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突如其来的山贼被凭空出现的火炎杀死,不明来歷的少女向自己恭敬下跪,一连串戏剧性的变故令小丘一时呆若木鸡,良久,才颤声问:「你……为什么向我下跪?」

&ep;&ep;「教主之子身份尊贵,那是我作为部下应尽的礼数。」

&ep;&ep;小丘搔着后脑,道:「我想你弄错了,我并不是什么教主之子。」

&ep;&ep;「我没有弄错,这种轮廓、这种气味、还有你屁股上的那个图案就是最好的证明。」妘晓荧一脸认真,没半点开玩笑的感觉。

&ep;&ep;「图案?你说那个奇怪胎记?」小丘扭头斜视屁股上的胎记。

&ep;&ep;「没错!这个红色的星形胎记,象徵着流有天下最强战士世家-傲家的血统。」

&ep;&ep;「战士世家?傲家?」张小丘对这些术语摸不着头脑,但他想起有机会知道自己的家族渊源,立时连珠炮发地问:「你认识我其他亲人?那我父亲呢?你也认识他吗?」

&ep;&ep;「当然认识,他……」

&ep;&ep;「小丘!」不远处传来一道尖厉的叫声,只见梅兰在刚才那三名男孩的引领下赶来,后面还有两个拿着锄头的壮丁紧随。

&ep;&ep;「小丘,不用怕,我们立即来救你。」梅兰说着,两名壮丁立时驾起武器,小心翼翼地跟妘晓荧对峙,虽然对方并非跟男孩所说的两名大汉,但见妘晓荧手持长鞭、身穿鎧甲,第一个印象便是好勇斗狠的战士,自是不敢轻视她。

&ep;&ep;妘晓荧并不喜欢滥杀无辜,而她亦从壮丁颤抖的身躯、不入流的架式便知他们根本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但面对阻碍她的人,她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ep;&ep;壮丁根本看不清妘晓荧的动作,手上的锄头便被一股无形的引力拔走,跌在远处的草地上。

&ep;&ep;几乎在同一时间,二人的裤子被划破,四条大腿均留下一道道鲜红的血痕,他们的神经彷彿被迟缓的思绪麻痺,好一阵子才发出惨叫,跪倒地上。

&ep;&ep;周遭的空气凝固了,妘晓荧冷峻的表情和其馀四人惊愕或痛苦的表情產生强烈的反差。

&ep;&ep;「那么已经没人阻碍我了,来!」妘晓荧向小丘伸出右手,掛在脸上的亲初表情、那柔和的声音却教人不寒而慄,彷彿背后藏着什么重大的阴谋。

&ep;&ep;但是,探求身世的欲望盖过了小丘的恐惧,他彷彿被妘晓荧那双惑魅的红色瞳孔、婀娜纤瘦的身段吸引着,不期然向妘晓荧伸出了手。

&ep;&ep;「小丘!」梅兰的大喝声令小丘回神过来,只见她鼓起身子衝了上前,像要把妘晓荧撞开。

&ep;&ep;「蠢材!」妘晓荧冷冷说道,右手一扬。

&ep;&ep;就在妘晓荧举鞭的前一刻,小丘已预想到梅兰悲惨的下场,保护朋友的勇气衝破了内心的迷惑,但他并不是伸手或大叫去阻止妘晓荧,而是蹲下身子,抓起了一块滋润的泥土,掷向妘晓荧。

&ep;&ep;看似毫无威力的动作,却令妘晓荧感到强烈的危机感,她下意识反手拔出宝剑挡在面前,「噹」的一声,小小的泥土彷彿变成了沉重的铅球,震得妘晓荧手臂发麻。

&ep;&ep;被这股意料之外的力量影响,妘晓荧施在皮鞭的力度和准确度也大幅削减,只是轻轻打在梅兰的小腿上,令后者绊倒地上。

&ep;&ep;「梅兰婶婶!」小丘抢到梅兰身边,二人紧紧揪着彼此的衣领,惊恐地凝视着逐步迫近的妘晓荧。

&ep;&ep;「不愧是教主的亲生儿子,年纪轻轻未经磨练,真气竟如此厉害,怪不得刚才那两个男人对你掷出的泥块如此忌惮。」妘晓荧边说边把宝剑收回剑鞘、把皮鞭捲在纤腰上,道:「带我到你们的家,让我把事情慢慢解释清楚。」

&ep;&ep;梅兰带着小丘和妘晓荧回去自己的屋子,起初她是极不愿意的,但她根本没有拒绝的馀地。

&ep;&ep;梅兰和小丘走在前面,虽然他们跟妘晓荧保持着一段距离,却感到对方锐利的眼神如利刃般驾在他们的脖子。小丘更不禁联想起刚才那两名大汉的死状,血淋淋的画面、令人窒息的烧焦味在他的脑海重现,险些呕吐大作。

&ep;&ep;「放心吧!如果我要杀你们,刚才已经动手了。」妘晓荧的说话稍为缓减了二人的恐惧,的而且确,若妘晓荧要对他们不利,他们有十条命也不够赔。

&ep;&ep;取代恐惧的却是无数的疑问,竟然那少女口中的「魔教」、「圣女」、「教主」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说小丘是教主的儿子呢?不过,在妘晓荧主动说过明白前,他们根本没胆量提出任何疑问。

&ep;&ep;「坐下吧!」妘晓荧半命令地向二人说,彷彿她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ep;&ep;小丘和梅兰战战兢兢地坐在妘晓荧的对面,仅靠握着对方的手来缓和紧张的心情,竖起耳朵静听妘晓荧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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