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御风和揽月面面想觑,脸上是掩不住的激动,仿佛那声音就是冰冽酷寒中的一缕暖阳,让人吸收了热力顿时精神儿倍增,身的能量都抖擞起来了。

众人闻声也都忍不住转过头,惊诧的望向望江楼内,屏息以待,想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倾月公主。

只见从那高长的楼道上缓缓走下一缕纤细妙曼的雪白身影,她蒙着淡紫面纱,款步而下,身都像是朦胧在如袅似雾的幻境中,乍一看像极了是从九重宫殿而下的白纱仙子。

她手里抱着一只软绵绵圆滚滚的白狐,那白狐睁着一双罕见的紫色双眸,正不客气的打量着众人,慵懒且高傲。

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句:“是那位天仙姑娘。”

一语惊起千层浪,欢呼声,惊讶声,抽气声,讨论声,声声不绝于耳。

而白溪儿却像是没有瞧见因她引起的喧闹,径自掠过人群,步履波澜不惊,不疾不徐的走向了门口,站定在被乔索朗搀扶着摇摇欲坠的明倾月跟前。

她瞟了一眼眉目进蹙的乔索朗,然后目光缓缓下移,定在了明倾月染血的胸口前,纤白的素手抬起,伸向血红的那处。

粗壮的大手恰时抬起,挡住了白溪儿的力道,警惕的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白溪儿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懒懒的说道:“她的发簪没有伤到肺腑,但是却刺中了血脉,你点的穴道只够维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如果止不住血,她照样活不了。”

乔索朗闻言,连忙伸手探向明倾月的脉搏,面色顿时阴沉下来,他抬起头,心头诧异无比,看向眼前的女人的目光顿时变的复杂起来。

没想到,自己如此高深的武艺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倾月公主的已经伤的血脉,而这个女人,只是轻瞥一眼,就察觉了异样,她的能耐,让他刮目相看,这个神秘高深的女人,究竟是何人?

“救或不救,随便你。”白溪儿正欲收回手,乔索朗却心急的说道:“方才冒犯,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白溪儿冷嗤一声,抬起手,手法利索且迅捷无比的抽出了那柄尖细的发簪,明倾月嘤咛一声,疼的几乎昏厥过去。

乔索朗暗暗咬牙,知道这是疗伤的必经过程,无可奈何的看着,手下的力道也将明倾月抱的越发紧实了。

在一串血线飞出伤口之前,白溪儿移动手法,在伤口四周轻点几下,然后从衣袖中拿出一瓶白色瓷瓶,将白细的粉末撒在染血的伤口上,奇迹的是,本来还流泻不止的血红立刻就止住了。

“回去好生包扎一下,休息几日就好了。”她收起瓷瓶,简单的交代着。

瞧着明倾月逐渐好转的脸色,乔索朗这才松了一口气,抬起头,对着白溪儿铿锵说道:“姑娘救命大恩,在下无以为报,他日若有难处,尽管提出,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溪儿扬起嘴角,她的眸光对向乔索朗身后的君澈,面纱下的小脸溢出浅浅的笑意:“乔将军,我既不需要你赴汤也不用你蹈火,只是想向你澄清一件事。”

乔索朗也察觉到了白溪儿和君澈的互动,隐隐也感觉出什么事来,想到白溪儿刚刚出来时说的那话,心下疑惑,便直接问道:“姑娘说的莫非是这衣冠禽兽毁人清白的事?”

出生草莽武将,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难免直爽露骨,白溪儿也不以为意的笑道:“乔将军为何会一意认为离王爷便是那始作俑者?”

一说到这个,看着怀里面色惨白,虚弱异常的人儿,乔索朗气就不打一处来,怒声喝道:“这还用说,这斯文败类,敢做不敢当,难道我们堂堂一国公主,会拿自个的清白污蔑这无耻之徒不成?不是他还有谁?”

越想越气愤,乔索朗看向君澈的眸光已经足以放出十万伏的高压电,没电死他也足够亮死他。

白溪儿对向君澈因为她的举动有些微恼的眸光,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这调皮爱整人的性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学来的?君澈在心里嗔怒,这小女人真是越来越欠收拾了。

白溪儿见好就收,再次对上乔索朗的眸光,也严肃了许多:“若是我说,我有证据证明离王爷并没有做出毁倾月公主清白之事呢?”

乔索朗的眸光顿时瞪如铜铃,想也没想的一挥大手打断她:“姑娘,我念你救命之恩,这些无稽之话也便作罢,但是这个禽兽,我是断不可能放过的。”

“将军的此话何意?”白溪儿微眯起水眸。

“哼,此事事关国体,我西凉国堂堂公主被这小人毁了清白,本来他们已定下婚约,及早完婚也便了事,只是这小人却断然不肯承认自己做过的事,公主是千金之躯,若让我皇知道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险些自尽而亡,也断不可能放过这小人,届时也休怪我不留情面,兵戎相见,挥戈东晏国,讨回公道。”

乔索朗望向白溪儿半晌不说话沉思的模样,也粗略听过这女人曾经在望江楼为君澈看病,想必两人关系匪浅,才会替君澈辩护,随即便不客气的劝说道:“姑娘,你什么也不用说了,今日你就是有千万种理由为他开脱,也改变不了他两只腿的人做出四只腿蛤蟆会做的事,除非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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