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学士府,钱鞠忐忑不安,从位置上起来。“张维在家中离奇死去,你怎么看?”

宋玉眉头深锁,在心中酝酿了一会儿,说:“消息传得很快,昨晚发生的事情,今天一早就传开了。钱大人,我觉得其中必有隐情,也许牵扯到了兵器的事情。”

他开口道:“我建议,不如直接去找张岭问一问。”

守门的家丁赶来禀报:“老爷,有人来拜访您!说是兵器房当差的监军官。”

钱鞠一惊,走到宋玉旁边,“是张岭,他怎么来了?”

“我们出去迎接他。”宋玉觉得此人的到来会是一个重大的转折,加快脚步。

见人来了,张岭也急着上前,环顾四周,埋头说:“宋大学士,我来是为了表哥一事,进去说比较方便。”

三人一同进屋,张岭把客堂的门都关上,随后跪地连磕几个响头。

宋玉按住他的肩膀,问道:“张监军,请起来,您这是为何?”

钱鞠扶他起身,“你我多年的老朋友,有什么话不能讲的。有困扰,你直说无妨。”

他泛出浊泪,叹气言道:“哎,二位有所不知,关于表哥的死,我也是有责任的。如果我多劝他,他也就不会命丧黄泉了。”

钱鞠跺脚喊:“到了这个地步,你赶快把事情都告诉我们吧!”他也着实为这位朋友担心。

他摇一摇脑袋,无力地说:“是祸躲不过呀!这一切都要从左相国介绍给表哥的一桩生意说起,那并非是寻常的生意,而是有关兵器的生意。左相国借助表哥运送东西,然后允诺他银两。”

“你所言属实吗?”宋玉郑重一问,紧盯着张岭。

张岭抓住钱鞠的手臂,“是表哥喝醉酒时,他无意间透露给我的。我当时以为是戏言,可后来表嫂来找我。她让我劝表哥收手,还把表哥与相国来往的书信给我看,我这才确信。”

他接着讲:“于是,我就去劝诫表哥,但不管用啊。再过不久,左相国也知道了我的存在。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所以我只字不提。表哥也许就是左相国害死的。”

“果然是这个样子,我早就料到了。哼,左志轩的野心终于暴露出来了!”钱鞠愤愤不平。

宋玉陷入两难境地,到了抉择这一刻,真希望自己变成行尸走肉!他考虑良久,终于开口表明态度:“若岳父大人做错了,我也绝对不会偏袒他。”

钱鞠走过去,欣慰地说:“君上没有看错人,我也没看错你。我刚开始不想受到牵连,可你的处事作风改变了我的想法,朝廷需要人来整顿。”

张岭脑海中闪过一些字眼,张嘴:“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线索。我看的那封信上提到了仪灵观,巫女好像也与兵器的事情有关。”

“灵采?她是巫族的人,怎么会扯上联系呢?”宋玉感到困惑,觉得有更大的阴谋在悄悄筹划。

“事情越来越不妙。你有没有发现贺都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不少官员都换了新邻居,包括我家隔壁,莫名出现了一对年轻夫妇,行踪诡异,好像在偷偷观察我。”

听到钱鞠的一番话后,宋玉猛然意识到自己的隔壁也换了邻居。琴莲说过,新搬来的人是一个寡妇,干活挺勤快的,最近在教她一些新菜式。

宋玉看看二人,“你们在回去的路上,都要注意安。”

钱鞠和张岭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

夜晚彩灯挂起,平丘城的皇宫举办了一场宴席,请来的宾客分为朝廷中人和富商大贾两大类,朝廷中人又细分为皇室和文武官员。

躲在暗处的二人等了几个时辰,宴席还没有接近尾声。

冷硕拉了拉她的衣袖,抱怨:“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交给他处理就好了,我们不需要过来。”

颜卿握紧他的手,望着他的眼睛,吐出话来:“如果不是七皇子,我就不可能安然无事地出现在你的面前。收起你的小性子,不要让我失望。”

把另一手放到她的手背上,冷硕真诚道歉:“对不起。我会努力改正自己所有的缺点,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哭笑不得,“不要改掉那些缺点,世上没有十十美的人。一个没有缺点的人,在我眼里,一点儿都不可爱。我更愿意看到一个快乐的你,而不是受拘束的你。”

他斜过身子,不由自主地靠近她的脸颊,亲了一口,急忙缩回脑袋。“这样我就会有动力了。”

颜卿浅笑,戏言:“油嘴滑舌的家伙!我会记住这笔帐的。”她往前看去,伸出手指,“你看,七皇子站起来了!”

“嗯,我看到了,也许他要谈正事了。”冷硕的神经紧绷起来,不知道他会不会成功。

赫连温缓缓地端起杯子,脸色阴郁。“在这里,我要向你们请罪。由于我的无能,导致平云落入敌人之手,请你们原谅!”他双膝落地。

在场的人纷纷失色跪地,面对这一举动,大家惊奇不已。堂堂的七皇子竟然给这一群身份不如他的人下跪。

他眼含清泪,面对众人讲:“斯南国的大军正往国都赶来,我毫无胜算,愧对你们,只求一死。”从桌上拿起一把匕首,正对着自己的喉咙。

一中年男子冲上前去,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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