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上言重了。”单武拱了拱手,低下头微微叹口气,“冀臣......”

&ep;&ep;“罢了罢了。”纪雍把身子转到一旁,盯着御花园中一簇开的正艳丽的凤仙花瞧了瞧,“这花终有一谢,须得有人赏识才不枉这一季花开,人生亦如此,冀臣在朕的心中,就如这花一般,虽已是去了,可留在世的战功与才识,着实是忘不了......”

&ep;&ep;“臣叩谢皇上。”单武说着,便要跪下。

&ep;&ep;“太尉你这是为何!”纪雍叹口气,“今日叫太尉和将军来,是有事商议,方才的话不说也罢。”

&ep;&ep;单武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单冀禾,犹豫一下恭敬的问道“不知皇上何意?”

&ep;&ep;只见纪雍将手背在身后,目光在单冀禾身上赞赏的瞧了瞧,片刻后才清晰的说道“冀禾如今已是而立之年,自幼起与遥之相伴,朕也算是将你看着长大,且不说你才智过人英勇无畏,单单的一表人才就让朕满意。”

&ep;&ep;单冀禾听了纪雍的话,微微皱下眉头,心里猛地一沉。

&ep;&ep;站在一旁的单武脸色诧异,许是猜到了皇上所想。

&ep;&ep;“想必太尉心知,公主遥灵自幼就爱慕冀禾,现下已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朕便亲自做主,赐婚于二人如何?”纪雍朝着禄喜招了下手。

&ep;&ep;一旁的禄喜赶忙碎步走上前来,从怀里掏出圣旨,稍微弯腰备在原地。

&ep;&ep;单冀禾听纪雍的话,猛地将头看向禄喜,单武更是面露惊讶之色,半晌才回过神,“皇上......”

&ep;&ep;“这事朕想了几日,冀禾还未成家,公主又是皇室出身,与冀禾可谓是绝配,莫非太尉对朕的决定不满意?”纪雍缓缓问道。

&ep;&ep;且不说纪雍是当今皇上九五之尊,君无戏言,如今要将心爱的公主赐予大臣之子,这可是要感恩戴德磕头跪谢的大事,但在纪雍看来,太尉与单冀禾的反应,却不是要叩谢的样子。

&ep;&ep;单武听后急忙跪下,握拳忐忑的说道“皇上,恕臣直言,如今犬子冀禾已是能独当一面,臣便不多参与犬子之事,还望皇上赎罪。”

&ep;&ep;“哦?”纪雍笑了笑,转身看向单冀禾“太尉大人的话,冀禾怎么看?”

&ep;&ep;单冀禾放在一侧的手微微握拳,想了片刻后倏地单膝跪地,镇静的说道“谢皇上厚爱。”

&ep;&ep;“好!”纪雍大笑道。

&ep;&ep;侯在一旁的禄喜瞧着正是时候,急忙将圣旨打了开,看着单冀禾和单武都跪好了,才大声对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尉单武之子单冀禾,今已是而立之年,攻守边疆战功显赫,且一表人才深得公主喜爱,固,朕赐婚于你二人,下月初十完婚,钦此。”

&ep;&ep;单武磕头大声道谢。

&ep;&ep;单冀禾转头看了看单武,眸子里神色一沉,随即对着纪雍磕头缓声说道“皇上,恕微臣不能领旨。”

&ep;&ep;祈盼醒来的时候有些晕,嘴里的酒香已是散去,除去头隐忍的有些疼外,别的还好。

&ep;&ep;揉着眼在房里瞧了几下,祈盼久久未缓过神来。

&ep;&ep;“半斤?”祈盼将鞋穿好,轻声对着屋外喊道“八两?”

&ep;&ep;门外传来几声响动,紧接着有人在门上扣了两下,小声说道“祈盼公子醒了?”

&ep;&ep;“福叔?”祈盼赶忙站起来,碎步走到门边将门打开,“福叔为何在此?”

&ep;&ep;福叔手上提着一个食盒,见祈盼脸色诧异,才笑盈盈的说道“老奴奉将军命令,等公子醒来,将这晚膳送与公子。”

&ep;&ep;“将军?”祈盼愣住,这才瞧着自己不是在祁府,而是在一个他从未来过的地方。

&ep;&ep;莫不是他还在将军府里?

&ep;&ep;许是猜到祈盼所想,福叔点点头说道“公子有所不知,今日公子将醉佳人喝了个精光,这醉佳人顾名思义,虽有甜醇之味,可喝多了便会深陷其中,让人大睡不醒,我家将军瞧着祈盼公子睡得香,不忍心将您叫醒,便命奴才将厢房收拾出来,让祈盼公子小睡片刻。”

&ep;&ep;这何止是小睡,祈盼伸手揉了揉脸,他可是从午时睡到了酉时。

&ep;&ep;突然腹中传来一阵饿意,祈盼皱着脸在肚子上摸了摸,“敢问福叔,半斤和八两去了哪里?”

&ep;&ep;“回公子,荆南二人已将半斤二人送回府上。”福叔跟着祈盼走进屋里,手很是利落,一边说着一边讲食盒打开,把饭菜摆好“公子一睡,不知何时会醒,将军怕祁老爷担心,便让半斤二人先回府禀报一声。”

&ep;&ep;“那有劳将军了。”祈盼坐到凳上,瞧着桌上让人垂涎三尺的晚膳咽了咽口水,“只是现下时辰已不早,我还是早些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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