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长松见她这惊讶的表情,刚刚憋着的气才算是有些酣畅,面露得意:“我们霜儿争气,得了皇太后的赏识,被封了县主的名头呢。太后娘娘说了,霜儿的福气还大着呢,就是封个郡主也是可以的。”

&ep;&ep;“这霜儿本就是侯府的嫡女,身份贵重不说,如今又得了县主的封号,这配五殿下也是足够的。”林长松还在那喋喋不休地夸着。

&ep;&ep;林云落却在想,这白莲花,好端端的怎么会得皇太后的赏识?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ep;&ep;“喂,我和你说话呢?”林长松见林云落没再听他说话,径直就走了,又怒气冲冲,“半点样子都没有,我好歹是你的伯父!”

&ep;&ep;林云落进了院子,黑将军一下就冲了上来,在她脚步欢快地转了转,甚至还拿头去蹭了蹭。

&ep;&ep;听到声音的春藕连忙出来,一见是林云落和碧竹,当即就红了眼眶:“小姐,回来了?”

&ep;&ep;林云落却是看到了春藕那吊着的胳膊,皱眉:“你这胳膊怎么了?折了?”

&ep;&ep;春藕眼神闪烁:“奴婢,不小心,摔的。”

&ep;&ep;但林云落太清楚春藕的性情了,这神色分明就有问题,随即冷下脸来:“春藕,现在都学会对我撒谎了?”

&ep;&ep;一见林云落生气了,春藕更急了,一下扯到了伤口,呲了下:“是……田妈妈,打的。”

&ep;&ep;好家伙,这老东西皮又痒了?

&ep;&ep;林云落顾不得满身疲惫,直接转身就往欧氏院子走去。

&ep;&ep;这欧氏早就吩咐了门房,不准林云落从大门进来,听得婢女来报说是林云落不仅从大门进来了,还是侯爷给开的门,她一下就怒了:“侯爷这是失心疯了吗?这等贱人,怎么够资格从大门进来?”

&ep;&ep;“我不够资格,你就够了吗?”林云落的声音在院子里幽幽的响起。

&ep;&ep;欧氏刚刚说话声音既大又尖锐,想不听见都难。她自诩现在林云霜是个县主了,那尾巴更是要翘到天上去了。

&ep;&ep;扭着个水桶一般的腰肢行到院子门口,鼻孔朝天:“林云落,你还敢回来?不知道浪到哪里去了,和哪个野男人在外面浪着,丢尽侯府面子。”

&ep;&ep;“帝师刚走,不如我现在去把他叫回来,问问他,被你称为野男人,是什么感受。”林云落神色清冷。

&ep;&ep;什么?这个贱人这段时间都和帝师在一起?

&ep;&ep;“还有,你在利州城的同伙,翟氏在大牢里自尽了。”林云落看着欧氏的面色一点点变白,果然和自己猜测的没错,这两人暗地里早就勾结到一处了。

&ep;&ep;欧氏梗着脖子:“她自尽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ep;&ep;“她的一双儿女没地方可去了,指不定得来顺京城,投奔母亲的这位盟友啊,要知道当初翟氏也替你办了不少事,不然我怎么会和外祖家决裂呢?”

&ep;&ep;她离开利州城的时候,外祖父说祸不及孩子,翟氏既已经身亡,便不和孩子们计较,但还是让班云天和班雪雁离开了班家,毕竟不是班家的血肉。

&ep;&ep;那对兄妹没什么能力,又一副天下我最牛逼的姿态,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在利州城做个寻常的百姓,多半是会来投奔翟氏。

&ep;&ep;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ep;&ep;欧氏心里正想着若是翟氏的儿女真的来了,自己要怎么处理,冷不防林云落突然出手,一把揪住了她身边田妈妈的衣领。

&ep;&ep;田妈妈“啊”的一声尖叫。

&ep;&ep;“林云落!你疯了吗?”欧氏怒道,“田妈妈何处惹到你了?要这样对她?”

&ep;&ep;林云落似笑非笑地看着欧氏,却道:“她碍着我眼了,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想打她,怎么了?不行吗?”

&ep;&ep;“你……混账!”欧氏吩咐其他人赶紧去把田妈妈给拉回来,那些婢女们一个个缩着身子都不敢去。

&ep;&ep;林云落出手一把掐住田妈妈胳膊上的伤口:“上次我刺的这里,好透了?”

&ep;&ep;田妈妈眼底闪过畏惧,伤口自然是好透了,可林云落这么一说,她竟是觉得伤口又隐隐疼了起来。

&ep;&ep;林云落掀起衣袖,见那伤口果然已经好了,她拔出腰间的匕首,将那匕首贴在田妈妈的疤痕上:“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啊,我还没欣赏够呢,再来一下。”

&ep;&ep;“不要不要!”田妈妈又一声尖叫着,想起那疼痛,身子都要发软了,“大小姐何必要如此为难老奴呢?”

&ep;&ep;“我为难你?你怎么不说你为难春藕?”

&ep;&ep;“林云落!”欧氏又道,“是你的婢女不守家规,我命田妈妈教训的。怎么,难道你还要打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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