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然谢家独大很拉风,沐白还是克制住了激动澎湃的心情,说完此事就不再提任何政事,坐在谢殊身旁给她剥石榴,顺便说着相府里的情形。

&ep;&ep;“冉公子自公子离开后就一直闭门不出,族内事务倒是处理得井井有条,属下已经看过,没什么大事,就不一一禀报了。他还问了公子的近况,不过武陵王吩咐过不要将公子的任何消息透露给他,属下就没多说。”

&ep;&ep;“嗯。”谢殊接过果肉放进嘴里:“严密监视着他,不要给他任何自由。”

&ep;&ep;“是。啊对了,楚连还提出过要来见您,公子要他来吗?”

&ep;&ep;谢殊摇摇头:“算了吧,这里又不是谢家的地方,哪能如此随意,说让谁来就让谁来。”

&ep;&ep;沐白暗自高兴,他也不乐意楚连来,那小子这么黏糊,八成又要抢他饭碗。

&ep;&ep;吃完第三个石榴,一名婢女走入亭中,向谢殊行礼禀报说襄夫人来了。

&ep;&ep;谢殊立即坐正身子,襄夫人已经走了进来,夏日炎热,她身上着了件素色衫子,瞧着清清爽爽利利落落的。

&ep;&ep;“见过丞相。”

&ep;&ep;“夫人不必多礼。”也不知是不是多心,谢殊觉得她今日态度有些暧昧不清,行礼时还眼神微妙地瞄了她好几眼。

&ep;&ep;起身后,襄夫人端过身后婢女手中的汤药,走近几步道:“这是我为丞相准备的补身汤,丞相快趁热喝了吧。”

&ep;&ep;沐白早对汤药有了心理阴影,不等谢殊发话就接过药碗放在桌上,冷着脸走到亭外,吩咐去将钟大夫找来。

&ep;&ep;襄夫人听卫屹之说过谢殊被人下毒的事,连忙道:“我可是好意啊,这药绝对没毒,丞相可以放心。”

&ep;&ep;“夫人言重了,是沐白太紧张了而已。”谢殊一面打着哈哈,一面琢磨着她这态度转变的缘故,为免尴尬,只好找些旁的话题与她闲聊。

&ep;&ep;襄夫人却有些放不开,说话时总悄悄瞄她,跟忽然不认识她似的,反倒弄得谢殊心里七上八下。

&ep;&ep;钟大夫快步进了亭中,草草行了礼,为给襄夫人面子,十分含蓄地将药碗端去旁边验了验,回来后对她道:“此药方极为珍贵,夫人费心了,只是公子目前当务之急是要调养好根基,暂时还不适合服用此药。”

&ep;&ep;襄夫人脸上顿时露出失落之色,看一眼谢殊,怏怏行礼告退。

&ep;&ep;谢殊先吩咐沐白回相府去将皇帝赏赐的那几件玉器取来答谢襄夫人,这才问钟大夫:“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药有问题?”

&ep;&ep;“那倒不是,只是……”钟大夫看了看门外,走到她跟前低声道:“襄夫人必然已经知晓公子的秘密,公子当多加注意。”

&ep;&ep;“哦?你怎么知道?”

&ep;&ep;“因为那药是补……补……”

&ep;&ep;“补什么的?”

&ep;&ep;钟大夫只好在她耳边将实话说了。

&ep;&ep;卫屹之当天深更半夜才回来,来不及更衣便来看谢殊。她一手支额,坐在房中翻看着什么。

&ep;&ep;他还以为她又偷忙国事了,还打算说她几句,走过去却见是一沓厚厚的美人图,好笑道:“你这是干什么?打算背着我娶媳妇儿去了?”

&ep;&ep;谢殊拉着他坐下来:“这是宫中选秀用的图册,我先给你挑一遍,选个身家样貌都不错的,嗯……还得乖巧。”

&ep;&ep;卫屹之抬手压住图册,眉心微蹙:“你说什么?给我选?”

&ep;&ep;谢殊转过头去笑了笑,随口般道:“有关我身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ep;&ep;“……”卫屹之一时无言。

&ep;&ep;“我存着私心,与你共患难到如今,实在舍不得将你拱手让人,但我顶多也只能陪在你身边。你需要继承人,要娶妻娶妾都是应该的,我绝对不会介怀。”

&ep;&ep;“可是我介怀。”卫屹之一脸不悦:“你那碗药是我灌下去的,就算你不能生育那也是我的错,你倒是宽宏大量,还好心的要为我选什么妻妾!”

&ep;&ep;谢殊有些无奈:“仲卿,你不会就是这么跟襄夫人说的吧?难怪她对我态度转变得这么快。”

&ep;&ep;“这本就是事实。”

&ep;&ep;卫屹之将图册卷起,起身就要将之丢去窗外,谢殊连忙扯住他衣袖,要去抢夺,却被他反手一把抱住。

&ep;&ep;“看来你精力好得很啊。”他拦腰将她抱起,绕过屏风走去床边。

&ep;&ep;“哎,你……”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卫屹之堵住了她的唇。

&ep;&ep;谢殊身上的衣服被剥得精光,他语声沉沉,犹不解气:“我就是太纵容你了!”他托着她的腰贴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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