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在贺嫣很快看出了杭澈的意图和能力。

&ep;&ep;杭澈居然真有能耐把膨胀的噬魂妖单凭墨网缚住。

&ep;&ep;墨网强悍地收紧,噬魂妖“桀桀”的嘶吼声凄厉难听,膨胀的妖身暴躁挣扎却始终挣破不了那张看似细柔的墨网。

&ep;&ep;墨网收紧,再收紧。

&ep;&ep;噬魂妖被狠力捆出一圈圈狰狞的勒痕,身形被迫收缩,再收缩。

&ep;&ep;片刻被迫回复到原来大小。

&ep;&ep;然而,对可怜的噬魂妖而言,那并不是终结。

&ep;&ep;杭澈还在加力收缩,墨网线逐渐变粗变硬,每一根网线都死死地勒进噬魂妖的身体。

&ep;&ep;噬魂妖的身体被勒出狰狞的裂条,渗出惨绿的难闻的液体。

&ep;&ep;贺嫣被那条墨带牵得离杭澈越来越近,两人已在咫尺之间,他看清了月下杭澈冷视噬魂妖一闪而过的厌恶神情。

&ep;&ep;杭澈很少有特别明显的神情,贺嫣一见之下,几乎立刻知道噬魂妖死期已至。

&ep;&ep;一声痛苦的嘶鸣极其惨烈,戛然而止,像是被扼断了咽喉。

&ep;&ep;高阶邪祟噬魂妖竟被墨绳生生——勒死了!

&ep;&ep;噬魂妖周身煞气浓重,一旦身死,煞气消弥,无数被他生吃魂魄的怨气尖叫着飘散,现场一阵令人作呕的恶臭。

&ep;&ep;一颗绿油油的内丹从坡头滚下。

&ep;&ep;杭澈突然命道,“收丹”。

&ep;&ep;六位子弟迅速动身。

&ep;&ep;然而还是来不及,兀地一箭金光越过他们头顶,笔直扎进内丹的前方,不偏不倚地拦住了内丹。

&ep;&ep;六子刹住身形,不约而同道:“是长安令。”

&ep;&ep;贺嫣望向金光来的方向,拧紧了眉。

&ep;&ep;那一箭金光正是长安令飞射的流光。

&ep;&ep;凡长安令出,修真人士退避,不得取令下分毫。

&ep;&ep;即使是以命相搏辛苦打出的内丹,只要未及到手,长安令拦截住就能取走。

&ep;&ep;在场的皆知此规,尽皆停手。

&ep;&ep;只有一人自坡顶疾掠而下,一手捡起那颗内丹。

&ep;&ep;贺嫣无奈招手喊道:“惊雁,放下,过来。”

&ep;&ep;解惊雁举起那颗内丹道:“为何要放?”

&ep;&ep;“自然该放,长安令的东西,岂是你能取的?”一道盛气凌人的声音传来,语气阴阳怪气,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ep;&ep;解惊雁皱眉望去,一队武士从杭家六子身后绕出。

&ep;&ep;解惊雁不驯道:“我们收的邪祟由我们取内丹,有何不妥?你算谁,在这里指手划脚!”

&ep;&ep;领头说话的那位降紫武装,像是武官服饰又不太像,没有武官官服的补子和纹饰,却有皇家的描金吉云纹;他身后的兵士深绿或浅青武装上则绣银线吉云纹,这等装束,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朝廷。

&ep;&ep;这队确实是朝庭的人,正是传说中的朝廷隐形部队长安卫!领头那位着一品降紫服色的便是长安使。

&ep;&ep;解惊雁痴迷武学不喜文墨,无良谷各类书著榜文他从不多看,他不像贺嫣看得多,他对两界情况知之甚浅,所以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喝止的人是阴险狡诈,修仙界人人远避的长安使——严朔。

&ep;&ep;凡界帝王颁长安令,建长安卫,又给长安卫长官赐名为长安使。

&ep;&ep;无一不是对照着修真界的披香使来的。

&ep;&ep;修真界一千多年前,开始尊崇披香使。单“披香使”这三个字,就足以挑战凡界帝王的神经。

&ep;&ep;为何?

&ep;&ep;披香使,披香两字取意天庭昊天玉帝居所“披香殿”,由此看来,“披香使”三个字是何深意还用多说么?

&ep;&ep;——天庭玉帝派到地界的使节。

&ep;&ep;而凡界帝王自古称“天子”,“天子”比起“披香使”,谁更贴近天命?谁才是天命的凡界至尊?

&ep;&ep;原本修真界凡界千年来还能勉强两不相干,“披香使”和“天子”互不见面。

&ep;&ep;披香使的说法延续千年一直未传至凡界,直到五十多年前当世最后一任披香使娄朗不顾俗约,破了界。

&ep;&ep;焚香之役后,娄朗自爆元神,后世再无出披香使,修真界受重创休养生息。

&ep;&ep;恰逢乱世,凡界出了一代穷兵黩武的铁血帝王,千古帝王盯上了“披香使”。于是便有了凡界的官修部队长安卫,以及官修长官“长安使”。

&ep;&ep;长安——取意“天子长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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