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的状况再找你帮忙确实不厚道,可是没办法,你是唯一接触过那个鬼祟的,只有你能把他请来,其他人不行。”

&ep;&ep;他也知道不厚道!我总共都没几天了,过了这天,就剩十二天,正好一打。这么一折腾,搞不好还会打个折扣,直接就一命呜呼!

&ep;&ep;大舅和大舅妈看着我,眼里满是哀求,文仔外婆也向我看过来,神情尽是求我救救她的孙子,从今往后必定对我感恩戴德,烧香敬拜。

&ep;&ep;他们就这么看着我,谁都没有说话。因为谁都知道,他们没有求我的资格,我是在这里出的事,也已经时日无多。

&ep;&ep;文仔也不说话,只是比起其他人一味地哀求,他的神色里多了一丝复杂。

&ep;&ep;陈老头也看着我,眼里的意思是不逼迫我,按照我自己的意愿来,要是能帮忙那是最好,要是不帮,他只能另想办法。

&ep;&ep;这架势,根本没办法不帮啊。

&ep;&ep;夜半更深,来到一处工地边的空地上。这请鬼不能在屋中,城中村地方狭窄,居民众多,也没有适宜的地方。文仔舅子们对这里熟,知道这么个地方。

&ep;&ep;来的人不多,除了我和陈老头,就只有文仔和他大舅,以及昏迷不醒的小巢。

&ep;&ep;陈老头先是用柚子叶泡过的清水清洒场地,然后用鸡毛洒在四周,围成了一个圈。我抱着一只草编的公鸡坐在中间。脚指头绑着一条长长的红线,红线的另一头绑着被放血的死公鸡。

&ep;&ep;陈老头说这只死公鸡会把鬼招来,红线相连,是要让对方知道是我请他来。

&ep;&ep;文仔和他大舅被陈老头叫开,远远坐在车里,小巢横躺在鸡毛场地外,身下垫了一块布。

&ep;&ep;周围没有路灯,唯一的熹微的光芒来自工地里的灯光。极其晦暗。加上周遭弥漫的鸡血腥味,莫名的渗人。

&ep;&ep;陈老头点了一柱清香,两根白烛,说道:“一点引魂香,烛光照鬼来!稍后我摇铃招鬼,若是香烟不散、烛火幽青、公鸡啼叫,便是凶鬼降临,你就按照我之前交代的进行,记住了吗?”

&ep;&ep;“记是记得,但是我做完之后,那鬼会怎样,况且万一他不按常理出牌怎么办。”不是我胆小婆婆妈妈,这事总得问清楚,这怎么说可是一只冤祸横死的凶鬼,一听就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

&ep;&ep;“我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

&ep;&ep;尽他所能……这听着还存在莫大的危险性……

&ep;&ep;陈老先生又道:“说实话,你这小伙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

&ep;&ep;“怎么说?”不是我吹,我异于常人的地方可多的去了,就比如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我一直有个“洛神”的绰号,虽然我一度痛恨,但是这绰号来源于我学习成绩太过优异,无人能及,难以超越,恍如神明的存在。只是没想到有一天我这个神明会被学校开除……

&ep;&ep;“那晚你跟着孩子们一道进行的迷童子,你却没有丢魂,只是因为冲撞鬼祟引发了体能深藏的鬼咒。”

&ep;&ep;我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身上没有鬼咒,这事我甚至会一点事都没有?”

&ep;&ep;他点点头。

&ep;&ep;放屁!这世上没有如果,我只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比那些小鬼头要严重的多得多,我都快要死了!

&ep;&ep;夜色渐浓,我抱紧草编的公鸡,陈老头摇铃招鬼。他的铃声摇的很有韵律,时快时慢,时缓时急,时而铿锵如洪钟,时而轻盈若流水。没有一定的规律,却一气哼成。

&ep;&ep;铃声萦绕耳畔,回荡脑海,让人恍惚有入梦之感,加上周围诡异的环境,越发的迷惑心神。

&ep;&ep;我盯着眼前的清香和烛火,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四周静谧异常,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香烛和耳畔的铃声上,思绪被铃声打散,大脑中一片空白。

&ep;&ep;清香的烟气忽然笔直了起来,烛光变成了幽幽青色。一声响亮的公鸡啼鸣响起,我猛地回过神来。

&ep;&ep;香烟不散,烛火幽青,公鸡啼叫,凶鬼降临!那家伙来了!

&ep;&ep;脚指头传来一阵阵拉扯的感觉,我转头看去,只见那只本来已经死掉的公鸡竟然“活”了过来,正朝着某个方向蹦蹦跳跳。

&ep;&ep;陈老头不见了,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往公鸡对着的方向探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却莫名的叫人毛骨悚然。

&ep;&ep;我轻咳了一声,扬声说道:“要是有什么冤屈,就跟我说说,我不一定帮得了你,但每天三柱清香三碗白米倒是使得,都是苦命人家,凡是好说,凡是好讲!”

&ep;&ep;一番话说完,我左右看了一番,没有一丝动静,只是那只公鸡不跳了,站在原地,浑身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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