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婴儿尚还来不及抽泣一下,立时就被彻骨的寒意凝结成冰。保持着要那哭不哭的模样,永远的被冰封在这道石门之内!

&ep;&ep;江临渊利爪轻摇,那透明的混元阴阳鼎装满了明晃晃的水银,慢吞吞地飞到了他的跟前。

&ep;&ep;这混元阴阳鼎乃是他家小鱼原本的栖身之地,本该最是清净之地,如今却被这些东西给玷污了。

&ep;&ep;江临渊俊眉微蹙,这时,“铃铃铃……”铃铛声却密集了起来,好似在回应刚才的打斗时巨大声响。

&ep;&ep;罢了,先把他家小鱼找到再说。

&ep;&ep;银白光芒闪过,混元阴阳鼎瞬间消失不见。江临渊面无表情的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石门。

&ep;&ep;石门后,倏然出现了一片繁华的城池,茶楼酒肆、栉次鳞比。恍惚之间,仿佛还能看到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幻象。

&ep;&ep;江临渊面沉如水穿梭其中,刚想将这些幻象打破,却听见“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声,锣鼓喧天,远处更是有一队人马欢天喜地而来。

&ep;&ep;其上一头高头大马上端坐着一名面目不清的男子,身上绑着红绸、头上簪金花,兴冲冲地打马游街而过。

&ep;&ep;这正是:十载寒窗无人识,一朝金榜天下闻。

&ep;&ep;江临渊眼眸微眯,倏然停下脚步,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ep;&ep;那男子一马当前,很快便疾驰过繁华的街道楼宇,最后,来到了一处简陋的农舍前。

&ep;&ep;下马、推门进入,门内似乎传来了惊喜的欢呼声……

&ep;&ep;江临渊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切,紧随其上,四周环境却倏然变化。

&ep;&ep;那简陋的农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包裹着一层浓稠的液体般蠕动成型,越变越高,越变越大。最终,变成了另一道顶天立地的石门。

&ep;&ep;这道石门一如之前那一道,上书八个大字:“诚心实意,心想事成。”

&ep;&ep;其上却又是另一幅浮雕:一名大约五、六岁的女童垂髻,双眼紧闭,双手合十,在月下虔诚祈祷。

&ep;&ep;月上中天,追云逐月,文昌帝君与文殊菩萨分列两旁,低眉垂眸,面含欣慰之色。

&ep;&ep;又是浮雕,装神弄鬼,不知所谓!

&ep;&ep;湛蓝的眼眸如淬满了寒冰,江临渊全然不顾,直接推门进去。

&ep;&ep;“啊——”浮雕上的女童突然睁眼尖叫,惨白的眼珠翻起,尖锐且残缺不齐的牙齿“咔咔咔”不停的撕咬。

&ep;&ep;十指如爪,更是想从浮雕上一跃而下,直接朝着江临渊的面门招呼而来。

&ep;&ep;但她却万万没想到,狂妄如魔尊江临渊此时显然已经厌烦至极,竟然寸步不让,不退反进,直接硬生生的朝着那石门冲了过去。

&ep;&ep;“砰砰砰——”

&ep;&ep;女童不甘心的尖叫声还响彻耳际。石门却直接被撞成了齑粉,化成飞灰盘桓于天际,消失不见。

&ep;&ep;随着那女童的消失,方才繁华的城市也如沙土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塌,瞬间化作了一堆尘土。

&ep;&ep;四周猛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ep;&ep;江临渊抖落一身浮尘,突然拔地而起,站立于城垣之上,居高临下,远眺四方。

&ep;&ep;此地宫呈现倒品字形,按照他破开之前两道石门的经验来看,此地宫中应该有十二道类似的石门。每一道门中都藏有一只守门的恶灵。

&ep;&ep;那婴儿、女童便是如此。

&ep;&ep;此地如此诡异惊险,他家小鱼虽然身上也带有几件法宝可保其平安,但她刚刚化形不久,又是那样胆小娇气的性子,定是被吓得不轻了。

&ep;&ep;如此一想,江临渊更是加快了步伐。

&ep;&ep;“砰砰砰——”

&ep;&ep;“嘭嘭嘭——”

&ep;&ep;江临渊一路接连破开了数道石门,如入无人之境。

&ep;&ep;回想那些石门上的浮雕所见,情节连贯,大抵是画出了一名女子的出生、成长。

&ep;&ep;就比如方才,江临渊破掉的一扇石门上所雕刻的是那女子长成豆蔻年华后,参加皇宫宴请的景象。

&ep;&ep;那女子手持一枚玉簪子轻轻敲击分装不同水量的水杯,四周模糊的人像俱都是惊讶不已的模样。而其上月似银盘,月宫中的嫦娥怀抱玉兔,见那女子也是面露喜色。

&ep;&ep;江临渊刚见此浮雕时,心中也是微微一愣。

&ep;&ep;——这场景倒是与林若渔与他说起音律变化的原理十分相似了。

&ep;&ep;不过,江临渊心无旁骛。

&ep;&ep;管她浮雕中的女子,是否一直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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