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萌木然地由着他扶自己起身用膳,他的异样弄得她心里的疑惑更盛,甚至因为他这种纯然不带恶性的温柔,让她在接受过后,直觉他有什么阴谋,或者是不是要对她做什么无耻的事情时,开始不安起来,明明肚子饿得厉害,却因为他的态度弄得没有什么食欲。

&ep;&ep;“怎么了,食物不合口么?”虞月卓满眼怜爱地看着她,仿佛一个体贴完美的丈夫,“还是身体不舒服?”

&ep;&ep;身体确实不舒服,可是因为醒来后他迥然不同的态度,弄得她心里甚是防备,连身体不舒服的原因也无法顾及,只想着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异之类的。别怪她不信任他,谁叫他从小到大素行不良,以欺负她为乐呢,而且昨晚她也被欺负得十分凄惨呢,现在只能窝在床上吃东西就是个例子。

&ep;&ep;最终,阿萌觉得自己受够了,放下筷子,一脸诚恳地对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男人说道:“虞月卓,你有什么目地就说出来,不用弄得这么……会让我觉得很害怕耶。”

&ep;&ep;“……”

&ep;&ep;虞月卓温柔的表情僵住,徐徐地眯起眼睛,什么温情什么爱恋都消失,只剩下一种邪恶得想要掐死她的表情。

&ep;&ep;阿萌突然淡定了,这样子的才对嘛!

&ep;&ep;第38章

&ep;&ep;“我说,昨夜应当是如你心所愿了,为何你却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呢?何故?”清清澈澈的声音有些疑惑不解地说。

&ep;&ep;山顶林间的一处简陋的亭子里,依然是白衣墨发的少年优雅舒然地抚着琴,漫不经心的曲调响起,似是不成调,但侧耳倾听时,却又发现那调子是颇为随意舒懒,仿佛世间万物皆没有放在心上的淡然宁泊。

&ep;&ep;清风,绿树,陋亭,檀香袅袅,白衣少年,雪色玉琴,形成一副极美极精致的画。

&ep;&ep;那背对着亭子的男子眺望着远处,从此处位置望去,绵延青山尽收眼底,仿佛如画江山可掬于手下,让人不禁胸臆中豪情自起。

&ep;&ep;仿佛如此美景终于驱散了男人心中的烦闷,奇特的声线反驳道:“定是你瞧错了,我现在很好。”

&ep;&ep;“是么?”阎离尘如玉的眉目低敛,修长的手指轻拨过琴弦,随意地说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味道的屁了,你现在什么模样我能瞧不出来么?怎么,感情受挫了?说出来让我乐乐,说不定我能给你分析分析。”

&ep;&ep;“……”

&ep;&ep;听到那清澈的声音却说出如此粗俗得让人想暴扁的话,虞月卓心里的暴虐瞬间让他想掐死身后的男人,更逞论是回头后当瞧见那人如玉般出尘的模样时,只会让人有种深深幻灭的无力感。

&ep;&ep;“闭嘴,我很好!”顿了一下,忍不住冷哼道,“我再不好也比你强,至少我家娘子已经乖乖地嫁给我了,而你所要寻找的人,却扬言生生世世与你相见不相识!”

&ep;&ep;原本漫不经心的琴声突然凌乱起来,然后那琴声嘎然而止,半晌,是男人幽然的叹息,“你这熊孩子懂个屁,她只是太害羞了,所以才会避着我。若是她知道我为了寻她走遍万水千山,容颜憔悴,定然会感动不已、哭着奔过来与我相认。”

&ep;&ep;“……”

&ep;&ep;这到底要有多自恋、脸皮要有多厚才能得出这么个让人黑线的结论来?人的无耻应该有个限度才对吧?这个人的无耻已经没有下限了。

&ep;&ep;虞月卓忍住回头瞧那张精致的玉颜一眼的冲动,深深承认自己面对这个男人时,也是自愧不如的,比无耻比脸皮,这男人才是世界之最,他须得甘拜下风。他应该让阿萌瞧瞧这男人的德性,让她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上,她家相公不是最无耻的,还有人垫在他面前呢。

&ep;&ep;又过了一会儿,少年清澈的声音响起,“月卓,瞧你这般模样,为师瞧了真是不忍心,快点说说你的苦处,为师好帮你。”

&ep;&ep;虞月卓皱眉,心中有种无力感,“都说很多次了,你不是我师父。”然后在少年端着一副出尘脱俗的表情行一些鸡婆之事时,终于忍不住有些犹豫道:“阿尘,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对她不好时,她害怕又防备,让人都想对她好一点了;好不容易想对她好点时,她竟然以为有什么目的,反而对她坏才是理所当然的……”说着,男人俊雅的脸有些咬牙切齿,显然是极度怨念的。

&ep;&ep;对于男人来说,总有这么个特别的女人会搞得你心力交猝,但却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ep;&ep;半晌没有听到回答,虞月卓忍不住回首,看到少年在发呆,不由得蹙眉。

&ep;&ep;“阿尘!”

&ep;&ep;阎离尘回过神,见面前文雅的青年不满地瞧着他,眼里的恶意怎么也遮挡不住,虽然他打不过自己,但自己教出来的孩子却是极为难缠的,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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