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音秒懂:“怪不得,看上去酷酷的。”

怎么说也是个cfo之类的人物吧。

梁钰哼了声,不置可否。

梁初音觉得纳罕,随口问了句:“你不喜欢她啊?”

梁钰撇嘴:“自以为是,眼睛长在头顶上。”

梁初音失笑:“靳宇有时候不也这样?”

梁钰:“那怎么能一样?

靳宇哥哥才不是那种人。

她……说不上来,反正我不喜欢她,总感觉瞧不起人。”

梁钰咬了咬唇,收回了停在骆一禾身上的目光。

梁初音多看了她一眼,在心里叹息。

也许,并不是骆一禾瞧不起人,梁钰从小就有些自卑敏感。

梁钰此时说:“……我感觉,她也喜欢靳宇哥哥。”

梁初音一怔,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有拿稳。

她不动声色地回头,试探道:“是你的错觉吧?”

梁钰冷笑:“你爱信不信吧。”

谢庭这时站起来,笑着招呼他们:“烤鱼好了,快过来吃吧——”

梁初音起身,拍拍梁钰的肩膀,给她搭了把手。

梁钰借着她手里的力道起身,两人一块儿走了过去。

谢庭把一串烤鱼首先递给梁初音:“初音公主,请——我为我之前的冒犯,跟你道歉。”

“得了吧。”

梁初音不接这茬,抄过烤鱼,咬了一口,“真要道歉,改天请我吃饭。

口头的不算!”

裴述轻笑:“初音,你这是为难他啊,他这个守财奴、铁公鸡。”

谢庭扫他一眼:“说谁铁公鸡呢?

!”

裴述较他年长,不跟他计较,只是笑笑。

这就是句戏言,谢庭理财很厉害,谈判桌上出了名的分毫不让,从来不说软话,不过对朋友还是很慷慨大方的。

见他不回应,谢庭还不依不饶的,非要他给个说法。

后来还是南靳宇开口:“好了,不要闹了,先吃东西吧。”

谢庭耸耸肩,不跟他杠了。

烤鱼很好吃,梁初音点头:“手艺不错。”

谢庭:“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烤的。”

骆一禾凉凉道:“给点阳光就灿烂,你一刻不装逼要死啊?”

“靠!你一刻不损我要死啊?

!”

“因为你辣到我眼睛了。”

“啧。”

谢庭不屑扬眉,“来啊,单挑!敢吗——”

骆一禾不接招,慢条斯理吃着烤鱼:“煞笔。”

……

吃完东西,梁初音和谢庭、裴述三人用手机打了几局麻将,梁初音一直输。

她不开心了:“不玩了!”

“你这不耍赖吗?”

谢庭不依不饶,跟她笑。

意思明显——不让。

梁初音不惧他,跟他对视:“那你这叫什么?

强买强卖?

玩个游戏而已,还不准我撤了?”

谢庭说:“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啊。”

梁初音踢踢南靳宇:“管管你的人!”

谢庭故作夸张地嚷嚷起来:“呦,还真会拿着鸡毛当令箭啊。

小时候就喜欢扯大旗,想不到长大了还是这样奸猾。

要我说啊——”他忽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看她,却朝南靳宇扬扬下巴,“——你还不如嫁给我们靳宇哥哥得咧。”

梁初音脸颊涨红,从后面狠狠拍了他一下。

裴述看向她,眼睛里带着笑。

骆一禾的目光,却在她脸上多停了两秒。

梁初音恼羞成怒,揪住谢庭的衣领子,谢庭嘴里嚷得更大声了:“别太过分啊!真以为我不敢还手呢?”

“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闹得这么不可开交,南靳宇也只是敛着笑,抬眸望着远处。

好像耳边这些嬉笑打闹,都不存在一样。

……

后来时间太晚了,几人拜别,各自打道回府。

梁钰和南靳宇、梁初音同行,可见他们有说有笑的,不觉落在了后面。

一开始,她还能搭上两句,不过,很快就发现自己插不进他们的话题,不再说了。

南靳宇国外名校毕业,学识渊博,梁初音也是专业内的top1王牌学校,拜这个行业的泰山北斗杨院士为师,加上她毕业后也做过经济分析师,两人很有话题。

梁钰抿了抿嘴,不再自讨没趣。

晚上还是在梁家宿的。

夜半的时候,南靳宇翻阳台过来,陪着她一块儿打游戏。

梁初音玩着玩着睡着了,头不自觉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低头看了看她安静的睡颜,动作放轻,缓缓替她盖上了被子。

她睡觉时会魇着,夜半时,脚丫踢蹬了一下,眉头紧锁,双手还死死攥着被角,一副在梦里被鬼追赶的模样。

南靳宇放下手机,把她抱到怀里,空出的另一只手手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脊。

渐渐的,她好像挣脱出了噩梦,呼吸平稳,重新进入梦乡。

他低叹一声,把她安放到床褥里,掖好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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