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无法,江宴行只能后背抵着岸边,抬手去掐沈归荑的腰,淡淡道:“你先松手。”

&ep;&ep;这话刚落,便听见一声喊,好似是有人要闯进碧湖,后头有人出声拦他。那声音已是极为清晰,似乎不过十步之外。

&ep;&ep;远处的脚步更迭变近然后突然没了声音,后面跟着飘来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ep;&ep;沈归荑吓了一跳,在那些人从花簇里绕出来的一瞬间,便将身子退回了些,环着江宴行的手臂也顺势松开收回,将脑袋埋在江宴行胸膛前躲着。

&ep;&ep;赶在前头的小太监刹脚一个趔趄,借着落日的最后一丝光看清人后,眼珠子都险些掉出来。

&ep;&ep;他看到他们太子殿下后背抵在湖边,发丝和衣裳浸透,只漏出了肩以上的部位,而那肩头却搭着女子的手,手指削葱如玉,指尖还泛着粉色。

&ep;&ep;以及他以身高优势,视线越过他们太子肩头,看到的别着花簪的女子的头顶。

&ep;&ep;也就在这时,江宴行抬手,护住了沈归荑的后脑,稍往下摁。

&ep;&ep;沈归荑被摁得突然,不自觉地唔出声,那声惊呼微弱又带着低糯,扶着江宴行肩头的指尖也跟着用力收紧。

&ep;&ep;被浸湿的宽大地袖摆将沈归荑的身影全然遮挡在内,就连头顶也遮地严严实实。

&ep;&ep;小太监嘴皮子突然有些打颤,他不是没见过太子殿下,只是没在这种情况下见过太子殿下,还有个女子...

&ep;&ep;他这一刻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戳瞎,舌头割断,他又慌又惊,嘴巴磕磕绊绊才说完一句“太子殿下”。

&ep;&ep;江宴行并未回头,只是平淡的嗯了声,又吩咐道:“去把刘平乐叫来,拿两件干净的外衫。”

&ep;&ep;小太监忙不迭应下,然后又哆哆嗦嗦问了一句,“殿下若若若没有其他吩咐,奴才,便便便退下了。”

&ep;&ep;江宴行敛了眸,语气冷淡,“下去领二十个板子。”

&ep;&ep;闻言,那小太监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先前有人擅闯碧湖直接被杖毙了,还好还好,只是二十个板子,他连忙谢过江宴行,催促着后头的若干,以逃难般的速度消失在花簇中。

&ep;&ep;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有不远处悬着的宫灯泛着微弱的光。

&ep;&ep;沈归荑听着没动静了,才动身,她搭着江宴行肩头的手没动,略微仰头抬眸去看他,后者也适宜的将护着她后脑的手放下,半敛着眸子并不看她,也瞧不出情绪。

&ep;&ep;江宴行松开揽着沈归荑腰的手,作势要将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臂拽下。只是刚一碰到沈归荑,她便极快的再次搂住了他的脖颈,理所应当的埋在他胸膛前。

&ep;&ep;“好冷。”她语气有些委屈。

&ep;&ep;江宴行并不理,也未因此而停下,他拽住沈归荑的手臂,用力的下拉,将紧紧黏在身上的膏药扯开,自己又侧过身,双手扶着沈归荑的腰,语气冷淡,“上去。”

&ep;&ep;他手上用力,沈归荑又轻,便直接将她推上了岸,视线一扫,眸子便遮了下来。

&ep;&ep;沈归荑坐在岸边撑起身子,发丝和衣裳都紧紧的黏在身上,许是她方才扯了衣领的缘故,又落入水中,领口便松散了不少。

&ep;&ep;红色的细线紧贴着锁骨,绕到后颈,耳侧挂着的流苏坠饰滴着水,落在锁骨凹下的颈弯处。

&ep;&ep;天色虽然黑了下来,可那暗红与白相衬,却是极为显眼的反差色。

&ep;&ep;江宴行避开视线,摸岸上来。

&ep;&ep;两人身上都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沈归荑穿的又薄,衣服黏在身上,天暗又冷,便搓着双臂打颤。

&ep;&ep;刘平乐这会儿还没过来,江宴行看了沈归荑一眼,便将外袍脱下,粗略的把水拧掉些许,然后裹在了沈归荑身上。

&ep;&ep;见江宴行不说话,沈归荑便抬眼瞧他。

&ep;&ep;但看表情看不出什么,江宴行一直都是那副冷淡的面色,沈归荑瞄了片刻,才喊了一声殿下。

&ep;&ep;江宴行看过来,却不言。

&ep;&ep;她不知道江宴行的态度,她刚才说的话江宴行也没答。

&ep;&ep;沈归荑是聪明人,懂得看眼色,也懂得猜心思,还会装。

&ep;&ep;她裹着江宴行的外袍,攥紧了领口,小心的往江宴行跟前凑了凑,才低软了声线,“我还是冷。”

&ep;&ep;说罢,她抬眸,迎上江宴行的视线,抿着唇慢吞吞的,语气带着些许的试探,“你能抱抱我吗?”

&ep;&ep;沈归荑背对着湖,宫灯折在湖面泛着潋滟水波,那片浮光衬在她身后,眸子似乎也泛着星碎。

&ep;&ep;她要说的这话原不是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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