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你不觉得蒙总对她特别好吗?

还总是拉她出去凑局。”

声音尖细的那个附和:“就是就是!长得倒是挺漂亮的,身段也好,谁知道是去凑什么‘局’。”

这人:“你是说……”

继而是心照不宣的笑声。

低靡、下流、鄙夷。

梁初音手里的杯子抖了抖,有那么会儿,好像有把火在胸腔里烧,恨不得冲过去给她们两耳光。

但是转念一想,这件事确实不合理。

她这种业绩和资历,凭什么轮到她?

心里惶惑不解,又不免发虚。

那两人打好了水,说笑着从里面并肩出来。

其中一人竟是平日关系尚可的向晓楠,另一个声音尖细的女人要年长些,是另一个组的,好像叫樊丽丽。

背后说人,被当场撞破,两人都挺尴尬的,不由楞在那里。

过道就这么大,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梁初音面无表情地越过她们,进了里面。

两人舒了口气,灰溜溜走了。

梁初音狠狠按下开关,心里委屈,又有种无处诉说的苦闷。

更多的,还有担忧——要是搞糟了呢?

她不是很有信心……不,是压根没什么信心。

……

回到出租屋,梁初音还想着这件事,烦躁地抓抓头发,打开了电脑。

邮箱里,资料已经发过来了。

她匆匆打开看了看,密密麻麻一堆,还有不少专业性的东西,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她在校时这东西还可以,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都还给老师了……看着里面一大串的生词,她读起来有点吃力。

花了点时间,才给翻译完。

看一眼表,都晚上10点了,还一点头绪没有,礼拜二是要初期报告的。

她生无可恋,打了个电话给周昊。

他似乎是在忙,那边人不少,听着有点吵闹,匆匆说了两句就挂了,梁初音根本连问题都没说出口。

她看一眼手机,烦死了,气恼地在沙发里滚了会儿。

有那么一刻,脑子里甚至升起要推了这事儿的念头。

但是,想起那日樊丽丽和向晓楠说的话,那般的轻蔑和诋毁,心里又多了一份倔劲儿,不肯服输。

可眼见日子一日日推进,她实在是没办法了,想了想,拨通了通讯录里快落灰的那个电话。

响了几声,电话被人接起来:“喂——”

时隔半月,再次听见这个冷淡的声音,梁初音心里跳了一下。

想着一会儿要说的话,脸上窘红。

“那个……你忙吗?”

他似乎是看了下表,说:“还好。”

“……那个……你有时间吗?”

她想给自己一巴掌。

“有话直说。”

南靳宇言简意赅。

梁初音脸一红,清了清嗓子,感觉很不好意思:“我是遇到了一点麻烦事,是这样的……”

听完以后,他沉默了会儿。

梁初音很紧张——其实,她不是很喜欢麻烦别人的。

而且,他这层身份……她有点后悔了。

不过,她在海城的朋友不多,找不大熟悉的,又拉不下那个脸……她想说点什么,喉咙又像是被卡住了一样。

“你在哪儿?”

过了会儿,他这样问。

她正沉思呢,闻言一愣:“啊?”

这副憨憨模样似乎逗乐了他,他把手机交到另一只手上,语气清淡:“我问你现在在哪儿?”

她下意思道:“家里。”

说完觉得不对,忙纠正,“出租屋!”

“等一下,我5点还有一个会议。”

然后,他把电话挂了。

梁初音按着电话,想了又想他的电话——他是要过来的意思吗?

……

快8点的时候,门铃响了。

梁初音搁下笔记本,小跑着过去开了门。

南靳宇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条松花江鳜鱼。

梁初音微微愣住,眼睛亮起来,忙给他让开地方。

“路上下雨了吗?”

“下雪。”

似乎是刚刚出公司就过来了,他穿一套黑色西装,外面压着一件同款的黑色开襟大衣,看上去格外修长。

肩膀沾了一大片地方的雪花融化了,洇出更深的颜色。

进门后,他把脱下的外套挽到了肘弯里,四下里看了看,问她:“有没有烘干机?”

“只有吹风机。”

梁初音从厕所出来,讪笑着跟他扬了扬手里的家伙。

南靳宇在沙发里坐下,拍了下裤脚上的雪珠子:“那还是算了。”

说是沙发,其实就是蓝色的小弧形靠椅。

南靳宇简单看了看,这地方简陋,跟她以前住的根本不能比。

不过,人各有志。

见她还愣着,他拢眉,朝她递出手:“资料呢?”

看到伸到面前的修长手掌,她一怔,恍然,连忙跑回房间。

出来时,手里端着笔记本和一支笔,一股脑儿举到他面前:“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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