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平丘城门大开,赫连温带领众人亲自恭迎斯南国的军队。

贺兰曦下马,笑着说道:“七皇子,您放心,我会信守承诺的。我已经传令下去,不准任何人叨扰百姓们的生活。”

“有劳康庆王了,请随我进去吧!”赫连温讲完后,在前带路。

走在人群后方的冷硕左顾右盼,抓着她的胳膊,问:“一切都顺利进行,赫连律什么时候才回来呢?我们怎么撤退呀?”

颜卿瞥了他一眼,回答:“大皇子该回来就回来了呗!有斯南国的军队在,我们肯定能身而退的,接下来就是等待。”

他面露愁苦,心里不是滋味。“哎,又要度过漫长的无聊日子。我真想早日回到贺都!”

她突然握住他的手,大步往前走,念道:“急也没用,你就给我安心待着吧!”

仪灵观前,两名女子站在门口,伸出手臂拦阻三人。

其中一名女子眼神犀利,大声质问:“你们是何人,擅闯仪灵观,意欲何为?”

琪儿昂起头喊:“靖妃娘娘来此,麻烦你们去通报一声。”

那名女子露出鄙视的目光,“胡说八道,众所周知,娘娘还在宫中呢。就算靖妃娘娘真的来此,如果没有君上的特赐令牌,我们同样不能放她进去。”

左茹斜过头,低声询问:“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先离开?看样子,我们无法进去。”

贺兰翔来之前已经分析过仪灵观的位置,四面环山。想要从后门进去,只能选择翻山,不太可能付诸实际。

他带着失望应声:“你所言甚是,不容易进去。我们不能硬闯,只好先回万福寺。”

“是不是只要有令牌就可以进去?”背后一人高声叫道。

左茹自言自语:“宋大学士怎么来了?难道他在跟踪我们?”

“是。无论是谁,有令牌即可进去,而且一块令牌仅能放行一人。”

宋玉走到那名女子面前,“我手中的这块玉牌是君上的特赐令牌吗?”

一见到令牌,那名女子就表现出笑意,和颜悦色地答道:“没错,就是它。请问您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在你面前的才是一位重要人物。”宋玉转向左茹。

左茹立刻接话,从容地说出来:“宋大学士,不必行礼。本宫只是想请巫女占卜,算一算君上何时才能回来。”

“这是特赐令牌,给您!”宋玉双手捧上。

姚玉接过来,给了旁边的人,“你自己当心!我在外面等你。”

是那种关切的眼神,宋玉感到惊诧,默不作声,想要看清此人的长相。无奈的是,娘娘身旁的人始终埋头。

那个神秘的人带着令牌进去,愈行愈远。

左茹见他发愣,专门提高语调:“宋大学士,有些话,本宫想告诉你。到前面的凉亭去吧!”

“好。”宋玉跟在二人后面,心下揣测:进去的人和靖妃娘娘的关系亲密,看来不是个普通人。

到凉亭坐下后,她吩咐琪儿到外面守候。

左茹开门见山:“宋大学士,你对君上弑父兄、夺皇位的事情应该有所耳闻吧!本宫问你,你是否相信外界传言?”

宋玉在她对面,毫不犹豫地回应:“信则有,不信则无。三人成虎的道理,微臣很明白,凭空捏造的假象太多了。”

她接着说:“那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之前,微臣发现有人私吞军饷,进一步查到有贩卖兵器的交易,然后就牵扯到了岳父大人。这其中还与仪灵观有关系,微臣特来此地一探究竟。”他不打算隐瞒。

左茹思量过后,更加信任眼前的人。“原来如此,本宫信你。进去的那个人是贺兰王朝的二皇子贺兰翔,你不必惊奇。他因为中毒而昏迷三年,是君上委托冷硕救活他的。”

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冷硕当初让自己带他进宫,恐怕就是为了此事。“宋玉定会保密的。靖妃娘娘,贺都可能已经被岳父大人控制了,您处在危险之中。”

左茹摇一摇脑袋,平声应答:“本宫的安危不重要,王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宋大学士能够深明大义,君上知道,一定会深感欣慰的。”

盛宴中途,贺兰曦借方便之名来到外面,颜卿把他拉到一处地方,人烟稀少。

冷硕半蹲在那儿,见二人回来,站起来讲:“你们谈正事,我四处瞧瞧。一有人来,我就通知你们。”他撒开腿往前走。

贺兰曦转了转眼珠,略有所思。“皇兄,不对,算了,就用这个称呼吧!臣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宴席之上,平丘国的官员都显露出了丑恶的嘴脸,只会巴结奉承,何不趁此朝前进军呢?”

“小曦,断掉这些不该有的念头。我们不是侵略者,占领国都平丘是为了让大皇子退军。我答应过七皇子,不能违背我的诺言。退一步来讲,我们正站在别国的领土上,而不是贺兰王朝境内。”

贺兰曦认真地聆听,继而张嘴:“我懂了。皇兄,我谨记您的教诲,和平商议是解决两国争端的最好办法。除非逼不得已,否则尽量不发动战争。”

颜卿眉头一皱,舒展过后,说:“先皇在世时,提倡通过战争的方式使别国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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