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因为煞气侵袭、灵山枯竭,所以进犯云朝边境。

&ep;&ep;这一战是守非攻。

&ep;&ep;夫人早早给知州去了信,但知州的态度却有些模棱两可,恐怕并不会出兵救援。

&ep;&ep;他来信问韩岁岁,是不是要离开安城。

&ep;&ep;信笺由法术写成,她若是想走,在上面写字即可,他自会知晓;若是不走,便点一下信笺。

&ep;&ep;韩岁岁站在栅栏门前,渐渐黑下来的天色衬得面前信笺的幽光越发明显,如同黑夜之中的点点荧光。

&ep;&ep;这处幻境处处真实,韩岁岁在蚊虫的嗡鸣声中随手拍了拍脸颊,半晌,叹了口气。

&ep;&ep;而在城主府中,江随舟坐在桌前埋首于卷宗之中,卷宗高高叠起,几乎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在缝隙之中看到桌后有人。

&ep;&ep;展开的书卷上,一行笔墨快速化成字迹,写完之后再盖上印章,一份工作这便完成了。

&ep;&ep;他抬起头,感应了一会儿,于半空之中浮现出一张亮着荧光的信笺,看着上面空白的部分,微微叹了口气。

&ep;&ep;待又写完一份,再抬头看看。

&ep;&ep;这次终于看到信笺上有了回应:上面写了两个字——“保重”。

&ep;&ep;江随舟怔然,心里有些莫名的暖意,随后笑了笑,顺手把信笺收了起来。

&ep;&ep;韩岁岁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信笺,推开门回了家。

&ep;&ep;她觉得有些苦恼,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江随舟。救命之恩是一回事,人之本性是另一回事,就比如她,之前受江随舟炽光符之恩,就一定要报答,但实际上呢,她怕死怕疼的厉害,根本不是看上去的样子。

&ep;&ep;江随舟……她总觉得他看上去温和温柔,实际上却像是一头狡诈的大狐狸,稍不注意便可以把人连骨带皮一块吃掉。

&ep;&ep;就比如他刚才信笺里所提,绝不是单单翻阅卷宗就可以得知的——战事就在眼前,其中局势变化,哪里来得及记到卷宗里?

&ep;&ep;必得是得了夫人信任,或是其亲信的信任,才可以把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ep;&ep;但之前韩岁岁打听过,应管事只是城主府一个再小不过的管事,平日只管城主府私库的药材,算是个再闲不过的职位。能知晓战事细节,必然不是因为应管事原本的身份,而是不知道江随舟做了什么。

&ep;&ep;心机城府可见一斑。

&ep;&ep;可是……韩岁岁也不得不承认,直到现在,他所做之事却又处处对她有益无害。

&ep;&ep;复杂。

&ep;&ep;韩岁岁纠结半天,还是决定顺其自然,本性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看出来的,慢慢来吧。

&ep;&ep;再然后,战争猝不及防地,以它最残酷的模样,走进了韩岁岁的世界。

&ep;&ep;第14章生死

&ep;&ep;黎明时分,韩岁岁在睡梦中被吵醒。

&ep;&ep;巨大的投石声似乎在耳边炸响,地面轰隆震颤,旁边柜子上的簸箩没稳住,被震到了地上。

&ep;&ep;天色将亮未亮,蒙蒙的深蓝色笼罩着天空,然而在天空之下,已经有火光亮起。

&ep;&ep;韩岁岁把视线从窗子外面收回来,穿好衣裳,从手边拿起了一个黑色布袋挎背在身上。

&ep;&ep;这是她为这场战事做的一点准备,里面放了不少符纸,还有一些外伤药品。

&ep;&ep;翠花婶在她来之前就把家里仅存的一个储物袋交了上去,用作军需。她心如死灰,韩岁岁却还想离开幻境。

&ep;&ep;想了想,她把供在灵堂前的一柄长刀也带在了身上,然后往医馆赶去。

&ep;&ep;出门时在栅栏门前看到了一个储物袋,仍是悬在半空之中,这个样子一看便知是江随舟放的。

&ep;&ep;既然有了储物袋,她便把身上的黑色布袋一并放进了储物袋中,顺便看了里面一眼,放了不少符篆。

&ep;&ep;路上,昔日整齐的街道已经被巨石砸地坑坑洼洼,一家店铺被砸的只剩了半边,抑或是街道上平空多出一个足有两米的大坑。

&ep;&ep;尘土飞扬,天上还在不断有巨石落下。

&ep;&ep;行人匆匆,许多人拿着刀往城门口跑。

&ep;&ep;韩岁岁揪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

&ep;&ep;那人脸上掩不住的焦急,道:“风羽部偷袭,夫人下令青壮年男子一律前往城门支援。”

&ep;&ep;说完就走。

&ep;&ep;韩岁岁心道:看来形势已经有些差了。

&ep;&ep;等她赶到医馆,才知道自己的话说得轻了,不是有些差,而是很差。

&ep;&ep;医馆门口熙熙攘攘,一改往日没什么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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