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洞穴内的通路曲折多弯,复杂多变,密不透光,每走过一段路,石壁的两侧便会掛着照明用的灯火。

&ep;&ep;以前小丘都会伙同朋友们到处发掘一些神秘的地方探险,但相较于眼前那迂回曲折、气氛森寒的洞穴,自是无法相提并论。

&ep;&ep;小丘心中虽有种种疑问,此刻却不敢多问,深怕妘晓荧会因为不耐烦而甩掉他,令他独自滞留在这陌生的迷宫。

&ep;&ep;转过了十多个弯,通道开始变得宽阔及明亮起来,不久便到达一个平坦宽敞的广场,此处正是总坛内的圣殿,但凡是处理教中大事或是颁布命令,都是在这里执行的。

&ep;&ep;只见数百名汉子整齐排列十四行,而中间两行则分隔出一条道路,形成两个大小一致的长方形队列。那些汉子的衣着远比洞外的那帮人整齐且统一,他们均穿着样式一致、胸口位置绣了猛兽的黑色长袍,唯一的分别是左边那些人是用青线绣着一条龙,正是负责征战的青龙堂教徒;而右边那些人则用白线绣着一隻虎,是为负责守卫总坛、处理内务的白虎堂教徒;另外还有好几十位衣着和洞外那些人相若的大汉站在右边。

&ep;&ep;左右两边的人彷如两股势力在对峙,凝重的气氛令小丘这个局外人也感受得到,直至他们发现妘晓荧回来,才齐声说道:「恭迎圣女大人回来。」

&ep;&ep;妘晓荧却不理会眾人的恭维,锐利的眼光盯着前方阶级上的那个宝座,以及坐在其上的中年男人。

&ep;&ep;那男人皮肤白皙、身形瘦削、脖子左侧有一个显眼的星形印记,慈祥的脸孔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小丘更觉得那人跟自己十分相像,心想:「莫非他就是我的父亲?」

&ep;&ep;「傲义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妘晓荧的语气不太友善。

&ep;&ep;那男人的神色剎那间铁青起来,然后重掛着笑脸,匆匆走了下来,穿过教眾让出的道路走到妘晓荧面前,拱手道:「原来圣女大人已经回来了,怎么不派人来通报一声,好让我率眾恭迎?」

&ep;&ep;「傲义大人,你身为教徒,又是教主的亲弟,更应该严格遵守教规,擅自坐上教主宝座,可是重罪来。」妘晓荧的说话配合其冷傲的表情,令傲义脸露怯色,一时无言以对。

&ep;&ep;「那你便大错特错了!圣女大人。」一名穿白线黑袍的矮小男人白虎堂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莫非四五十岁,身子驼背,脸尖鼻挺,左眼大、右眼小,一张恶险小人的嘴脸。

&ep;&ep;他走在傲义身边,道:「眼下本教群龙无首,极需要德高望重的领导人安抚眾心,傲义大人只是尽自己的职责,暂时统领本教上下和附属教派,又何罪之有?」

&ep;&ep;「原来如此,那么傲义大人暂坐教主之位,又叫了这些三教九流的人来声援,都是佘堂主出的主意吧!」

&ep;&ep;「圣女大人此言差矣,这些人都是本教的附属支派,只不过是近日被朝廷打压得苦了,才来寻求庇护。」

&ep;&ep;「什么附属支派?」一名老者从左边那群人中走到妘晓荧的身边,指着佘堂主道:「傲教主只是叮嘱过要你好好监视这些三教九流的人,免得他们在胡乱生事,从来没有承认这些声名狼藉的鼠辈狗熊隶属本教。圣女大人,幸好你及时回来,不然这个总坛恐怕会被佘坤这一党的人佔了。」他虽然头发、鬍子都白了,却声如洪鐘,身形昂然,精神不比年青人逊色。

&ep;&ep;那些大汉都刀口上生活的悍角色,虽然不介意人家说他们是「邪魔外道」,但「鼠辈狗熊」这些侮辱却是无法忍受,不过他们还是不敢在总坛内大打出手,只好沉着气,用眼神向佘坤请示下一步。

&ep;&ep;佘坤冷冷说道:「杨友山,我知道你素来重视本教名声,但眼下局势不稳,朝廷又乘机进犯,我们既然拥有共同的敌人,更应该唇齿相依,岂可以因为你一人之短见,断送了本教的前程?我看你保护本教为名,排除异己为实。」

&ep;&ep;「岂有此理!」性子刚烈的杨友山按捺不住,拔出了腰间长刀,道:「傲教主派你辅助傲义大人处理教中内务,你却结党营私,收编进白虎堂的教眾良莠不齐,弄得本教污烟瘴气,今天反倒是告我一状?圣女大人,本教不需要这些败类,请你让我清理门户!」

&ep;&ep;「清理门户!清理门户!」

&ep;&ep;杨友山身后的部下见首领表态,也纷纷亮出了兵刃,替他声援。

&ep;&ep;「谁怕谁呀?今天就来一个玉石俱焚!」佘坤那边的人剑拔弩张,虽然在人数上佔优,但气势和平均武艺却远不如对方,更有人浑身禁不住打颤,像是大战一旦展开,便会临阵退缩。

&ep;&ep;站在居中的妘晓荧却沉默不语,只消她一句命令,这个广场便会变成血腥的地狱,所以大伙儿除了是戒备随时会攻来的敌人,更在意的是妘晓荧的表态。

&ep;&ep;妘晓荧情感上是支持杨友山的,但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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