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容神点头道:“正是。”

&ep;&ep;白衣男子忍不住咋舌道:“我一直以为以我弟弟的人品,上天定会赐给他一个好缘分。如今怎么看,都不像是好缘分,倒像是孽缘。”

&ep;&ep;容神摸着白胡玩味地笑了笑。

&ep;&ep;花无修一头雾水,诚恳道:“我真的只是来报名的。”

&ep;&ep;白衣男子忍不住笑了几声,“小娃娃,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儿院长的哥哥,同母异父的哥哥,姓墨,单名一个生字,长生的生。”

&ep;&ep;墨生?莫生?不生不就是死?花无修忍不住心里发笑,好晦气的名字。她早有所听闻华容墨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而且这个哥哥年纪轻轻便因病夭折。没想重生一次,她还有幸能见着他一面。这么说来,他面色如此病态苍白,以及方才吐血,并不是她撞到所致。

&ep;&ep;墨生自不晓得花无修心里在想什么,走过去摸了摸花无修的小脑袋,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ep;&ep;花无修回过神连忙道:“我叫花无修。”

&ep;&ep;“花无修……”墨生喃喃,“这名字好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ep;&ep;花无修汗颜,她记得前生的自己在这个时候只是刚刚起步,还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更没有任何名声,也不曾与眼前这个人打过交道,他怎么会觉得她的名字耳熟?

&ep;&ep;墨生突然恍然道:“这不就是我那院长弟弟经常做梦时念在口头的名字么。不过,我那院长弟弟从二十年前就在梦里念叨这个名字了,看你的模样,应只有十岁出头,如何会出现在院长弟弟的梦里?”

&ep;&ep;花无修闻此有些诧异,心中亦有些愧疚,愧疚当年与华容墨的一段情谊。当年,她灭了华容一族后,把昏迷的华容墨丢到一家医馆门前,便不告而别,一别就是一百多年。一百多年里,她一面致力于改变这个世界,一面寻找解除华容墨身上诅咒的办法,同时也一直惧怕着再见到华容墨。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怕。她也不知,原来华容墨在这一百年里也这般念着她。

&ep;&ep;容神这会站出来道:“冥冥之中自有缘分牵引,墨大公子便不必过多追问了。至于报名之事,老夫劝小家伙还是回去好好排队才是。院长可不允许插队。”

&ep;&ep;花无修急道:“若我不插队,便报不上这个名了。”

&ep;&ep;容神笑道:“报不报这个名,对你就这么重要?”

&ep;&ep;花无修点头道:“很重要。”这可关乎她未来的生死,能不重要么!

&ep;&ep;墨生好奇道:“你难道也同外面那些人一样,窥视这里的宝贝?”

&ep;&ep;花无修呸了声,道:“天下奇珍异宝我见得多了,除了我的灵石,我一件也看不上!我窥视这里的宝贝,你未免也太高估这里了。”

&ep;&ep;如此豪言壮语,教得另外两人极是可叹。

&ep;&ep;墨生道:“那是为何?”

&ep;&ep;“我……”花无修自然晓得不能说出自己真实目的,于是从怀里掏出那块发光的不规则石头,“院长给了我这个,我以为是院长看中我的意思,所以想成为院长的学生。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太执着,一旦决定下来的事,不论什么理由,都不会改变。”

&ep;&ep;墨生认得出那块石头是姻缘石,笑道:“哈哈哈……好一个执着!”目光瞥向假山一侧,“我说院长弟弟,这个墙角你打算听到什么时候?”

&ep;&ep;花无修一惊,连忙顺着墨生的目光望去,目瞪口呆地看着华容墨不缓不慢地从假山另一个山洞中走出。

&ep;&ep;墨生接着道:“哈哈哈……我这个弟弟也是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爱偷听人墙角。偷听也就罢了,还不作任何表示,好像没听到一样。”

&ep;&ep;华容墨蹙着眉头,看着花无修,“你是怎么知道这条密道的?”

&ep;&ep;花无修努力冷静,“我误打误撞。”

&ep;&ep;华容墨眉头蹙得更紧,“若是想成为我的学生,自可以去门前报名,走密道做什么?”

&ep;&ep;花无修冷静之际,已在脑海里想好对策,厚着脸皮嬉笑道:“我是想从里面出去报名,也就是插队。院长也想我能报上名成为这里的学生不是吗?我这是应了院长的心愿。”

&ep;&ep;华容墨突然面上结了一层冰,“滚回去,排队。”

&ep;&ep;花无修自然不会滚回去,继续厚颜无耻道:“我可是知道你们华容书院密道的人,教我就这么滚回去,不怕我把密道的事告诉外面的人?”

&ep;&ep;华容墨:“……”

&ep;&ep;墨生乐呵道:“依我看,院长弟弟你就从了这个聪明狡猾的小丫头吧。”

&ep;&ep;容神见华容墨愈加冰霜的脸,叹道:“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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