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怀筝凝视着她,瞳仁骤然放大了好几倍。

&ep;&ep;“你怎么知道的?”良久,她才开了口,杏眼中已酝酿着杀意。

&ep;&ep;洛倾瑶抬起手拍在她肩膀,似安慰一般:“郡主你也不必太过紧张,我知道的还有很多,比如说,你的病!”

&ep;&ep;怀筝的脸色由青转紫,洛倾瑶扫了她下体一眼愈发自信:“我想齐禹作为郡主的面首染了病传染给郡主你的吧?”

&ep;&ep;齐禹是怀筝郡主面首的事是鬼魂告诉她的,至于染病,是她看出来的。

&ep;&ep;就在进屋子时候怀筝一个随意抬手动作她便注意到,她手腕上有脓疱,而刚才拍她肩膀的时候也发现她耳后有毛细血管损伤的情况。

&ep;&ep;最重要的是她方才观察的那具尸体正是死去的齐禹,下体溃烂一片,分明就是花柳,这才联想到了怀筝也染了这个病!

&ep;&ep;怀筝一阵恐慌,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再看洛倾瑶如同在看魔鬼。

&ep;&ep;聪明成这样的洛倾瑶是她始料未及的,咽了一口唾沫,她稳了稳情绪,语气生硬:“你想要什么?”

&ep;&ep;“活下去。”见怀筝如此,洛倾瑶索性提出条件来:“我可以帮你治好顽疾,你放我走,不治罪,怎么样?”

&ep;&ep;怀筝紧攥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捣在她脸上。

&ep;&ep;若非齐禹吵嚷着要面圣,她也不会狠下杀光他全家,本以为能让真相永不见天日,不料被个傻子揭露出了伤疤!

&ep;&ep;可是,她别无他法,她的病不能示人,请的良医也无从根治。

&ep;&ep;“这可是你说的,若治不好,我立马要你人头落地!”

&ep;&ep;说罢,她拂袖离去,到了门口便吩咐柳如烟道:“带洛倾瑶去郡主府!”

&ep;&ep;柳如烟一阵错愕,赶忙到了门口,在洛倾瑶面前伸出手:“郡主你也见到了,书信呢?”

&ep;&ep;“什么书信?根本没有那种东西,傻帽。”洛倾瑶给了她一记白眼,大步跨出了门口。只留下了愣在原地的柳如烟,一脸错愕。

&ep;&ep;正值春光,郡主府一片复苏之景。

&ep;&ep;侍婢带着她穿梭在院中,四处葱绿,假山长了苔藓有翠鸟立于石间,海棠花压在头顶,树下过往,或多或少会带走些花瓣。

&ep;&ep;走过红木回廊,进了排排厢房,青绿色的帷幔,房中是悠悠的花香。

&ep;&ep;怀筝坐在美人靠上,掂起一颗石榴籽送进嘴里,摆了摆手遣散了侍女。

&ep;&ep;懒洋洋的姿态不像是染了病痛的人,大概有用药抑制着病情。

&ep;&ep;“知道齐禹为何死吗?”她微微挑了眉眼,又挑了一颗饱满的果实塞进了嘴里,见洛倾瑶摇头,她便自顾自道:“明明是他传染于我,却又怕死的要命,扬言要到御前要御医。”

&ep;&ep;说来,众多面首中,她还是最中意齐禹的,可惜了。

&ep;&ep;“好了,进屋吧。”她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用丝绢擦了擦手便往里屋走去,洛倾瑶赶忙跟了上去。

&ep;&ep;怀筝的病情并没有想象中严重,只是羞于开口又遇愚钝郎中,才会让病情一拖再拖!

&ep;&ep;“忍着点疼。”她拿起匕首划向了发黄的脓疮,刚一碰到,怀筝便疼的叫出了声。

&ep;&ep;这种东西长在私处又痒又痛,很是折磨人。

&ep;&ep;她先是清理了伤口,再用酒精消毒,用纱布简单包扎后,算是做了简单外伤处理。

&ep;&ep;站起身,查看了她手腕上的红疹,转身走到桌前铺开一张宣纸来,写下了药材:穿心莲二两,鸡血藤六钱,功劳木二两……

&ep;&ep;看她写得认真,躺在床上的怀筝面色憔悴,暗暗咂舌,她本以为洛倾瑶不过打肿脸充胖子,没想到还真有两把刷子!

&ep;&ep;“这些药材熬成汤,每日饭后服用,一日三次,将养半月就会好的。”她将纸条拿起给她看了看又放下迫不及待问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ep;&ep;怀筝看她,眼里有一丝犹豫,洛倾瑶又赶忙补充道:“我想,堂堂郡主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吧?”

&ep;&ep;此言一出,怀筝泛白的唇角浮出了笑:“怎会,你从大门出去,保证无人敢阻挡你去路。”

&ep;&ep;洛倾瑶将信将疑,用清水洗了手,推开门出了去。

&ep;&ep;侍女侍从在房门口看着她,倒是真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的。

&ep;&ep;“她竟这般轻易放你走。”

&ep;&ep;出了郡主府走在大道,脑海里立马传来了这么一个声音。

&ep;&ep;“我也觉得奇怪。”洛倾瑶轻轻蹙了眉头,心里也很不踏实。

&ep;&ep;一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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