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何才能逃出神庙,如何回到靠山村来?!”

&ep;&ep;“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ep;&ep;她也不顾满身泥泞,伸手用力抹了一把泪,只污脏着一张脸,似笑非笑道:

&ep;&ep;“你,薛寿,靠山村村长,在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儿子、只有你的女儿。在你的心里,何曾有过我一丁点的位置!是我傻,是我蠢,是我天真,是我幼稚。是我以为牺牲了我一人,便可换得全村人的安全。可是……”

&ep;&ep;薛大姑说着,突然脸色大变:“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们这些人竟然可以虚伪恶劣到如此地步!你们在害死我的百年中,竟然为了自己的安逸,还有害了那么多的女子!那些人可是你们的女儿、爱人、妻子!”

&ep;&ep;“还有你的宝贝儿子——薛小七,他又干了什么好事!呵呵……这还真应了一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ep;&ep;她的脸色越来越诡异,最后竟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ep;&ep;“怎么?当年舍得下我,舍得下那个人,如今怎么又舍不得你的女儿莹心了?又想着带着自家老小,离开靠山村了,呵呵……”

&ep;&ep;“不过……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只有自己长生不老才是真的。我再不会是你手中的提线木偶,事事都听你的摆布!”

&ep;&ep;薛大姑擦汗眼泪,咬牙切齿道:

&ep;&ep;“薛寿,再过三日便是春分,山神便会重临人间。到时候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做完山神与那女娃的婚礼。你再向圣主提出交出村长一职于我,我便求着圣主饶你家一命。说不定……还可以求着圣主放你们一家离开靠山村,你看如何?”

&ep;&ep;许久都没有得到回答,薛大姑回过头去……

&ep;&ep;下一刻,她却突然见到了一双湛蓝如海的眼睛。

&ep;&ep;那眼睛似嗔似怒,看似波澜不惊的碧蓝海面,底下却蕴藏着怒浪涛天一般的威势。

&ep;&ep;那威势与之前她所侍奉的圣主完全不同。

&ep;&ep;那圣主虽然阴森恐怖,但绝没有此时那种遮天盖地的绝望与恐惧同时袭来的感觉。

&ep;&ep;“呃——”

&ep;&ep;薛大姑几乎来不及多说一句话,立时便吓得双眼翻白,两腿一软,直接摊倒在地。

&ep;&ep;“呵!”江临渊站在树枝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薛大姑在烂泥地里瘫软如泥。

&ep;&ep;雪白爪子一挥,一颗黑色的圆珠立时便从薛大姑的头顶被抽离了出来。

&ep;&ep;“唔唔唔!”薛大姑无意识的拼命挣扎着。

&ep;&ep;“百年冰灵根修为?圣力?不苦心修炼,就想不劳而获?这个梦可做的真美。”

&ep;&ep;江临渊把玩着黑色圆珠,漫不经心的看着其上灵力流光溢彩,却又不知被什么事物污染,变成了如今这脏污的黑色:

&ep;&ep;“留着你还有用,便再让你多活三天。”

&ep;&ep;话音刚落,小猫儿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ep;&ep;而那薛大姑,随着那颗黑色圆珠离开她的身体,她好不容易刚刚得来的丰腴身材,与白皙粉嫩的面容瞬间就变回到之前那细脚伶仃、面黄肌瘦的模样……甚至比之前还要不如。

&ep;&ep;此时躺在泥地里的薛大姑,完全就和穿着衣服的骷髅架子没有任何的分别。

&ep;&ep;***

&ep;&ep;光影迷离,圆圆脸的决明与高个子的辛夷,化作小木人的原型,在树影间穿梭,紧紧的跟随在小猫儿的身后。

&ep;&ep;“主人到衰退期了?这次看起来的确十分严重,竟然变得只有这般大,这可如何是好啊?”决明担心道。

&ep;&ep;辛夷手脚修长,纵越之间,小声道:“主人英明神算,自然是算到了衰退期这一点。无须担心,无须担心。”

&ep;&ep;“那倒也是。主人向来算无遗策,对此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只是……”

&ep;&ep;决明加快步伐以跟上辛夷,又忧心忡忡道:

&ep;&ep;“辛夷啊,你说那天底下最漂亮的天池锦鲤小鱼,现在去哪里了?她会不会还留在空畅山中啊?她娇气难养的很,向来只食朝花、只饮晨露。这没有了你、我的照顾,她可要怎么才能活下来啊?”

&ep;&ep;辛夷闻言,也忧愁的皱起了眉头:

&ep;&ep;“是啊,那小鱼儿要一天换一次天池水。还要在阴阳乾坤盯鼎里放上珍贵的宝石,供她玩赏。我记得,那日给她换了避尘无根水便连连的翻肚。如今,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她换水。哎……”

&ep;&ep;小猫儿——江临渊在前听着那两个小木头人嘀嘀咕咕,也是眉头微微蹙起。

&ep;&ep;这小鱼精果然妖孽娇贵,连木石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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