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魔教总坛内,傲义在新製而成的教主宝座面前踱步,他轻轻抚着用翡翠雕成的龙头扶手,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拨一拨华丽的长袍,一屁股坐在椅上,傲视着阶段下的人,道:「杨堂主,只要你现在开始臣服于我,我不但放你一条生路,还让你继续担任堂主一职,一起共享荣华富贵。」

&ep;&ep;「呸!我杨友山誓死效忠傲教主,绝不会向你这个狗贼求饶!」杨友山和他属下的数十名朱雀堂教徒被五花大绑,被一眾手持武器的青龙堂教徒四周包围。

&ep;&ep;「傲教主?」傲义摊开了双手,道:「难道我不是姓傲吗?大哥可以当教主,我那穷酸的姪儿可以当教主,为何我傲义不可以当教主?我身上也流着傲家的血啊!」

&ep;&ep;「魔教十数年基业是由傲影大人辛辛苦苦、歷尽恶战打下来,你这个只会使毒、偷袭的卑鄙小人凭什么取而代之?有种便把我们松绑,堂堂正正大战三百回合。」杨友山扯大嗓子,面对指着自己的利刃毫无惧色。

&ep;&ep;「卑鄙?没错!我傲义是卑鄙小人又如何?难道要拋头颅、洒热血、挥霍生命才是真汉子吗?才有资格成为一方霸主吗?杨友山,你这些迂腐的想法已经过时了,现在战争不是逞匹夫之勇的。」傲义用手指侧敲着脑袋,道:「而是靠这里。」

&ep;&ep;「没错,我这种迂腐的人只会阻碍你,快送我去见傲影大人吧!老夫活得不耐烦了!」杨友山仰着头,他的部属也不哼一声,慷慨就义。

&ep;&ep;「那么,你就在阴间见证我怎样把魔教打理得有声有色吧!」傲义打了个下手的手势,密集的刀斧立即往杨友山等身上招呼。

&ep;&ep;剎那间,一颗颗人头落在地上,血如泉涌的缺口还剩留着浓烈的紫焰,刚才围剿杨友山等人的教徒已变成一具具无头尸骸。

&ep;&ep;傲义再三擦着双眼,还是没法确信眼前的画面,结巴巴地道:「你……你……是……」

&ep;&ep;「一段日子没见,叔父已认不出姪儿吗?」小丘剪着双臂,一脚把一颗兀自被紫气侵蚀的头颅踏至粉碎,凌厉的眼神扫视眾人,吓得那些叛党魂不附体。

&ep;&ep;「傲教主!」杨友山等人喜出望外,连平时配受尊重的妘晓荧也成了配角,只是瞥了她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在脱胎换骨的小丘身上。

&ep;&ep;看着小丘一步步走近自己,傲义彷彿被点了穴道,瘫痪在床上。而那些曾向傲义效忠的教眾们慑于小丘散发出来的可怕力量,慌忙往左右移开,有些更已放下武器,跪在地上向小丘饶命。就连就是气焰迫人、第一个针锋相对的佘坤也不发一言,静静看着小丘有什么行动,随机应变。

&ep;&ep;小丘的身躯在傲义的瞳孔内不断膨胀,若隐若现的真气彷彿塞住了傲义的每个毛孔,无比的压力和窒息的感觉淹没他的身体。

&ep;&ep;小丘傲视着傲义,冷冷说道:「叔父,我父亲生前只是交托你管理总坛内务,怎么今天僭权起来,残害这些忠良教眾?」

&ep;&ep;傲义还盼望小丘没听到他刚才那些忤逆之词,便强挤出笑容,道:「杨友山等人见姪儿不在,任意妄为、妄自尊大,叔父我只好代为教训他们一下。」

&ep;&ep;杨友山高声道:「放屁!是傲义你狼子野心,屡屡派人加害傲教主,被我等揭发,你却先发制人,引我们一眾朱雀堂的头目坠入圈套,打算杀人灭口。」

&ep;&ep;「姪儿,你不要相信杨友山这些外人的片面之词,我是你的亲叔父,怎会加害你?」傲义汗流浹背,心跳不断加速。

&ep;&ep;「我当然相信叔父,但我从叶神医身上听了些谣言,如果叔父真的问心无愧,不如先放了杨友山等人,大伙儿当面说过明白。」

&ep;&ep;傲义知道小丘只是在玩弄他,他见小丘已今非昔比,自知大势已去,便决定放手一搏,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柄匕首,直刺小丘左胸。

&ep;&ep;小丘却不闪不避,那精钢造的匕首还未触及他的皮肤,已被他散发出来的真气抵住,连同傲义的手腕,转眼间化为星尘。

&ep;&ep;「呀!」傲义发出悽惨的哀慟,立足不隐,从阶段滚了下去。那慑人的惨叫令叛眾们仅馀的抵抗心也崩溃,无不跪在地上,大叫「教主开恩!」

&ep;&ep;小丘脸不改容,睥睨着兀自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傲义,道:「念在你是我的亲叔父,我让你说说遗言。」

&ep;&ep;「亲叔父?」傲义的面目变得狰狞,悻悻然道:「哼!跟说得大仁大义,你的父亲根本是仗着武功盖世,目中无人,从来没有顾及我这个亲弟弟的感受!」

&ep;&ep;妘晓荧听到傲影受到抵毁,终是忍不住骂道:「傲影大人向来待你不薄,即使你不懂武艺,他仍是对你委以打理总坛内务,你还有什么不满?」

&ep;&ep;「不薄?只怕是他一厢情愿吧!不但是我,你知道有几多教眾对他心生不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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