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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侯府的门房一直在那探头探脑的,见林云落一直在那坐着,不由上前冷嘲热讽道:“大小姐,夫人又不是不让你进去,后边角门开着呢。”

&ep;&ep;林云落看着逐渐西移的日头,眯了眯眼:“我是侯府的大小姐,一没犯事二没做错,为何要从角门偷偷摸摸的进?这侯府大门我如何就进不得了?”

&ep;&ep;门房又气又怒,夫人可是交代了,万万不能让大小姐进府了,不然自己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ep;&ep;“大小姐,您就别为难我这小的了。”门房苦着一张脸,硬的不行就打起了苦情牌,“小的还有个病重的八十岁老母要养活,今日若是放您进去了,小的这饭碗就保不住了。”

&ep;&ep;“你说不让我进,我就在这坐着没进,如何就为难你了?”林云落神色淡淡,不让她进门,这倒是欧氏能做出的事。

&ep;&ep;门房还要再说,却被碧竹给拦住了。

&ep;&ep;“我们小姐累了坐在这休息下也不可以吗?”碧竹道,“至于休息到什么时候,那就看小姐的身子了。而且这夜晚还可以欣赏夜色,看星星看月亮,岂不美哉?”

&ep;&ep;门房抽了抽嘴角,这大晚上的坐在这台阶上看星星看月亮,怕不是脑子进水啊?

&ep;&ep;“哒哒”的马蹄声响起,转眼间一匹马就到了眼前,闻瑾从马上一跃而下,蹙眉看着林云落:“怎么坐在这不进去?”

&ep;&ep;林云落还没开口,碧竹就先诉苦了:“帝师有所不知,这门房不给小姐进,还说要进也可以,就从后面的角门进去。”

&ep;&ep;“唉,可怜我们小姐,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就想回府去躺着休息,结果还得坐在这冷冰冰的台阶上吹着冷风。”

&ep;&ep;林云落:“……”她有这么可怜吗?

&ep;&ep;看闻瑾的神色,林云落却反问道:“你怎么来了?”

&ep;&ep;闻瑾伸出手,手心摊开,是他特意给她打造的那把小匕首:“这落马车上了。”

&ep;&ep;林云落拿过来:“这等小事,帝师让冷九送就可以了,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ep;&ep;“咯吱”一声,大门缓缓打开,林长松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带着满脸讨好的笑意:“帝师大人怎么大驾光临啊,快里面请。”

&ep;&ep;闻瑾站着不动:“我来给林四送个东西。”

&ep;&ep;闻瑾可是皇上面前的重臣,深得皇上器重,这林长松若是想让自己的仕途也畅快些,必然要紧紧抓住这个大腿,当下笑着:“到都到这门口了,不如帝师赏脸进来喝盏茶。”

&ep;&ep;“你进吗?”闻瑾侧头,问林云落。

&ep;&ep;林云落挑眉:“帝师进便是,我要是进,听说得从后院的角门进。”

&ep;&ep;“那我和你一起走后院的角门。”闻瑾说罢做势就要和林云落一道往后院走。

&ep;&ep;林长松连忙惊声叫住林云落:“帝师,万万不可!帝师身份尊贵,那角门不过是给奴仆杂役等下贱人走的,帝师万万不可。”

&ep;&ep;“为何侯府的大小姐,前镇国将军的爱女,就能从角门走,我就走不得?”闻瑾硬生生说出了一股哀怨委屈的味道。

&ep;&ep;“莫非是论下贱程度,帝师还比不上我?”

&ep;&ep;“林云落!”林长松怒喝一声,“说什么鬼话呢?什么下贱不下贱的,这词和帝师有什么关系?”

&ep;&ep;“那和林四有关系?”闻瑾反问,他神色清冷,明明毫无表情,却在看向人的时候,让人不由头皮发麻。

&ep;&ep;林长松张了张嘴,最后只得道:“误会,都是误会,这定然是门房搞错了,怎么可能会不让她从大门进呢?”

&ep;&ep;说罢,他还狠狠地瞪了门房一眼:“下次做事前先搞搞清楚,别给我惹麻烦。”

&ep;&ep;无故背锅的门房低垂着头不说话。

&ep;&ep;林长松做了个请的动作,但哪知道林云落又坐了下来,他气得脸都歪了:“落姐儿,你这是要如何?”

&ep;&ep;“这风景我还没欣赏过,冷风也没吹够,就进去倒是可惜了,伯父自己先进去吧。”林云落靠着石狮子,姿态闲适。

&ep;&ep;她不走,闻瑾自然也不会走,就站在她边上站着不说话。

&ep;&ep;闻瑾不走,林长松哪里敢走,于是也硬生生地站在那赔着,大约小半个时辰,他腿都要僵掉了,才见林云落缓缓起身。

&ep;&ep;“要不是看在伯父这老寒腿的份上,我还得继续欣赏风景。”林云落看似在笑,“往后伯父可别再说我不孝顺了。”

&ep;&ep;林长松这脸就好像吞了苍蝇一样,难看极了,偏偏又发作不得,一瘸一拐地引着闻瑾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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