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平日里倒也没那么直接,只是眼下人醉了,五脏六腑烧得难受,神智也略不清醒。

&ep;&ep;“我看看。”汪司年忍着犯恶心的冲动,故意把头埋入柳粟颈间,轻轻朝她的细皮嫩肉吹了口气,“可我怎么看不清呢。”

&ep;&ep;柳粟醉眼朦胧,单刀直入:“那就晚上去你房间里看,我们还可以对对戏。”

&ep;&ep;汪司年想了想,笑着说:“好啊,不过我有更好的去处。这儿眼目太多了,我让我助理带你到那个地方去,晚些时候我再来接你。”

&ep;&ep;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柳粟确实漂亮,汪司年更漂亮,柳粟存心招展,含情脉脉地冲他放电,汪司年就百十倍地把电再放回去,比她还招展。

&ep;&ep;俊男美女你来我往地调调情,既谈欲望,也谈风月,好像真就天雷勾动地火,搭上了。

&ep;&ep;汪司年打定了坏主意,抬眼去找涂诚,却发现一直默默守护在他身边的男人此刻不见踪影,不知去向了。

&ep;&ep;助理把柳粟带去的地方叫“观云听海”,汪司年哄她说那儿能看见漫天星子,特别浪漫,自己把剧本的问题处理一下,就立马过来。

&ep;&ep;待人一走,他就心情奇佳,把这约定完全抛在了脑后。

&ep;&ep;晚上十点多钟,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从天而降,汪司年一直在房间里等涂诚,这个时候才听见隔壁屋子有人回来。

&ep;&ep;他笑盈盈地起身开门,见涂诚湿了半身,忙拉他进了自己房间:“你去哪儿了?”

&ep;&ep;涂诚简单答道:“查案子。”

&ep;&ep;明知不该多问,汪司年按捺不住好奇心:“有什么线索?”

&ep;&ep;涂诚问:“这部戏里的武指、武替,你能弄到他们的资料吗?”

&ep;&ep;两人就剧组武指的问题讨论片刻,不待梳理出完整头绪,外头突然有人嚷起来,听声音像是柳粟的助理。

&ep;&ep;一个中气十足的胖姑娘,嚷得宾馆上下全听见了:“我们粟粟不见了!她忘带了手机,这会儿天黑透了又下着暴雨,她一个人喝醉酒在山里,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ep;&ep;手机不是忘带了,是汪司年悄悄从她包里拿出去的。汪司年听着这话,莫名舒心,眼角眉梢都藏不住喜悦的光彩。

&ep;&ep;涂诚也听见了柳粟助理的喊声,想起片场汪司年那拙劣的“演技”,皱眉道:“跟你有没有关系?”

&ep;&ep;汪司年满脸甜笑,只管狡赖:“你问什么,我听不明白。”

&ep;&ep;涂诚神情严肃地又问一遍:“柳粟一个人外出,留在山里,跟你有没有关系?”

&ep;&ep;微表情鉴谎本就不在一位特警话下,何况这人做贼心虚,支吾两声就大方承认了。汪司年嘴角一挑,挑出一抹既天真又冷酷的笑来,他说:“这女人毁了你的人生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看不惯。恶人就当遭天谴,你看,天气预报都说今天不会下雨,这不就下了么?”

&ep;&ep;这时柳粟的助理又哭哭啼啼地嚷起来:“暴雨天山体会滑坡的呀,我们粟粟怎么办呀?”

&ep;&ep;涂诚冷声问汪司年:“人在哪里?”

&ep;&ep;“管你什么事儿啊?让她淋点雨、吃点苦又怎么了?”汪司年仍不觉得自己有错,想到柳粟自然也会想到徐森,他压抑多年的恶意一股脑全冒出来,“她助理保镖带了那么多,每个都会去找她的。是她自己一发起春来就把人都支走了,你没看见她勾搭我那样子,她当年也一定是这么背着你勾搭徐森的!”

&ep;&ep;说罢扭头要走,被涂诚拽起手腕,强行拦了下来。

&ep;&ep;手腕别得难受,挣一把也没挣开,汪司年仍不肯示弱,恶狠狠地瞪着涂诚。

&ep;&ep;这个男人脸色完全沉下来,以极冷峻的眼神逼问着他:“汪司年,我再问一遍,柳粟人在哪里?”

&ep;&ep;汪司年被这个眼神无端端地刺疼了,又急又气,嘴唇抖索半晌,终于说出了“观云听海”四个字。

&ep;&ep;得到确切消息,涂诚破门而出,没走多远又折回来,冲他厉声下令:“你留在人多的地方,等我回来。”

&ep;&ep;这回人真走了,挺拔背影很快消失在山间大雨之中。

&ep;&ep;雁眠山山脉逶迤将近160公里,著名景观“观云听海”离剧组驻扎地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涂诚冒着夜色与大雨而去,找到柳粟时已是两个小时之后,她满身泥泞,晕倒在距“观云听海”千米之外的一间小亭子里。

&ep;&ep;搭乘一辆特殊的山间载物车,涂诚将人带了回来。他打横抱着柳粟下了车,而柳粟全身湿透,玉体在薄薄衣料中若隐若现,整个人柔柔弱弱地偎在涂诚怀里,像一朵经不住暴雨催折的娇花。

&ep;&ep;涂诚将柳粟交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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