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已经没有其余空位了。

他抻开她身边的位置径直坐下来。

动作缘故,梁初音抬眼就看到了他微微敞开的领口,皮肤白,锁骨处一颗蓝色的小痣很明显。

不知怎么,她心跳快了一拍,跟做了贼似的,连忙埋下头。

菜很快上来,谢庭夹鱼吃,直点头:“嗯,这鱼不错,都尝尝,尝尝啊。”

“这是甲鱼。”

蒙佳懿提醒。

谢庭不在意,筷子拨掉一块大蒜:“甲鱼不也是鱼?”

蒙佳懿觉得荒诞,轻笑:“那能一样?”

后来又聊起市场和行情的问题,谢庭懒怠道:“涨停一句感谢话都没有,亏一次就上赶着来找我救命。

都是这样的人,没劲儿。

投资这事儿,有赢有亏才是常态,心态不行,还做什么投资?

趁早回乡下种地去。”

蒙佳懿侃他:“谢公子家大业大,自然不在乎那点儿亏损,对别人来说,可都是救命钱。”

谢庭嗤笑,不应。

吃完饭后,侍者奉来茶,几人又围在一起继续聊,都是些金融和投资方面的。

梁初音听得稀里糊涂,百无聊赖地四处看。

过了会儿,她有点渴了,伸手去摸茶盏。

谁知手背上一热,她一抬头,南靳宇的手掌正好按在她手上。

宽厚、有力,可能是室内的空调打的有点高,他的掌心略带着一点潮热。

梁初音这才想起来,刚刚喝完后她杯子放得有点远,没多想,伸到了他面前。

她自己那茶盏,可不好好放在自己左手边吗?

梁初音的脸“腾”的一下烧起来,触电般缩回手:“……对不起!”

南靳宇没答,端起自己的茶杯低头抿了口。

梁初音见他神色淡淡,似乎没有追究的兴趣,心里松了口气。

谢庭的目光却在他脸上停驻了片刻,压着笑。

……

三四点的时候,谢庭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跟他们告辞。

蒙佳懿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叮嘱梁初音:“我有点事情,先出去一下,晚点来接你。”

梁初音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好应下。

几人都走了,室内忽然安静下来。

靠窗的位置是整面的落地窗,原本采光很好,因为有人不喜太烈的光线,特地降了两层帘幔。

室内昏暗,静得落针可闻。

梁初音有点无所适从,余光里看到南靳宇靠在藤椅里假寐,小心地掏出了手机,开了一盘游戏。

因为切错了,室内忽然爆出响声:

[屠龙宝刀,点击就送,快来哦——]

梁初音手里一抖,差点摔了手机。

回头一看,南靳宇果然醒了,一双黑眼睛定定地望着她,无言以对的表情。

梁初音:“……”

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如果可以,她想穿越回几分钟前——她绝对不玩游戏了!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搭理她时,南靳宇说:“你平时都玩这种没有营养的游戏?”

梁初音怔然中抬头。

他拿过了一旁的文件,已经戴上眼镜——他似乎有点轻微近视。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手指慢条斯理翻过一页。

他的语气并不严厉,可梁初音还是一阵紧张。

有种考试作弊被教导主任抓包的感觉。

梁初音舔了舔唇:“……还好,我平时不怎么玩。”

南靳宇放松地靠在藤椅里,换了个叠腿姿势。

见他老半晌没有再开口,梁初音大着胆子抬起头。

他在批文件,钢笔在书页上圈圈画画,表情专注。

衬衣卡在皮带里,腰身劲瘦,往下是包裹在西裤里的腿。

坐姿缘故,裤腿微微卷起,露出深蓝色的中筒袜。

其实,他的模样跟年少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比以前更加成熟内敛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做贼心虚的心理作用,每当他望着她的时候,她总感觉心里有些发慌。

免不了胡思乱想。

比如,他是不是还记恨八年前那件事儿?

再比如,时过境迁,他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越想,脑子就越乱。

有时候,甚至会产生一些公主病心理。

以前他对她多好啊?

果然,哥哥、竹马这种东西都是留不住的。

等交了女朋友,你就是路边的野草了。

梁初音有点郁闷,心理落差挺大。

“在想什么?”

他冷不防问。

她脑子短路,脱口而出:“你在美国是不是交了女朋友了?”

南靳宇停下动作,略略拢眉,抬头看了她一眼。

梁初音觉得,那一刻他肯定是笑了的。

她心里无来由的一阵慌乱,不明白他这笑容里的含义。

他没回答这个无厘头的问题,低头继续工作。

梁初音也觉得自己冒昧了,不敢再造次。

快4点的时候,谢庭和蒙佳懿回来。

梁初音连忙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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