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天了,面对两个愁容不展吞云吐雾的老家伙,悲催的陈逻辑先森还在乖乖的做作业还特么附带讲解。

“每盒粉笔售价四分钱,八十万盒营销收入三万两千大洋;

抛去成本两分,每年纯利润一万六千大洋。

而且,这些都不包含每盒一分钱的雇工成本,如果这部分都由学校的学生勤工俭学,还能有八千大洋的收入呀!

校长,教育长,您二位冤枉我的学生了,他拿出宝贵的配方分文不取,真心为咱们汇文中学谋福利,善莫大焉啊!”

“元初啊,君子不言利,我们为人师表更要如此。那小子卖弹弓赚了不少,小小年纪,痴迷商贾之道,一提起我就来气,你要与永成多督导他潜心学业方为大道嘛。再说无尘粉笔配方来自于洋人老托尼,那小子只不过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已,年底评个三好学生奖励奖励。”

顾楷文校长和俞昊教育长相视一笑,轻车熟路依例行事。

“老师,孔夫子也收束脩!”

看到两个老不羞没了下限,陈逻辑有些愤愤不平。

“滚蛋,目无师长,罚你速去夜市卖几块丁记驴肉火烧做宵夜,顺道捎两包黄金叶回来,咱们再接着安排各年级的勤工俭学日程表。头痛啊,估计得熬到天亮,你小子就别惦记着去祸祸你小媳妇了,哈哈!”

还行,没好意思说‘头顶都蹭没毛了,祸祸个锤子’之类,口下留德,够仁义了。

那颗光秃锃亮的灯泡瞬间暗淡下来,隐入了疙瘩云密布月亮深藏乌漆嘛黑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