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纡尊降贵,去了尹白的住处。

&ep;&ep;“司年在呢。”尹白给卢启文开了门,对案情一无所知的他还似见到救星到来,对卢启文说,“卢总你好好劝劝他吧,再这么下去人都活不成了。”

&ep;&ep;卢启文一脸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喊了声“司年”,就往厅里去了。

&ep;&ep;那天殷海莉离开,他就结结实实地病倒了,发烧烧了三天,今天才好一些。

&ep;&ep;汪司年蜷睡在沙发上,一米八的个头竟瑟缩得很小,他好像已经被彻底打击坏了,整个人干干巴巴的,不喜兴也不精神。听见有人喊自己,他茫然地回头望着对方,半晌才转溜了一下眼睛,怀疑地问了一声:“文哥?”

&ep;&ep;眼前的人影像雾像雨又像风,这几天滴水未进,饿得眼都花了。

&ep;&ep;事已至此,产生的恶劣后果是不可撤销的,汪司年没脸再见涂诚,同样也不想看见自己,思来想去,好像还是病着痛快一些。

&ep;&ep;探探额头,真是烫的。卢启文像拍哄一个小孩儿那般,又在汪司年肩头轻拍了拍,笑着问他:“被禁足了?”

&ep;&ep;汪司年摇头又点头,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ep;&ep;卢启文朝汪司年递出一只手掌,唇边笑意加深一些:“快起来,带你出去散散心。”

&ep;&ep;汪司年懒洋洋地爬起来,问他:“去哪里?”

&ep;&ep;卢启文笑着反问:“你想去哪里?”

&ep;&ep;汪司年又软倒下去,嘴里哼哼唧唧,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让我烂在这儿吧,哪里也不想去。”

&ep;&ep;卢启文再次大笑,直接把人从沙发上拽起来。

&ep;&ep;汪司年似被缠得没了辙,想了想,终于松口说:“要不就去深圳,好久没去你家了。”

&ep;&ep;汪司年迷恋卢启文那会儿,卢启文已经把事业重点从香港转向了内地,分公司开得各地都是,但大本营一直在距香港不远的深圳。

&ep;&ep;汪司年在汉海时住的是卢启文名下的天玺豪园,在深圳那会儿也留宿于卢宅。时隔多年,故地重游,却早已没了当年的心境。

&ep;&ep;跟记忆里没什么差别,还是那床那柜那桌那椅,连带着屋子里的古董都没变化。卢启文酷信风水,家宅的布局都请高人指点过,不可能轻易改动。

&ep;&ep;汪司年四下看了看,从厨房走到客厅,又上二楼,卧室书房都转了一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但一时又说不明白。

&ep;&ep;汪司年在卢宅住了三天,每天晚上卢启文都会敲他房门,来道一声“晚安”。

&ep;&ep;卢启文这声“晚安”寓意深刻,通常还伴随着热辣滚烫的眼神与饱含水分的嗓音。

&ep;&ep;都是成年人,跟人回家的含义不言而喻,不怪会产生那方面的欲望。到了第三天晚上,卢启文再按捺不住,索性直接上床,不由分说地就压在了汪司年身上。汪司年人往后躲,口中连连推搪着:“上一段感情伤我太深,我还没做好准备……”

&ep;&ep;鳖在瓮中,卢启文也不心急,毕竟要他心甘情愿地归属,强取豪夺哪有意思。他强忍下灼灼欲火,冲汪司年温存一笑:“只要你记得,我会永远在这里等你就好。”

&ep;&ep;然后附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又道一声,晚安。

&ep;&ep;待人走后,汪司年长长吁了口气,他从床上爬起来,悄悄摸出自己的卧室,又来到了卢启文的书房里。

&ep;&ep;上回来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在书房里左顾右看,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ep;&ep;窗外月光大亮,即使房间没有开灯,视物也很轻松。书房的装修风格偏中式,大体是原木色与黑白灰三色交融,黑色大理石桌上摆着几本书与一只二十多厘米长的黄铜鎏金蟾蜍镇纸。汪司年随手拿起这只蟾蜍镇纸把玩,以前就听卢启文说过这是明初的古物,蟾蜍的两只眼睛镶嵌的都是红宝石,价值不菲。

&ep;&ep;放在桌上没注意,拿起来才发现,这只金灿灿的蟾蜍居然少了一只眼睛。

&ep;&ep;汪司年满腹狐疑,又放下镇纸环视四周,乳色墙纸上有暗金色花纹,花纹古韵盎然,也不常见。

&ep;&ep;他记得卢启文不喜欢墙纸,以前自己来的时候,书房里也没有墙纸。

&ep;&ep;突然间,他豁然大悟:是墙纸!

&ep;&ep;他回市局协助调查时,跟着涂诚一起看过卢启文的“不在场证明”,也就是他跟属下们开的一个视频会议。内容全被记录了下来,从房间背景来看,他确实人在深圳豪宅的书房里,而不在汉海。

&ep;&ep;但如今细细一想,视频背景里只有书桌、背景墙还有桌上的书与这只蟾蜍镇纸,蟾蜍双目血红,两颗宝石俱在。其实这些完全可以作假。卢启文特意在墙上铺了与风水相触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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