气:我们回去。

陆尚无奈地看着陆承:哭两声你就心软了?

那也不能硬挖。

又不是咱们亲侄子。

老三,你怎么还再说。

长得也不像二哥,你看不出来吗?唔,说起来,似乎我见到过他的亲生父亲。

越说越不像话!

我不说,是给二哥面子,他们过的挺好,其实怎么回事,都门清。

是不是,这话也不许再说了。

那,你三弟妹呢,就这么蒙受不白之冤?天气一天冷过一天,她在牢里要怎么熬?

大哥不会让她蒙冤,只是你二嫂,她强烈反对,还同咱娘说了,咱娘坚决不许我动,你说,我怎么办?

白天不行,那就晚上。我就不信,她时刻看着不成。

是的,你看到的,鲜艳吃住在坟地,她,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名义动她儿子。

陆尚不信,但离挺远就看到了,只能返回。

一回头,看到我的婆婆,自然免不了一顿训斥,还夹杂着骂我,陆尚顶嘴,被打了一嘴巴子,到温心客栈喝闷酒。

喝多了,胡说八道,拉着秋语的手,口齿不清:小语啊,你放心,你长大想娶谁就趣谁,叔叔绝不干涉。

秋语的表情:你是谁啊你想干涉也不行埃

叔叔,别喝了,回家吧。

你莞姨不在家,我回去有什么意思!然后,他看到了一楼的一位紫衣男子,看胳膊动作应该在写字。你看到了男子的正脸,是那天与李北吃酒的朋友,桌上已经有十几个纸团,他盯着面前的信纸,迟迟没有动笔。

这位兄台,你要写什么呀?

陆尚突然挺大一张酡红的脸看着他,吓得他连着椅子一起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