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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众将士,可愿随我张翼德死战?”

“喔喔——”

一道道吼声,响彻益阳,天地都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铁马金戈,滔天气势。

他们在以这种方式,表达尽忠之心!

“兵出益阳,誓灭江东群鼠!”

张飞魁梧的身影屹立,漠然的目光眺望远方。

大军轰然出发!

行至洞庭湖畔,竹木萧萧,碧波千顷。

张飞曾在此狂袭凌统、潘璋,大获胜,俘虏过万。

因此,再次途径此处时,张飞极其小心,派遣斥候仔细探查。

“启禀将军,没有发现埋伏!”

“继续前进!”

出了洞庭,张飞率军顺着长江南岸奔行。

“快!快!动作都快点,谁敢贻误军情,我就斩谁!”

听到张飞的咆哮,范疆、张达两位将军脸色霎时苍白。

张飞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他们不敢懈怠,拼命地督促部卒,千里奔袭。

刘禅神色凛然,张飞勇猛无双,却常常苛责部下。

长期以往,绝对会出问题。

将军们可以骑马纵横,普通士卒只能依靠两条腿,对体力的消耗非常大。

为了急行军,此次轻装简从,没有携带太多的粮草。

也就是说,需要节省口粮。

对于士卒而言,急行军绝对是一场磨难。

出征时士气高昂,一场急行军下来,气喘吁吁,筋骨溃散啊!

“太慢了!太慢了,你们没有吃饱饭吗?”

张飞一鞭子狠狠地抽下,地面的尘土飞扬而起。

劲道狂暴!

这一鞭子若是抽到人的身上,绝对会留下一辈子难忘的血痕。

“叔父,这样下去不行。”刘禅察觉到了将士的疲惫。

“怎么不行?他们的潜能还没有激发出来!”张飞爆喝道。

“将士力竭,若是遇到奇袭,如何抵挡?”

“绝境之下,方显勇力!”

“也有可能溃败。”刘禅据理力争,寸步不让。

“你说怎么办吧!”张飞罕见地退了一步。

“挑选三千精锐,乘船顺流直下。”

“三千人?侄儿,不是俺说你,三千人怎么打得过吕蒙八万大军?以卵击石罢了!”

刘禅神色坚定,沉声道:“只是阻碍吕蒙行军罢了。”

“好,不过你不能去!”张飞双目威严,语气不容置疑。

刘禅点头同意,随后召来张苞、关兴二将,仔细吩咐了几句。

“少主,这样真的能行吗?”张苞疑惑道。

“怎么不行?你们可知道四面楚歌?”刘禅反问道。

“好,这个任务,在下义不容辞!”张苞抱拳道。

“莫要逞强,以保护自身为主。”刘禅叮嘱了几句。

半个时辰后,张苞挑选了军中脚力强劲的士卒,乘船飞流直下。

火急火燎赶上了吕蒙的大部。

江东军连营数里,散发出肃穆的煞气,气魄恢宏。

一队江东骑兵,踏着雷霆,在岸边追逐着船队。

偶尔还会射来稀稀疏疏的箭矢挑衅。

“还好江东水师,聚集在陆口,否则咱们这么浪荡,肯定完蛋。”张苞心有余悸。

“让船队往西岸靠,等到夜里再行动。”关兴沉吟道。

荆州军休整了三个时辰,直至深夜。

张苞爬起来,带着三百骑兵渡河,东岸有江东军的岗哨,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三百人分成数个小队,化整为零,分头行事。

“呜呜呜——”

低沉的号角声,在漆黑天幕下炸响。

吕蒙在浅睡中,猛地惊醒。

“发生了什么?”

他站了起来,身上的甲叶碰撞,铿锵作响。

“启禀将军,似乎是小股部队骚扰。”亲信回答。

吕蒙没有掉以轻心,喝令道:“命潘将军值守。”

“遵命!”

潘璋收到军令后,骂骂咧咧地巡视营地,安抚军心。

江东军再次沉睡。

张苞眼看敌军没有采取行动,胆子更大了,他摸索至一处山头,摆下阵势。

“二胡、唢呐,起!”

没有唢呐抬不走的人,没有二胡送不走的魂。

刘禅将这两项绝技,传扬了出去。

凄婉的旋律,随着呼呼的夜风,吹向江东营地。

潘璋的脸都黑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老娘走了呢!

“曲一响,布一盖,村老小等上菜。”

“走的走,抬的抬,后面跟着一片白。”

“棺一抬,土一埋,亲朋好友哭起来!”

“哭~起~来~”

悠扬的歌声,飘飘荡荡。

潘璋再也支棱不住,低吼道:“随本将出战,宰了这些狂徒!”

数千步骑,鱼贯而出。

他们气势汹汹,直追张苞而去,轰然的声音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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