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林云霜是谁啊,是这顺京城第一戏子啊,那演技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ep;&ep;见林四不按照套路来,林云霜马上就调整了自己的戏路,盈盈道:“我也有两日没进宫了,便来看看太后娘娘,正好太后头疾又犯了,便替她揉捏了一番。”

&ep;&ep;林云落从善如流地点头:“堂姐脑子就是好用,以前从未听说过擅长这个,我离开不过两月,就学得炉火纯青。当初祖母偶有头疾却一直苦恼,唉,倒是可惜了。”

&ep;&ep;太后坐在上首一直没有说话,她很少单独召见林云落,即便是在宴会上见着了,也不过是随意一瞥。她对林云落的母亲印象极深也不好,这才不怎么待见她的女儿。

&ep;&ep;如今这般近距离地看,太后不得不感叹一句,这林云落和她母亲长的真像,甚至就连那看人时清清冷冷的样子,都学了个八九分。

&ep;&ep;这样一看,还没问话呢,太后就先下了结论,更加不喜欢林云落了。

&ep;&ep;林云霜道:“待祖母从圣寺礼佛回来,我自会好好替她揉捏一番的。”她叹了口气,“只是昨日伤到手了,不能好好地替太后解忧。”

&ep;&ep;太后淡淡地扫了胡嬷嬷一眼,后者立刻心领神会,上前冷声道:“林四姑娘,你昨日好端端的就伤了县主的手。她心善不与你计较,可是她那双手是用来给太后治头疾的,如今却被你伤着了,耽误太后治病,你担待得起吗?”

&ep;&ep;林云落以额触地:“太后娘娘息怒,臣女昨日匆匆回府,见过伯父伯母,也确实责罚了伯母身边的一个恶奴,但却连堂姐的影子都不曾见过。说臣女伤了她,不知是何时伤的?”

&ep;&ep;林云霜连忙道:“昨日你去寻母亲的茬,我为了护住母亲,才被你推倒在地,手撑在地上这才不由伤着了手。”

&ep;&ep;好家伙,这从欺负堂姐这个平辈,一下子就跳到了欺负伯母这样的长辈来了。大楚讲究孝道,就连顶嘴都要被说得恨不得拿根面条上吊,更别提是对长辈动手了。

&ep;&ep;林云霜从位置上起来,同样地跪在太后面前:“太后,落姐儿只是一时心急,这才会出手伤了我母亲和我。还请太后看在霜儿的面子上,莫重罚落姐儿。”

&ep;&ep;口口声声替林云落求情,结果字字句句都是将她推往更高的风口浪尖上。

&ep;&ep;“堂姐昨日是何时回的将军府?”林云落问道。

&ep;&ep;“下午申时。”

&ep;&ep;“我为何推的伯母?”

&ep;&ep;“你院子里的婢女没有恪守家规,母亲训斥了几句。她在你面前搬弄是非,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来质问母亲,这才起了争执。”

&ep;&ep;“我将你推倒了之后,既然手腕疼,为何不请大夫?”

&ep;&ep;“昨日并未觉得,但今日起来才觉不适。如今用了力之后更是隐隐作痛。”

&ep;&ep;林云霜早就在来的路上想好了措辞,如今自然是回答的地睡不了。

&ep;&ep;“好了。”太后开口,阻止了林云落还想问的话,她虽然语气淡淡,却是已经隐隐有了发怒的迹象,“明明自己做错事了,还如此狡辩,即便没人教你,总得自己上进些,学点礼仪教导?”

&ep;&ep;这话说得比较隐晦,但也等于是说有娘生没娘养。

&ep;&ep;林云霜再次磕地:“落姐儿年少无知,还请太后宽宥。”

&ep;&ep;“年少无知?你比她大多少?你却如此懂事孝顺,还一直为她求情,哀家果然没看错人。”太后示意胡嬷嬷把林云霜扶起来,转而看向林云落的神色更是带着一丝厌恶。

&ep;&ep;“林云落,你胆大妄为还不知悔改,哀家原本应该重重地责罚你,如今看在霜儿的面上,便杖责二十。你服,还是不服?”

&ep;&ep;林云落先叩首:“臣女感谢太后娘娘的教导。”随后缓缓抬头,绝色的容颜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倔强和坚定,“但这个责罚,臣女不服。”

&ep;&ep;“哐当”一声,太后直接将茶盏掷到了林云落面前,她也没躲,茶盏砸在她的额头上,滚烫的茶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将她白皙的脸颊躺红了一片。

&ep;&ep;林云霜面上似是焦急,心里却是得意的就在叫嚣着,贱人!你不是很牛吗?这次我看你拿什么和我斗?

&ep;&ep;林云落却是不卑不亢,甚至连脸上的茶水都没有去擦掉,挺直了腰背跪在那:“无论太后砸几个茶盏到臣女身上,臣女都是这个答案,不服。”

&ep;&ep;“堂姐说她申时回的将军府,但实际上我在府门口从未时三刻等到申时二刻才进的府,这期间我并未见到堂姐回府。”林云落又道,“当时帝师也在府门口,这点,伯父可以作证。”

&ep;&ep;林云霜面色一卡,她昨日回府的晚,身上又疲惫,边匆匆睡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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