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护着他!”他疼得恼羞成怒,爆了粗口:“傻逼!”

&ep;&ep;涂诚一刹瞠大眼睛,手也跟着松了。

&ep;&ep;阿维一下遭了大赦,扭了扭手腕,确信还没折断,赶紧低头撞出门去。

&ep;&ep;涂诚转过身,一脸平静地望着汪司年。太平静了,像暴风雨即将造访的前兆。

&ep;&ep;尹白跟着涂诚一起来的,呆立一旁,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ep;&ep;汪司年垂头避着涂诚的眼睛,轻声轻气地走到他的身前,小心地去拽他的衣袖。手伸出去又立即缩回来,他只敢这么轻轻触碰一下,但涂诚不为所动。

&ep;&ep;他像由内而外全化作了石头,连着腔膛里火热的心脏都一下冷硬如铁。

&ep;&ep;汪司年试图解释,甚至想要狡赖,可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他仰头望着他,不断喃喃自语般哀声重复:“对不起,诚哥,对不起……”

&ep;&ep;长时间的彼此默然对峙之后,涂诚没在沉默中失态爆发,只是淡淡说:“我昨天打电话告诉我妈妈,这个案子了结后就带你一起回内蒙,她很高兴,她说男媳妇也好,还是那么光彩夺目的大明星,她说她要把你所有参演的剧都看了,她还说要我记得把你带到我哥的坟前去,让他也看一看……”

&ep;&ep;汪司年被内疚之心紧紧扼住,眼泪稀里哗啦地砸下来。

&ep;&ep;最后,涂诚居然笑了,他自嘲地摇了摇头,说,为什么不是你告诉我。

&ep;&ep;说完就转身而去。

&ep;&ep;酒吧里还有别的客人,然而汪司年像发了疯般不管不顾地扑上去,他试图从身后去抱涂诚,但被对方一把挣开,又狠狠推远。

&ep;&ep;知道这一撒手可能就再挽不回了,汪司年追在涂诚身后,毫无形象地嘶声呼喊:“诚哥,我本来想告诉你的……我真的想告诉你的……”

&ep;&ep;尹白在一旁拼命拉扯拼命劝:“司年你注意点分寸,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你这样要被拍下来,你的形象就全毁了!”

&ep;&ep;天塌了,地陷了,什么形不形象的都无所谓了,今天就是世界末日,是飓风、海啸,是极度严寒是烈焰焚身。汪司年冲出酒吧,在涂诚的摩托车后狂奔追赶。但两条腿哪儿跑得过飞驰的摩托,转眼涂诚消失于夜色,而他则精疲力尽,重重跌坐在地上。

&ep;&ep;尹白腿还不利索,一瘸一拐地也跟了上来。他看见汪司年跪在马路中央,在来往的车流间掩面大哭。尹白印象中只见过汪司年这般崩溃过一次,那是他发现嗓子再无恢复可能的时候。

&ep;&ep;尹白看不得自己好友这般模样,也酸了鼻子,他附身搂住汪司年的肩膀,竭力寻找措辞安慰他:“你又不是没失恋过,至于这么伤心么?比涂诚帅的娱乐圈未必没有,比涂诚有钱的那可多了去了,你以前那么喜欢gino,他跟你说他要结婚,你不也挺过去了……司年,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ep;&ep;“不一样,他不一样……”灼热的拥抱与亲吻犹在昨天,汪司年仰起脸,对着尹白笑着流泪,“尹白,他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他是暖,是善,是混沌开辟后的第一道光,他就是我的命中注定,可我却不配是他的……”

&ep;&ep;第三十一章何必当初(二)

&ep;&ep;被尹白从大街上劝起来之后,汪司年回到涂诚的住处,但屋主却没回来。他坐在床头等着他,等得望眼欲穿,简直像快。他嘴里喃喃念着:“诚哥,我真的想过要告诉你……”

&ep;&ep;临近天亮的时候,涂诚才从门外进来。他显得很疲惫,空间不大的房间强化了这种疲惫感,他的眼睛泛着血丝,表情像荒原一样寂静。

&ep;&ep;汪司年欣喜地迎上去,忽然注意到涂诚的手掌正在流血,不清楚是在酒吧包厢捏碎酒瓶时伤到的,还是后来他又伤害了自己。他急着想给涂诚包扎,但涂诚冷淡地将他推开,说:“不用了。”

&ep;&ep;对特警来说,这点皮毛小伤不足挂齿,他的亲哥涂朗都被炸成灰了——就因为他那一段不光彩的新闻。

&ep;&ep;汪司年再次红了眼圈,无助地问涂诚:“我们是不是完了?”

&ep;&ep;涂诚倦怠地坐在了床上,以手扶着额头,只当对方不存在般一言不发。

&ep;&ep;等待对方开口的时间里,汪司年一直木愣愣地望着涂诚。他发觉,原来爱情这东西顺意时甜,逆意时苦,现在就连呼吸入喉的空气都太过苦涩,黄连不过如此。

&ep;&ep;久久没有得来想要的回答,汪司年抓着一线生机,开始不问自答地解释,他说,我当时只想报复毁了他嗓子的徐森,柳粟是徐森的新欢,他就是想让他们不痛快……

&ep;&ep;涂诚不愿意再听这些马后炮似的解释,打断道:“你要没地方住就留在这里,我住公安招待所。”

&ep;&ep;这话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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