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花,无限芬芳,结连理枝头,谈戏水池,落花投意。

一纤瘦女子背朝着三人,长发垂腰,呈起舞姿势。堂前坐着一位年纪稍大的司坊(小说中将教授舞蹈的老师称为司坊,来自宫中的皇室乐坊。)

二皇子贺兰翔戳了宫欢城的后背,小声问道:“这到底是不是那个姚玉,要不然可就白来了。”

看他这猴急的样子,宫欢城平静地劝说:“我见过她的画像,等她转过身来,就清楚了呗。”

二人说话之间,那女子甩起水袖,她刚要迈向大鼓边沿。

司坊开口:“玉儿,你不适合练习鼓上舞,此舞气势磅礴,而你的舞姿正是缺少这种感觉。习舞者总认为鼓上舞最能体现个人实力,其实不然,适合自己的舞蹈方可绝伦。”

女子停下作揖,“谢谢李司坊这么久以来对玉儿的栽培,玉儿也觉得此舞不适合自身练习。百花宴就要来临,宫里的名册上要求飘月坊表演鼓上舞,不如让其他人表演。”

李司坊摇摇头,“这可不行,你回家练习,我再想想办法。”

宫里的百花宴为皇室盛典,群花争奇斗艳,邀请众多大臣名将欣赏,通俗来讲,这也是一场相亲会。

出席百花宴的还有皇室尚未婚配的子弟,不少大臣借机将女儿带进宫中,幸运的还能获得君上赐婚。

李司坊的女婿孟广是姚玉之父姚定的门生,为此,她对姚玉更加上心。

姚玉看李司坊不同意,就只好回家练舞等消息。

贺兰翔终于一睹真面目。

这位芳龄女子,有着清水芙蓉的娇嫩,有着骇俗动人的淡雅,细细看来,没法一一形容她的长相,整张脸完美得刚好。

他知道就此沉迷了,无法解脱。

“名不虚传,当真无可挑剔,不晓得哪位有好福气娶到这位绝世佳人呢?”宫欢城用左肩推推望得入神的贺兰翔。

轻而易举就为一个陌生的女子着魔了,平时的理想抱负灰飞烟灭,简直就是一枚痴情的傻瓜。

二皇子贺兰翔的眼珠都要随着姚玉飞走了,颜卿在他眼前摆摆手,无奈地说道:“二皇兄,人都走了,还有可怜的三皇兄在等着我们。”

宫欢城和颜卿生拖硬拽将他拉走,他的灵魂估计还留在那儿。

宫欢城将三人送进宫中。那一夜,四人失眠,各有所思。

第二天,贺兰翔带着三皇子贺兰平和颜卿早早就来到了上书房。原来是顾着玩,忘了皇甫老师交代的作业,低着头飞笔疾书。

“颜卿,昨天回宫听你说完姚玉,我还真想见见她,都失眠了。”贺兰平渴望的小眼神让贺兰翔感到一丝不舒服。

“二皇兄和我一起去的,他是最想再见那人一面的。放心吧,姚玉会在百花宴上出现的,不过呢,我们应该先向父皇建议取消鼓上舞的表演,改为其他的舞蹈。”颜卿话终。

贺兰翔拍桌,茅塞顿开:“我怎么没想到呢?好主意,我一下课就去求见父皇。”

宫欢城也到了,上去搭话:“小翔,无非是为了姚玉,有种‘一怒冲冠为红颜’的勇气。我可提醒你,君上最近为了斯南国与我国的战事而烦恼。”

贺兰平略有耳闻,紧接着说道:“前一年刚与平丘国休战,现在又来了个斯南国,战火不熄啊。”

“为何用打仗的方式呢?我昨晚翻阅了父皇送给我的皇室史册,发现起初我朝都选择用和亲的办法与邻国交好。”颜卿的见解让贺兰翔吃惊不已。

他已经补好功课,面朝颜卿说:“我们从来不看那些无聊的皇室史册。作为天朝上国,我们怎么可以委曲求呢?我朝实力远胜那些边陲小国,和亲还不如开战。”

颜卿沉默不语,战争只会劳民伤财,给双方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真正强大的国家理应用谋略安抚不如自己的国家。

她不想花时间与皇兄争辩,自己不如皇兄熟悉国家形势。

宫欢城慢慢贴近颜卿,在她耳边说着:“小翔,就是这个样子,以后习惯就好。

不一会儿,贺兰君实进来,几人回到位置。

熬到放学,贺兰翔就跑出去找君上。宫欢城留在宫里,和贺兰平一同为颜卿介绍宫里的饮食习惯,三人到处闲逛。

“父皇喜欢二皇兄,对于二皇兄的意见,一定会接纳的。”贺兰平说出判断,满脸自信。

这种说法得到了宫欢城的肯定,前方一人跑来。

正是贺兰翔,他喜笑颜开,还饶有兴致地邀请三人回去吃饭。

百花宴设定在庆云场,在贺兰翔的期盼中降临。

来自王朝各地的花卉错落有致地摆放出来,在盆栽中间留出一条小道,供人行走观赏。

颜卿跟在贺兰翔、贺兰平、宫欢城三人身后。很快就来了不少名门闺秀,都打扮得花姿招展。

他们四人走在一起自然成了一道惹人注目的风景线,大臣们恨不得将女儿嫁给上书房的俊才,抢着向他们介绍自己的千金宝贝。

他们敷衍着躲开,对那些淑女不感兴趣,再鲜艳的花都没兴致去看。

贺兰翔向小太监打听过后才知道,飘月坊的表演推迟到晚上,白天用来赏花。

彩灯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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