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继续无视。

刚走两步,手腕被拉住,她当即反手甩开,阴戾回瞪一眼。

王格摇头晃脑,以为自己是上位者,咄咄逼人道:“私了还是上局子?”

沈香引睨着他:“不上局子。”

王格扯起一边嘴角:“私聊好说,看你模样不错……”

沈香引蔑笑打断说:“也不私了。”

她话未落音,猛地提手,正要扇巴掌,旁边传来厉声喝止的声音。

“你们几个大男人!围着人家一个姑娘在干什么?!”

沈香引朝声音的来源看,是一位身姿笔直如松的警察。

这身衣服,不是普通民警,是刑警。

翟新厚,青山区的刑警队队长。

王格秒怂:“警察同志,我没惹事,是她!昨晚把我打了。”

沈香引开口抢过话头:“我也要报案,昨晚,我奶奶的尸体,不见了。”

翟新厚看到沈香引的瞬间一怔,表情有异。很快又正色道:“沈月英,认不认得?”

……

清晨,沈月英的尸体出现在警局门口,领口缝了名字。

沈香引在停尸房握着沈月英的手,捂着不放,像要把僵硬冰冷的手捂热似的。

直到翟新厚的声音惊断她,“我们做了一个简单的尸检,发现,老太太是溺死的。”

沈香引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住半天反复确认。

怎么会是溺死?!

她回来的时候,沈月英就安静躺在沈记裁衣,没有任何异样,就像睡着了一样。

要不是阿傍提醒,她甚至看不出来,沈月英死于非命。

“怎么会是溺死的?”沈香引追问,声音嘶哑。

翟新厚招招手:“卜贤,你跟他说。”接着又安抚沈香引:“沈小姐,还请节哀。”

被称为卜贤的中年男人,法医,摘下口罩后推了推缠着胶布的眼镜慢,吞吞说:

“死者尸斑浅淡,是由于水中氧合血红蛋白不易分解。口鼻部有蕈形泡沫,身上多处皮肤有鸡皮状,手脚指缺氧而紫绀,她的后颈也有强力造成发紫的手印……总之,被害溺亡无疑,死亡时间,大约是五天前。”

沈香引耳鸣,她无法想象九十岁的沈月英,被人溺水而亡时有多绝望难受。

双脚发软,翟新厚扶了一把,莫名的正向力量顿时传递给她。

下一秒,翟新厚又说:“请问你这…是怎么弄的?”

他指的是沈香引浑身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