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又一个城民站出来道:“你和聂先生都是华容书院的学生,请问你们中哪个会杀了他?如何有把握杀了他?”

&ep;&ep;穆冰道:“华容书院的第十个学生会杀了他。至于为何有此把握,因为这是预言,是院长亲自占卜出来的预言!”

&ep;&ep;所有城民一片哗然。

&ep;&ep;花无修也睁大了眼睛,内心犹如江河翻涌,不是滋味。她一把拉住穆冰,将穆冰拖至书房,奋笔疾书质问:你为什么要说谎?那个预言是你算出来的对不对?

&ep;&ep;穆冰笑道:“我说谎,不过是为了安抚那些城民。何况华容书院根本没有第十个学生。”

&ep;&ep;花无修愕然:也就是说,那个预言根本不存在?

&ep;&ep;穆冰道:“不过小小说一个谎,这个谎还是为了维护书院的名誉,你何须如此生气?”

&ep;&ep;花无修双手重重拍在桌子上,真真有苦不能言。

&ep;&ep;她决定纵然改变历史,也要去找过去的自己好好谈一谈。

&ep;&ep;然而,算了算时间,距离另一个自己进入九重城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ep;&ep;这一个月,花无修依然需要好好扮演华容墨。她这才发现,要做好华容墨这个人好难,不能有太多喜悲,不能把表情放在脸上,走路要慢要稳,坐要有坐姿,站要有站姿,幸而不能说话,否则她实在难以想象怎么去学习他说话的语气。

&ep;&ep;她突然发现,她什么时候对华容墨的一直形态这么了解?肯定是以前与他在一起的日子太漫长了。

&ep;&ep;想想,好像也没有多长。

&ep;&ep;静谧的书房里,花无修开始默默数起与华容墨在一起的时光。

&ep;&ep;突然传来敲门声。

&ep;&ep;门外,聂风裘道:“院长。”

&ep;&ep;花无修不能出声,只能亲自前去开门。

&ep;&ep;聂风裘没有进屋,笔直地站在门前,道:“院长,我问几句话就走。”

&ep;&ep;花无修冲他点了点头。

&ep;&ep;聂风裘道:“我知道这些个问题一定又会惹院长生气。可我还是想问院长,花无修她究竟被您关在了哪里?是不是已经被您放了?还有,听闻无修帝有个名字也叫花无修。无修帝是不是就是当年的花无修?”

&ep;&ep;花无修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p;&ep;聂风裘跪了下来,道:“院长,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很长时间。您今日终于醒了,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ep;&ep;花无修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拿起笔想再纸上写字,才想起自己的字迹与华容墨不同,聂风裘是教书先生,定能察觉。为了不露马脚,她连忙放下笔,然后把先前的一摞纸都收了起来。

&ep;&ep;这时,穆冰走了过来。

&ep;&ep;花无修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穆冰。

&ep;&ep;穆冰心领神会,拉起聂风裘道:“有什么事和我说,院长刚刚清醒,不宜打搅。”

&ep;&ep;就这样,聂风裘被穆冰拉走了。危机解除。

&ep;&ep;花无修担心穆冰又和聂风裘胡说八道,悄悄跟了上去,最后停在假山的后面。

&ep;&ep;假山的另一边,穆冰听了聂风裘的疑惑,解答道:“当年院长确实没有杀死花无修,还把她放了。如今传得神乎其神的无修帝,很大可能就是花无修。”

&ep;&ep;聂风裘闻此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很高兴,“如果无修帝真的是她,我们就不用担心了。”

&ep;&ep;花无修闻此笑笑,转身离去。

&ep;&ep;正因为是她,你们才该担心才该害怕啊,愚蠢无知的人。

&ep;&ep;她也愚蠢无知。

&ep;&ep;所有人,包括神仙,都是这样,一边愚蠢着,一边开心着。正因为如此,等到灾难降身的时候,才会那么手足无措。

&ep;&ep;没有月无送来的糕点,只有一个陌生的年轻姑娘浑身颤抖着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放在她面前。

&ep;&ep;陌生姑娘的害怕模样,反而教花无修自在了些。她吃了莲子羹,便爬到床上睡了去。

&ep;&ep;为了不暴露身份,她不能外出,越少出现人前越好。

&ep;&ep;然而,总有事与愿违的情况出现。

&ep;&ep;第二日清早,穆冰按着门一顿敲,生生把她吵醒。

&ep;&ep;花无修是和衣入睡的,一起身便去开门,生气地表情质问什么事这么急吵她睡眠。

&ep;&ep;穆冰道:“你的情敌出现了,绑架了无梦的孩子喜宝。这是她写给你的信。”

&ep;&ep;穆冰的身后,无梦和聂风裘跪在地上。无梦满脸是泪,聂风裘则紧张地脸色都白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