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气掐着不松手,嗓音嘶哑狰狞,“钱戈雅,这是最后一次。我给我等着,我温燃会一步步让你和你妈身无分文流落街头,被狗咬被苍蝇叮,跪地上求我,给我磕头。”

&ep;&ep;温燃坐上车去医院处理伤口和打针,疼得嘴唇发白,浑身冷汗淋漓。

&ep;&ep;继上次阑尾炎手术,第二次打电话给她妈,出口就声音颤抖,“妈。”

&ep;&ep;对面却没有传来急切的询问,而是一声像捂着嘴的低言,“燃燃,妈在开会,妈一会儿给你回电话,你有急事的话就打给你哥。”

&ep;&ep;温燃深深闭上眼,每一次都是这样,上一次也是这样,借口永远是她有事,她在忙,解决办法也永远是让她有事就找商君衍。

&ep;&ep;被狗咬后的恐惧太大了,流血的手臂已经被咬烂,她不想麻烦沈砚,而且沈砚有可能会拒绝她,但终究忍不住打给沈砚。

&ep;&ep;想让他来医院陪她十分钟,十分钟就够,陪她缝完针,陪她打完狂犬疫苗。

&ep;&ep;至少她不是一个人。

&ep;&ep;沈砚却关机。

&ep;&ep;温燃又打给郝乐,想让郝乐帮她找沈砚,但郝乐接下来说的话,让她的心比伤口还疼。

&ep;&ep;郝乐说:“沈总关机吗?沈总今天有聚会,和好多发小一起给许小姐过生日,估计是不想被人打扰故意关机的。”

&ep;&ep;第16章高冷一时爽

&ep;&ep;温燃对疼敏感,稍微一点磕碰就要疼很久,特别怕疼,可她也很能忍。

&ep;&ep;自己一个人穿梭在医院的楼层里,挂急诊,拍片子,再自己拿单子去药局取麻药。

&ep;&ep;疼得额头不断渗出汗,嘴唇煞白,牙齿不停打颤,也没掉眼泪哭一声。

&ep;&ep;杨淼和石磊到的时候,大夫正在给温燃处理伤口缝针,俩人急忙冲上来,看到温燃胳膊,衣服上,腿上,鞋上,全都是血。

&ep;&ep;杨淼连声问:“怎么回事啊?燃总,疼不疼?”

&ep;&ep;石磊也急了,“大夫,伤到哪了?只伤到胳膊了吗?伤到别的地方了吗?伤口深不深?这得留疤吧?”

&ep;&ep;温燃抬头看见两个人为她急得满头大汗,心里绷紧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ep;&ep;其实已经打了麻药,不疼了,可她心里太委屈,像心脏被狗咬了一口,心里的苦水疼痛一刹那涌到眼睛,扁着嘴哭腔说:“水水,石头,我好疼。”

&ep;&ep;杨淼忙过来握住她左手,给她擦额头上的汗,看向熟练缝针的医生,“大夫,打麻药了吗?伤到骨头了吗?”

&ep;&ep;大夫戴着口罩,正在专心缝线,旁边配台护士替大夫回答,“打麻药了,放心吧,就胳膊被咬了,没伤到骨头,别的地方也没受伤。”

&ep;&ep;既然已经打了麻药,就应该不疼了。

&ep;&ep;杨淼看向温燃,看到温燃泛湿的眼睛,方后知后觉温燃说的“好疼”,应是心里好疼。

&ep;&ep;上次温燃阑尾炎手术,温燃爸妈也都没来,温燃看起来无所谓,但也会走神发呆。

&ep;&ep;杨淼三十多岁,已经结婚生子,懂得温燃无依无靠一个人的难过,为温燃擦着额间的汗,心疼地哄着说:“好了,快好了。”

&ep;&ep;因为没伤到骨头,就是简单的处理伤口和缝针。

&ep;&ep;不是在手术室进行,就是在床位旁拉个帘处理缝针,因此也没有禁止石磊和杨淼等在旁边。

&ep;&ep;杨淼关心温燃吃没吃饭,“燃总,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买。”

&ep;&ep;温燃没有饿的感觉,只是心里很难受,左手紧紧抓着杨淼的衣角,怕杨淼走似的,轻轻摇头。

&ep;&ep;石磊是男人,不善言辞,想对温燃说安慰的话,动了动嘴唇,又说不出。

&ep;&ep;拳头紧紧地握了又握,终于说出一句,“燃总,我今天晚上就找人,去把钱戈雅那条狗杀了。”

&ep;&ep;石磊这句话,成功地安慰到了温燃,温燃听得笑了。

&ep;&ep;然后温燃说:“我杀,不用你杀。”

&ep;&ep;温燃指着包说:“石头,我手机在包里,对伤口拍照和录像了,你帮我把照片洗出来,存两份电子档备用。我刚才太疼了,胳膊上还全是血,也没报警,一会儿打完针去报警。”

&ep;&ep;杨淼在温燃来集团工作之前,是温志成的助理,这时试探地提起温志成,“燃总,你给温董打过电话了吗?”

&ep;&ep;温燃想起温志成,心情更差,胸口堵得呼吸难受,别开脸说:“别提他。”

&ep;&ep;杨淼叹气,那就是没给温董打过电话。

&ep;&ep;她理解温燃的心情,温燃不想听温志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